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沒有傷亡。
可這個宴會怎麽開成這個樣子?
看人員情況,好像是都出來了。
然後就看到不遠處的大門口站着的是鍾大橋夫婦兩個,然後還有小暖和鍾少青。
看到小暖指揮兩個保镖将一個疑似保險箱的東西到了一台黑色的車裏。
這台車是鍾家的,剛從車庫裏開出來。
那麽接下來就是上車回賓館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看着很正常的鍾少青突然兩隻手抓住頭發亂蹦亂跳大喊大叫。
離得遠了,聽不清他喊的什麽。
老爺子瞪起眼珠子,就知道這個小子是個定時炸彈。
他要是敢傷害小暖,那他這輩子都别想回北都了。
雖然他現在退了,但是他也有這個能力,讓這個小子再也不敢踏進北都一步。
夏博文倒是沒有擔心,包括夏新東。
他們兩個知道,鍾少青就算是真的瘋了,他傷害誰都不會傷害小暖的。
鍾少眼眸猩紅,頭發被抓的亂糟糟,繼續表演發瘋大法。
臉上都是猙獰的神色。
宋玉暖恰到好處的在旁邊捂着嘴驚呼道:“哎呀不好了,二少這是犯病了,哎呀,我的天呐,我們竟然忘了帶藥了,這可怎麽辦呢?二少二少,你不要激動,你保持冷靜,我們現在就回賓館。”
宋玉暖的聲音一點都不小。
就連站在大門外的顧老爺他們都聽到了。
不用想,這是又要搞事。
于是,就看到鍾少青突然朝着沒反應過來的鍾大橋撲過去。
撲倒之後,按在地上開始揮拳頭。
宋玉暖好像可着急了,拉這個拉那個,結果鍾大橋被按在地上不能翻身。
有保镖跑過來,看到這種情況,自然要上去拉開,可是不但拉不開,還被鍾少青給甩開,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其中一個保镖更絕,直接砸在了驚聲尖叫的薛美柔身上。
宋玉暖看打得差不多了,就拉起了鍾少青,指揮司機将‘虛弱’的鍾少青給攙扶進了車裏。
随後利落的吩咐司機快點開車,要不然二少不一定要闖出什麽禍來。
車子開出去了。
鍾大橋躺在地上,心裏都是恐懼。
那個逆子,竟然敢打他,而且那雙眼睛太可怕了。
他現在不但渾身疼,好像肋骨都斷了一樣。
更别提被打的鼻青臉腫。
如果是以往,薛美柔絕對會報警或者挑撥,可她現在滿心都是恐慌。
宋玉暖的車路過老顧頭他們,宋玉暖嘻嘻笑着打開車窗。
做戲做圈套,後面的鍾少青在假裝昏睡。
老顧頭心裏想,他的寶貝孫子再不來的話,有點危險了。
決定了,回去就打電話。
于是,正在加班的顧淮安接到了爺爺的電話。
“淮安,提前來香江開發布會,這邊我給你安排好,演出團也會延期……”
顧淮安:……
這是怎麽了?
可也沒去思考,直接答應下來,一是能做到,二是有些想小暖了。
估計小暖玩的很開心,應該是想不起他的。
——
慰問演出正式開始。
黑魚仔帶着人來了。
隻不過,得到了史克面帶猙獰的威脅。
“梁哥的人是吧,我家大小姐今天要看演出,你要是敢搗亂破壞演出,我們艾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艾老頭當年也是叱咤風雲的人物。
就算是大佬六爺,惹誰都不會惹艾家。
黑魚仔自然不敢擾了艾小姐的雅興。
他四處搜尋,期望看到宋玉暖。
還别說,真的被他給看到了。
于是,就沖着宋玉暖隐晦的揮手眨眼睛。
宋玉暖還奇怪呢。
這是要幹啥呢。
于是,宋玉暖拍了拍艾妮的肩膀:“乖乖的看戲,我出去一下。”
艾妮繃着臉色,簡直要瘋了。
她要回家,可宋玉暖不同意她走。
必須看完演出的。
她想反抗,可是昨晚鍾家大吊燈掉下來都上了頭版頭條了,還說鍾少青突然發病,還說海大小姐顯靈了。
反正說的挺吓人的。
這些是真的還是人爲的,隻有天知道。
想起被揪着頭發按進水裏的窒息感,她咬牙點頭。
艾妮直勾勾的看着舞台。
煩死了,誰喜歡看這破玩意。
宋玉暖去了角落,黑魚仔神秘兮兮的問宋玉暖:“……那個……那個……今天有計劃嗎?”
宋玉暖琢磨了一下,這裏面好像是誤會了。
難道以爲她是六爺的手下?
嗯,應該是了。
“你的計劃呢?”
黑魚仔搖搖頭:“上官董事長打電話不讓搗亂,梁哥讓我來看看,能不能配合一下你的行動。”
宋玉暖面無表情。
指着劇院前面頭排的方向。
“看到那個拿拐杖的老人了嗎,當年他可是香江有名的大刀王,在一場保家衛國的戰役中,一柄大砍刀砍死了一個班的敵寇,以一己之力赢得戰鬥的勝利。”
“那個戴着眼鏡的老婦人,當年是隊長,保護我們的人躲避了一次又一次的追捕。”
“這些人嫉惡如仇,也都是見過血的,你個黑魚仔想擾亂這麽重要的演出,你覺得你會不會被揍?”
黑魚仔:……
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
“……不惹事,本來也不搗亂,我們也沒錢拿,就是票都給了,再加上小姐您……我們就來看看。”
宋玉暖眼睛閃了閃。
她從挎包裏拿出一疊錢,說道:“聽說你的人脈廣的很,幫我找個人,找到了,安全的交給我,後續還給你這麽多,這是定金。”
黑魚仔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宋玉暖說:“我知道你其實不算是梁哥的人,梁哥不想要你,覺得你和你的幾個小弟不太給力,所以你一直想要做點啥給梁哥看看,這次将人找到了,你頭功一件,到時候梁哥保證同意你正式加入。”
也就是說,黑魚仔那一個小團夥,梁哥不大喜歡,還是臨時工,沒轉正呢。
這個黑魚仔是另一個頭目的人,幾個月前老大被仇家給咔嚓了,黑魚仔和小弟們流浪了好幾個地方,都沒人收留。
還是丁梁覺得不用白不用。
黑魚仔滿口答應下來,可卻不要錢,堅決不要,說是事成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