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說,現在不讓生二胎了,她也沒懷孕。
時間長了,什麽愛情都會被柴米油鹽醬醋茶給打敗的。
到那時候,夏新山如果還是單身,汪小滿說不得就又動了心思。
夏新東娶妻其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再說了,大舅和小舅都單身,姥姥是最操心的。
再說馬翠芬,馬家住的地方雖然不小,可她是離異女是外人,一開始還好,時間長了矛盾都是不可避免的。
這兩人也算是各取所需。
宋玉暖一下子就想起了霸總文契約婚姻帶球跑了。
随後就忍不住咯咯的笑了。
喜鵲被笑的毛毛的,可看到宋玉暖笑了,就也松了一口氣,其實她還是挺怕小暖姐的。
宋玉暖摟住她的肩膀說:“那是大人的事兒,你隻當不知道,翠芬姨是個好人,心軟善良,她會對你好的,真的,她會比你媽對你要好,你媽那是沒錢花都敢将你賣給老光棍的,翠芬姨真的成了你的後媽,假如你家沒錢花了,她賣自己也不會賣你的。當然了,我這是比喻,不管日子好過還是不好過,她都不會讓你受委屈,好好的相處,楚菲的親媽有句話說的沒毛病,血緣關系有的時候沒那麽重要,親媽一樣能惡毒的将你給推進地獄。”
喜鵲臉色突然白了。
她想起來了。
還是在柳樹村,她聽到了關于她的預言。
就是被親媽給賣了然後慘死在半路的。
可那時候她和阿盛在院子裏玩。
隐隐約約的,還斷斷續續的,那時候腦子裏好像一鍋粥,都沒往心裏去。
這時候腦子靈光了不少,埋藏的記憶一下子回憶起來。
不到兩年的時間,她感覺自己長大了很多。
這時候再去回憶,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自己能聽到小暖姐的預言,可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喜鵲閉了嘴。
随後抱着宋玉暖不撒手。
宋玉暖拍着她的後背,輕言細語的道:“很多事情不能一概而論,比如我的繼姥爺,雖然和你爸我媽都沒有血緣關系,可是卻當他們是親生的,我媽是女孩子,他就教她獨立堅強不要受欺負,你爸是男孩子,就教他要有心胸不能欺負女孩子,要好好幹活賺錢養家有擔當。”
宋玉暖想起了大舅的性格,又忙特意的強調了一下。
“當然了,你爸的性格有點聽話的過頭了,然後不幸遇到一個惡毒的婆娘,這才被欺負的不能翻身。
好在一切都過去,以後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對了,你不是有我的電話嗎?等我出去讀書你遇到想不開的事,不要自己瞎琢磨,給我打電話,聽到沒有?”
喜鵲乖乖的點頭:“我一定給你打電話,隻要你别嫌我煩。”
“你是我表妹,唯一的表妹,我怎麽可能嫌你煩?”
喜鵲馬上高興了,對呀,她是小暖姐唯一的表妹。
唯一的!
姐妹兩個從菜園子後邊繞回來,一邊走喜鵲還一邊給宋玉暖扇風,天氣還有些熱,不過這時候蚊子小飛蟲也多。
小暖姐長得這麽漂亮皮膚還這麽白,被蚊子咬上一口就不好了。
小阿盛眼神好,一眼就看到喜鵲姐姐正在獻殷勤。
阿盛心裏想,還真是世風日下啊,就連一向老實的喜鵲姐也都知道獻殷勤了。
于是等兩個人走到他跟前,他張開小手,擡起小臉,軟軟和和的跟宋玉暖說:“姐姐抱。”
宋玉暖:……
喜鵲倒沒有覺得多意外,阿盛就是這麽讨人喜歡。
小舅最喜歡的就是阿盛了。
喜鵲手裏的蒲扇呼呼的扇着,争取不讓蚊子飛蟲圍着小暖姐飛。
宋玉暖低頭看着弟弟乖乖巧巧的小模樣,她伸出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蛋。
小家夥的心眼可多了,跟個小篩子一樣。
喜鵲也聰明。
可卻看不出來阿盛這是故意在顯擺。
還别說,要出去讀書了,長時間看不到小阿盛還挺想的。
雖然弟弟長高了一些,也胖了,但她也不至于抱不動。
彎下腰,将好像張着兩個小翅膀的弟弟給抱起來,用胳膊颠了颠說道:“這幾天又胖了點。”
阿盛馬上點頭:“雖然胖了點,可我個子也長高了一點點。”
“姐姐不在家的時候,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邁開自己的腿,聽到沒有?”
小阿盛答應的可好了。
“我記住了,我将姐姐說的話寫在一張紙上,然後貼在牆上。”
于是真的就寫了一張紙,用漿糊貼在他的房間裏。
上面很工整的寫着六個字。
‘邁開腿,管住嘴!’
然後又覺得不能彰顯他和姐姐深厚的感情,又寫了一行小字:姐姐的名言牢記在心!
還畫了一個五角星,閃閃發光的那種。
宋玉暖看了都噗嗤笑了。
這樣乖巧聽話又可愛的弟弟誰能扛得住?
夏家蓋的房子面積足夠大。
每個孩子都有自己單獨的房間。
就連宋婷也有自己的房間,哪怕她不回來住,也都收拾的幹幹淨淨。
年前的時候,小阿盛總賴着宋玉暖跟她一起住的。
等過了年之後,宋良就将他趕去自己的房間了。
但有的時候還是會偷偷跑過去和姐姐一起住。
就算轉過年阿盛也才六歲。
但是自己睡倒也是一種鍛煉。
該說不說,阿盛的自理能力比她這個當姐姐的都厲害。
——
夏新山和馬翠芬的婚事基本就定下來了。
兩個人都是二婚都不主張大操大辦。
朱鳳也不堅持。
這件事上她讓大兒子說了算,她不摻和,也尊重翠芬的意見。
夏新山和馬翠芬在一起,倒也沒人說夏新山是幫着别人養孩子如何如何的……
畢竟夏新山現在的條件再養十個八個也不是問題。
但是也有很多說酸話的。
說夏新山就是個蠢貨,依照現在的條件,找黃花大姑娘那都是挑挑揀揀,爲啥非得弄個二婚頭子?
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
有福不會享,天生的窮酸命。
宋玉暖以爲大舅會在乎,可沒想到他根本一點都不在乎,甚至還有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夏新山的确不在乎這些風言風語。
他就是覺得自己和說閑話的人不是一路人。
自從他聽到小暖心聲以後,他就不是以前的夏新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