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很聽話的熱情招呼夏博文。
金慧甯始終沒有說話。
她不比薛美柔,那個女人其實很幸運,被鍾大橋給寵得不知天高地厚。
早些年還很低調和謙遜,在她們這些人面前特别懂禮。
可是近些年因爲她們這些人的不如意,她越發的猖狂。
說話做事随心所欲。
因爲不管她怎樣,那個鍾大橋就好像被下蠱一樣都依着她。
那麽大年齡了還寵着她。
鍾大橋的确不花心,就連身邊如花似玉的女秘書他也沒想着去偷吃一口。
對于薛美柔真的是忠貞不渝了。
這樣的薛美柔沒人不羨慕不嫉妒。
一個出自垃圾巷的女人,憑着鍾大橋鹹魚翻身。
不但接手了海明珠的男人,還接手了海明珠的财産,有那麽一段時間,她就故意戴着海明珠的珠寶首飾去參加各種聚會。
對于她這樣大膽,反倒沒人敢說她一句。
所以在鍾家的宴會上,薛美柔說話不得體和嚣張,很多人都已經習以爲常了。
隻要鍾大橋喜歡,别人又能怎麽樣?
可是她金慧甯就不一樣了,她怎麽上來的她心裏清楚。
她的地位并不是牢不可破。
她還有把柄在上官恒的手裏。
現在上官恒身邊還有年輕的女人。
這就是一個讓人惡心的老東西。
可偏偏她還不能離開。
她還要把住這個位置,給自己的兒子女兒做靠山。
也可以繼續過常人難以想象的富貴生活。
要不然上官家的财産很可能和他們沒有關系了。
自然也養成了很謹慎的性子。
她在旁邊隻是小心翼翼的陪着得體的笑臉。
畢竟還是第一次見到上官恒被人這樣對待,卻一點不敢發火的樣子。
她的心底裏可謂是驚濤駭浪。
可轉頭看向上官欣欣,眼睛裏出現了一抹厭憎,伸出手掐了一下上官欣欣的腰。
示意上官欣欣趕緊上前去和宋玉暖打招呼說話。
上官欣欣沒覺得疼,反而覺得很高興。
能讓這兩人這麽忌憚的宋小姐,讓她很是親近。
就連裝出來的溫柔都真切了幾分。
她溫溫柔柔的打招呼:“宋小姐,我是上官欣欣,見到你很高興。”
宋玉暖看了一眼上官欣欣。
她手裏是有上官家很多資料的,都是顧淮安給她收集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雖然沒有上官欣欣的照片,但是有這麽個人。
她和上次在南城見到的那個上官文志是一母所生,他們的母親就是上官恒的第二任太太。
隻不過如今已經去世好幾年了。
怎麽死的?
當然和現在的太太金慧甯還有上官婉有關系。
她和上官婉同歲。
宋玉暖不會難爲任何一個對她抱有善意的人。
尤其是女孩子。
宋玉暖對她溫和的笑了笑,但卻沒說什麽。
萬一對方處境尴尬,她對她另眼相看,那是會給她惹麻煩的。
不過今天怎麽沒見到上官婉?
難道知道自己要來故意躲起來了?
一肚子心眼的宋玉暖當然不會覺得上官婉是羞澀不敢見人。
她應該是不願意見自己,但肯定還不甘心,說不得就搞點什麽見不得光的小把戲。
宋玉暖慢悠悠的朝前走。
那種閑庭漫步雲淡風輕的姿态,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這棟别墅的主人呢。
就連上官恒心裏都有這樣的錯覺。
那一套流程在宋玉暖面前都省略了。
直接就施施然的坐在了客廳裏的真皮沙發上。
不得不說上官恒是真有錢。
屋子裏每一樣擺設都彰顯着他富貴豪華的生活。
但顯然的,有些地方看着很别扭,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不管是大件小件的擺設,不但風格不同,新舊程度也不一樣。
顯然的,他已經搬走了不少東西。
雖然幹淨一塵不染,可就是能一眼看出來。
宋玉暖覺得很搞笑。
按照道理,上官恒不是應該顯擺一下嗎?
怎麽還将貴重的擺件給搬走了?
那邊就有傭人給端上來茶水和糕點,随後又恭恭敬敬的退出去。
上官欣欣始終帶着溫柔的笑,輕言細語的和宋玉暖說話。
宋玉暖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她一眼。
還别說這是個很會聊天的女孩。
和略有些嚣張的上官婉不一樣。
沒媽的孩子早當家。
上官恒很想問問宋玉暖來幹什麽。
但話沒出口又咽了回去。
他擔心被宋玉暖給怼回去。
比如宋玉暖會說:沒什麽事就不能來串門嗎?
一般人是不好意思這麽說話的,但是宋玉暖就特别敢。
此時夏博文就坐在宋玉暖的身旁。
沒有說話。
因爲他也不知道小暖要做什麽。
如果是爲了九龍硯台而來,隻怕她要失望了。
事到如今就算是上官恒拿的,他咬死了不承認誰都沒有辦法,畢竟沒有人證物證,什麽都沒有。
是那種氣氛有些尴尬。
好在上官欣欣很會聊天,和宋玉暖也說了幾句話。
倒是打破了尴尬的氣氛。
第一次上官恒覺得他這個跟窩囊廢一樣的女兒有點用。
上官恒招呼宋玉暖:“我已經準備了豐盛的午餐,這糕點是特意從鴻雁大酒樓買回來的,很新鮮,應該是小暖你喜歡的,你可以嘗嘗。”
然後也不忘了招呼夏博文。
夏博文終于知道自己就是順帶的。
但他并不覺得什麽不好。
反倒是很驕傲。
不管認不認,小暖就是他的後人。
金慧甯也說:“是啊,宋小姐,今天的午餐我們特意還請來一個從北都來的高級廚師,相信很多口味都是你喜歡的。”
宋玉暖看了一眼糕點。
心裏想,依照上官婉的德行,哪裏能那麽順利的讓自己在這裏吃東西?
說不得就躲在什麽地方,朝這些東西上面偷偷的吐口水。
這個是上官婉能幹出來的。
于是宋玉暖笑盈盈的問:“說起來我和上官婉是老朋友了,怎麽今天沒見到她呢?”
這親昵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和上官婉關系有多好呢。
金慧甯暗地裏咬了咬牙。
心裏罵道:該死的小賤人,你還好意思提我的女兒,我女兒去北都,在你手裏吃了多大的虧,你心裏沒數嗎?還老朋友呢,真是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