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暖看着被氣的臉色猙獰的林晴。
想了想,好心的說道:“我不說話了我閉嘴,你說,說說你今天來的目的!”
無緣無故的,林晴不能跑來跟她挑釁,她隻是目下無塵高高在上慣了,但她不傻。
林晴站在原地,她是攔着宋玉暖的去路的。
她說,她還能說什麽呢?
說什麽能刺激到宋玉暖,讓她暴跳如雷呢?
她知道宋玉暖疼那個宋明盛,曾經也威脅過自己和秦思琪,可是,這都說了,她也沒生氣,還不搭理她的話茬,不與她進行言語上的來往。
那麽,她該說什麽。
如果辱罵宋玉暖的話,宋玉暖未必生氣,但是肯定會将她送進派出所去。
自己現在是多事之秋,身上一件事兒連着一件事兒,哪裏還能去派出所呢?
沒得讓姐姐跟着操心。
以爲将姐姐接過來就能過好日子。
可其實姐姐跟自己沒過幾天消停日子。
如果無中生有,造謠诽謗,那更不行了。
給她一嘴巴子?
估計沒到跟前,就被宋玉暖給踹飛。
此時此刻的林晴突然發現,宋玉暖身上和氣運似乎沒什麽大關系。
和她的腦子有關系。
組織能力強的人反應也快,那就意味着非常聰明。
是啊,能不聰明嗎?要不然怎麽能考個北泉省第一呢?
這樣的人要什麽氣運呢?
一個腦袋瓜子和一張嘴再加上身手好,就夠用了。
宋玉暖本來想去公交車站。
就在前面不遠處。
可是,被林晴這麽給攔着,她還不說話。
宋玉暖就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有事沒事,沒事的話,我可要走了。”
林晴在腦子裏瘋狂的喊着那個系統。
“你在哪兒呢?你怎麽不說話呢?現在我該怎麽辦?”
系統縮在角落裏,它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可它這就是這麽設定的。
其實按照常理來講,想激怒一個人真的不應該這麽難呐。
難道因爲對方是宋玉暖的原因嗎?
宋玉暖看林晴在發愣,她往前走,在路過林晴的時候,蓦然的頓住了腳步。
似乎哪裏不對勁的樣子。
難道這個林晴手裏有個什麽東西,自己看不見的,用來對付她的嗎?
可是,這要有的話,她也看不到啊。
宋玉暖伸手,在她的肩膀上點了點:“還發愣呢,是沒想好說辭還是在想什麽辦法,再不說話,我可真要走了。”
林晴想要伸手,可是半途又縮了回去,因爲她看到了宋玉暖似笑非笑的臉。
在這一刻,林晴不敢和系統聯系了,也打了退堂鼓。
今天隻能這樣了。
林晴擡腿就走。
可哪裏想到下一刻,竟然又被宋玉暖給攔住了。
宋玉暖臉上帶着似笑非笑,漫不經心的道:“怎麽,這就想走啊?”
林晴瞪着眼珠子:“那你想怎麽樣?”
“你從哪裏知道那個特殊的管理部門的,那封信你寫沒寫?”
林晴知道宋玉暖的難纏,那封信她沒有寫,覺得有些羞惱的說道:“我沒寫,我騙你的。”
“你吃飽了撐的來騙我,我問你,你從哪裏知道那個特殊的管理部門的?”
“我好賴不計也是在這裏出生的,我也是認識很多人的,我外公在這裏也有人脈,我怎麽就不知道了?”
宋玉暖卻擺手:“不,你說錯了。這個不是在這裏出生有人脈就能辦到的。除非你本身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要不然你永遠沾不到這個部門的邊兒,對方也不會讓你知道他們的存在。”
林晴怒氣沖沖地道:“我就是知道,我外公告訴我的,但是我不知道在哪兒,我也沒寫信。這樣總可以了吧。”
肯定不是她的外公告訴的。
這個部門神秘的很,如果沒有顧淮安的關系,她也不知道。
就算有顧淮安的關系,如果她沒有一身神力,也不會知道這個部門的存在。
林晴急匆匆的走了。
就跟有人在後邊攆她一樣。
雖然這裏有些僻靜,可陸陸續續的都放學了。
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宋玉暖看了一眼林晴落荒而逃的背影,撇了撇嘴,朝公交車站走去。
羊肉館的雅間裏,夏新東默默的看着金桔在那裏點菜。
似乎她和小暖也認識沒有多長時間,交往的次數也不是很多,可她對小暖的口味竟然很熟悉。
選的都是小暖愛吃的。
夏新東眸光柔和,聲音也溫和。
不管這個金桔是有意還是無意,對小暖好的,他都會善待幾分。
但這個金桔應該是無意的,她喜歡小暖,所以先想到小暖愛吃什麽。
夏新東溫和的道:“你不能光挑小暖愛吃的,你也選你自己愛吃的,用小暖的話說,難得我來北都,難得我請一次客。”
金桔擡頭,與夏新東柔和的視線碰在一起。
愣怔了那麽一瞬,随後兩個人又不動聲色的分開。
金桔發現,夏新東這人總是這麽的溫和,無論他看人的視線還是說話的聲音。
可是在那樣一個環境長大的人,會這麽溫柔嗎?
世界待他那麽殘酷,他待世界溫柔如初?
有這樣的人嗎?
金桔勾了勾嘴角,自己也真是多管閑事,人家喜歡用什麽面目對待這個世界,和你有什麽關系?
難道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的樣子就好嗎?
要麽說,夏家人其實都是聰明人。
金桔笑盈盈的說道:“不知道夏先生喜歡吃什麽,我在這裏一并點了。”
夏新東:“随便……”
金桔哈哈笑:“我這要是給你尴尬的幽默一下,我就該說:對不起,夏先生,羊肉館的菜單上沒有随便這道菜。”
夏新東也笑:“……我和小暖的口味差不多,你選自己愛吃的就好。”
金桔一點都沒有扭捏:“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等宋玉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包廂裏的氣氛很是和諧。
小舅和金桔正在說醫藥方面的事情。
明年會有一款新藥問世。
而小舅去年研制出來的特效藥,已經讓很多個病人從那個被封閉的山谷裏走了出來。
龔老的小兒子已經被龔老給接回北都了。
如今也正吃藥養着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