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過懷疑,可是沒有證據不說,也覺得不可能。
他和三弟是同父異母,可因爲家庭的原因,關系倒也不錯。
但如今……
艾銳鋒眸光陰冷,馬上從公文包裏拿出了移動電話,雙目猩紅帶着陰狠,他手指顫抖的撥出了電話:“……老塘,派人圍住後院,不許任何人進去……也不許裏面的人出來,誰都不行!!!”說到最後,已經是嘶吼了。
此時的常丹已經回過神來。
她臉色慘白的看着小會議室裏的人。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被捂死了?
她是在做夢吧?
艾大少攬過妻子的肩膀,沒去看弟弟一家,隻看着艾老,聲音裏有隐忍的驚懼和顫抖:“父親,我……我要馬上回家。”
宋玉暖很是體貼的問:“艾老,你是先處理家事,還是處理我這件事?”
艾老頭這回看宋玉暖,頓時心驚肉跳。
那些話都聽明白了,可是卻又聽不明白。
1969年,12年前。
他的長子一直沒有孩子。
去醫院看了,兩個人都沒問題。
然後就說是緣分沒到。
果然,後來常丹懷孕了,竟然生了三胞胎。
三胞胎,當時在這個圈子裏可是非常轟動的。兩個男孩一個女孩,他當時也是喜愛的不得了。
他覺得是祥瑞是艾家愈加興旺的預兆。
百天和周歲,都是大擺宴席。
本來他的家業就由長子繼承,如今又有了下一代,這個體面,他是一定要給的。
可就在宋小姐說的這個日子裏,那三個孩子不見了。
當時幾乎将香江翻個底朝上。
别墅也同樣如此。
簡直是刮地三尺,所有人都被拷問。
然後最大的嫌疑人是保姆,于是,将人送去警署,可是對方不承認還沒有證據。
後來又将人帶回來,差點沒将那人打死。
她終于承認了,卻說不出孩子到底在哪兒……
最後保姆死了。
臨死的時候還凄厲的喊着自己是被冤枉的。
此時的艾老面無人色。
他看着站在那裏的宋玉暖。
終于說道:“……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宋玉暖沒強求:“好吧,艾老爺子,那就解決家事吧。”
說着宋玉暖就離開了小會議室。
顧老爺子他們都在外面。
宋玉暖說:“我的事隻能先往後推了,艾老家裏好像出事了,他應該要解決家事。”
顧老剛才就看到臉色慘白的艾家長子拉着他的妻子拼命的往出跑。
那一幕非常吓人,就好像小會議室裏面有洪水猛獸。
也好像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看了眼小會議室,宋玉暖就跟着顧老爺子去了他們的樓層。
這裏還剩下艾家三少一家三口和艾老爺子。
老爺子深深的目光盯着面色慘白的一家三口。
就這反應,如果說和他們沒關系,鬼都不信。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簡直是太可怕了。
那是要兄弟阋牆家破人亡的啊。
他甯願用所有的财産換和他們沒關系。
艾老爺子身形搖搖欲墜,兩隻手緊緊攥成拳頭。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字一句的問三少:“是你們幹的嗎?”
他都沒去看艾妮。
隻覺得他這個唯一的孫女似乎是知道内幕的。
艾三夫人好像已經反應過來,不得不說,這人的心理素質是很強大的。
很快的就整理好心情和語言。
她使勁的搖頭,一臉震驚和不可置信:“父親,你怎麽能這麽問話,先不說姓宋的那個小姐是不是居心叵測是不是滿嘴謊言,就這些事,怎麽會是我們做的呢?
根本就不可能啊,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再沒有人性,我們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父親,這種事情可不是随便說說而已,是要鬧出人命的。”
這時候的艾三夫人已經滿臉都是淚水了。
随後一把抓住茫然無措的艾妮。
她使勁的掐了她的胳膊呵斥道:“你在發什麽呆,我剛才說話你沒聽到嗎?你大伯家的事情怎麽可能和我們有關系?現在的媒體擅長捕風捉影聽風就是雨。這要是傳出去,你這輩子就毀了啊,你傻了,你倒是說話啊!”
艾妮本來就六神無主,滿腦子裏都是驚恐。
尤其是看到那麽瘋狂的大伯父和大伯母。
她控制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終于崩潰的哭喊道:“宋玉暖宋玉暖,你到底要做什麽?你能不能饒了我?你回來,你不是說要給我機會的嗎,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艾老爺子痛苦的閉上眼睛……
——
第二天,艾家就給宋玉暖送來了賠償。
還說假裝送餐員的那個人被送去了警署,一切都按規矩辦。
至于艾老爺子怎麽處理家事,宋玉暖就不會再關注了。
她要沒時間關注了。
因爲顧淮安來了。
她被聘爲發布會現場的工作人員。
沒工資!
顧淮安說等發布會結束之後請她吃飯。
請她去最好的酒樓吃最好的菜。
多日不見,宋玉暖發現小哥哥的眼神有了些許的變化。
她笑盈盈的:“淮安哥,你是不是聽顧爺爺說了我的豐功偉績之後,有點坐不住了,擔心我忘了你,所以提前來開發布會?”
顧淮安:……
真的,小暖,有的時候,我就是不知道怎麽接你的話。
倒不如不回答。
顧淮安聲音溫柔:“想吃什麽,我帶你去吃,這裏我雖然不熟悉,但也不算陌生。”
宋玉暖眼眸閃亮:“淮安哥,假如在發布會現場,我們兩個站在一起,有人問我們兩人的關系你怎麽說?”
顧淮安這回不能自說自話了。
顧淮安凝眸看向宋玉暖,星眸裏是複雜莫測的情緒:“我說你是我未來的合作夥伴。”
宋玉暖挑眉:“我們有啥合作的?”
顧淮安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道:“我們能合作的項目太多了,小暖你那麽優秀,我不得不提前将你預定下來。”
此時兩個人是在酒店頂層的風景台。
這裏溫度最适宜。
哪怕外面烈日炎炎,這裏也如春風拂面。
這裏不對外,都是酒店接待重要的客人使用。
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剛才還坐在這裏的夏博文和顧老坐了一會,和顧淮安說了幾句話,就一起去另一個地方研究事兒去了……
所以,風景台這裏隻有顧淮安和宋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