變成了泥鳅。
池塘上方漂浮着一條巨大的泥鳅。
鳅鳅身形修長,身上鱗片閃耀着金色的光芒,身姿優雅。
半空中,鳅鳅張開大口猛地一吸,頓時,水流形成一道巨大水柱,湧入鳅鳅口中。
隻見池塘的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衆人安靜等待。
一炷香後,池塘的水已經快見底了。
全部被鳅鳅吸收了進去。
也不知道它怎麽能吸得下這麽多水的。
慧豐和尚也開始念誦着“困”字咒,緊張的時刻到來了!
廖昆全神貫注,注視着整個晉府裏的動靜。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口池塘底下一陣異動。
一抹紅芒射向半空後,就想朝着遠處遁去。
慧豐和尚“困”字咒再次立功,在那道紅芒射向半空的時候,就把“困”字咒給施展在那紅芒之上了。
半空中,紅芒中的大魚怪正在不斷地掙紮,每掙紮一分,慧豐和尚臉色就蒼白一分。
廖昆三人手中蓄力的長槍,也都如同怒龍出海般,槍尖上的槍芒如同太陽般的耀眼,三人都打出了自己的全力一擊。
血色光芒跟銀色光芒交織在一塊,在擊中大魚怪的同時,隻聽大魚怪的一聲怒吼響徹整個京都。
“不…我不甘心啊,啊……”
伴随着大魚怪的這聲怒吼之後,整個京都都陷入了安靜。
半空中,大魚怪醜陋的屍體朝着地面直接墜落在地,躺在地下毫無動靜。
緊接着,從大魚怪的屍體裏,散發出五彩斑斓的霞光,沖天而起,飄散開來。
整個京城當中,雲蒸霞蔚,好不壯觀!
廖昆元神震驚,“這是?好龐大的氣運啊!這大魚怪不僅吸收個人的氣運,連大燕國的國運都吸收了,難怪……”
廖承宏跟廖承毅臉色蒼白,手握長槍插在地下,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聞言,也頓時驚得不知所措。
“老祖,當真?”
廖昆感慨,“是啊!這大魚怪一死,大燕國的國運能吐還一些,這孽障作惡不小!本先祖也算是爲大燕國除大害了,值當了。”
廖家的每一塊祖宗牌位,隻能請一次。
請一次就少一枚。
牌位能用到這種地方,也是給廖昆後世增加功德的,也算是大圓滿了。
“多謝老祖,大顯神通!”
廖昆一揮手,槍回到了廖承宏的手裏,“我隻望我們廖家後輩出息點,你們當自強!”
“是,老祖!”
廖昆化成了虛影,消失在這滿天的霞光萬丈裏。
慧豐和尚也是筋疲力盡了,望着這滿天的霞光,激動道,“終于把這孽畜幹掉了,師父,你在天之靈,看到沒?弟子來京城幹大事了啊!利國利民的大事了啊!弟子沒有愧對師父的栽培啊!”
咚!
說完,就倒在地下,昏迷不醒了。
小元寶拍起小手,表揚鳅鳅,“鳅鳅,你真的好樣的!嘿嘿!咦,鳅鳅,你爲什麽要吸這些氣運啊,不是你的氣運,你小心暴體而亡啊……”
半空的泥鳅在萬丈霞光裏,吞雲吐霧,好不快樂。
一會兒就飄的不見影子了。
這時候,門外的二寶,廖懷玉他們看到這般動靜也進來了。
“妹妹,大魚怪打死了嗎?”
小元寶已經坐着打盹了,“打死啦!廖家伯伯們打死的!這是大魚怪的屍體呢……”
“太好了!”
衆人熱淚盈眶。
蔡氏一把抱起小元寶,“我的乖乖寶兒!有沒有受傷?哪裏不舒服?”
“寶寶困了,娘親。困困想睡覺。”小家夥支持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一窩在蔡氏的懷裏,立馬就秒睡了。
廖懷玉他們叽叽喳喳問他爹,他叔,是如何打死這隻大魚怪……
正說話間,晉家外面又進來一隊列的護衛兵。
是九千歲親自帶人來了。
晉家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不來人才怪。
這個點也是卡得剛剛好,大魚怪太厲害了,誰都不想來送死,既然魚怪死了,那麽就開始出場了。
廖家家主廖承宏一力承當下來,他們配合去西廠問話,彙報如何打死大妖的。
讓幾個孩子們回家去了。
蔡氏心疼得抱着昏睡不醒的小元寶回去了。
三寶左右四處找不到小泥鳅,算了,鳅鳅都這麽牛逼了,能在天上追彩霞吃,想必等它吃飽自己會回去吧。
大魚怪一死,晉家人也冒出來了。
還有那些受傷的賓客們,哭爹喊娘一片,現場一片混亂。
二寶他們守着妹妹回家去了。
***
京郊,有一處普通的農家大宅。
外面看似普通的農家大宅,裏面戒備森嚴,三五步就有一處崗哨。
突然,好好的天空中,出現雲蒸霞蔚的異象。
風雲快速的流動,從京城的方向,湧向四面八方。
霞光萬丈,五顔六色,色彩缤紛,十分神奇。
守在大宅後院的幾個護衛,紛紛擡頭望天,小聲交流着。
“這是什麽情況?既不是早上,也不是晚上的,爲何出現這等異象?”
“不知。”
“許是國師堂搞出來的動靜?不過,如今國師堂早沒有這等能人異士了,都凋零了吧。”
……
正在這時候,就見那霞光已經湧出了京城,湧到了農家大宅的上空。
就見一大縷缤紛的霞光奔着農家大院而來。
護衛們吓了一大跳。
紛紛警覺起來,“結陣!保護主子!”
隻見幾人從衣袖裏掏出幾枚巴掌大的小紙傘來,嘴裏念念有詞。
然後,巴掌大的小紙傘突然間,集體放大。
形成了天羅地網一般,将整個農家大院給包圍了起來。
但是……
絲毫擋不住那奔流下來的那縷霞光。
霞光直接穿透了包裹層,湧了進來,似乎還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後,就朝後院的一處枯井裏鑽去。
衆人一看,吓出了冷汗!
“小主子!快!不好了,這光發現了小主子!”
“快,下去救人……”
幾個護衛緊跟霞光,下了枯井。
枯井裏面别有洞天,是一處機關重重的暗室。
暗室之内,有一張石床。
上面躺着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孩!
正是他們桂氏一脈,永世都要保護的主子血脈。
小主子重傷找回來沒多久,一直靠人參續着命,一路上找了多少大夫,想了多種方法,都沒有找到救醒他的辦法。
原本就生命垂危,這不知來曆的霞光,要是趁機要了小主子的命,那他們這幾個月來的努力全白費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