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們不能說的太直白。
顧老爺子稍微安排一下,就連夜出發。
但是對外自然不是這個說辭。
顧淮安跟宋玉暖稍微透露一下。
說是當年那件事有了新的線索,然後搬離大院這件事兒暫時就擱淺了。
而這些顧家人都被蒙在鼓裏,他們也沒人知道。
搬不搬的,本來也是老爺子說了算。
顧老爺子和顧淮安也不準備讓他們知道。
而錢老頭這幾天一直在四處活動,隻可惜現在連人都見不到了。
他還想繼續蹦跶,被謝老給叫去訓斥了一頓,這才老實下來。
時間過得飛快,等顧老爺子順利的将失去記憶的慕容沣給帶回北都的那一天,正好是傑姆克到達北都的時刻。
傑姆克帶了兩個助理和其他工作人員,人數不少,也算是一個小團隊。
感覺傑姆家族對這次會面是非常重視的。
當然了,我們這邊不可能讓宋玉暖一個人去。
但宋玉暖帶上了鍾二少。
阿大和阿成繼續養傷。
喜歡算後賬的宋玉暖,當天晚上就去醫院,以切磋的名義将阿大和阿成揍的鼻青臉腫,肋骨都斷了兩根,吓得兩人癱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
而鍾少青就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
他覺得這一刻的小暖簡直帥極了。
而關于洽談,說起來我們這邊也派了幾個人。
顧老爺子走之前特意關注了一下這件事情。
派的人裏自然不會有刺頭,也不會有鄙夷兩個年輕人還能做生意的人。
秦素雲本來該去的,這一塊兒也歸她負責。
她也看了資料,一開始不覺得這個宋玉暖是兒子認識的那個宋玉暖。
可知道之後,心裏還是有想法的。
明顯的,那個叫傑姆克的少年就是奔着宋玉暖來的。
這個宋玉暖,一天天的也是不安生呢。
但她不管是在家裏還是在單位,都不能對這件事情發表任何看法。
這涉及到很多事情,一個弄不好容易出大事。
這個尺度她向來把握的很好。
不過兒子警告她之後,她心裏也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必須要改變對錢安娜的态度。
如果兒子真的不按照她的意思娶了自己不認可的女孩,她就是坑了錢安娜。
在這一點上,秦素雲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
所以就悄無聲息的改變了态度。
但也沒想到老曲竟然出事兒了。
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但都不讓家人見她,顯然問題不會小。
錢安娜這邊就疏遠了。
但這不意味着她就接受宋玉暖了。
但公是公私是私。
如果她去的話,絕對不會帶個人情緒。
她是這樣和自己說的。
可沒有想到,上面來通知,讓她去海城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然後代替她去的是範秘書。
這次洽談很是成功。
簽訂了大量的訂單。
南山縣城的草編豬鬃甚至還有折疊餐桌等都在列。
自然,芝蘭服裝廠的服裝也是大頭。
鍾少青六七歲的時候就經常跟着外公出席各種會議。
這樣的場面對他來講并不陌生,反而很是熟悉。
可是他以爲這一生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果然母親說的對,隻要活着,就有希望。
等所有一切都結束之後,宋玉暖就和傑姆克說:“我之前和你說我有個建議,你想聽嗎?”
傑姆克自然很忙不疊的點頭。
他當然想聽的。
宋玉暖說:“你将部分貨物留下,比如我們芝蘭服裝廠顔色濃烈的男裝和女裝,文具用品,香皂肥皂,對了,我們不是還有假發的訂單的嗎,你當時以爲這是搭頭,其實不然,在斐舟,假發非常受歡迎,你可以選擇以物易物。”
傑姆克沒想到是這個,一開始有些迷惑,可旁邊的助理眼睛卻亮了起來。
董事長早就有進軍斐舟的想法,如今還在商議中。
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也有先見之明。
當然了,一開始也許是帶着隐晦的輕視,畢竟對方來自于一個貧窮且又落後的國家,可一番接觸下來,他心服口服。
不等傑姆克說話呢,他急聲的問道:“換什麽?”
宋玉暖:“鑽石!”
傑姆克激動的一拍桌子:“對啊,換鑽石啊,這個太可以了。”
宋玉暖自然不會得意,她不過是打的時間差,等幾年後,這種方式就爛大街了,而且,競争也越來越激烈,還有一些不穩定因素在内。
但現在沒問題。
沒用宋玉暖提議,範秘書就安排了車輛領着傑姆克一行人遊玩和參觀。
宋玉暖跟着去了兩天,就沒再去,主要是顧老爺子帶着慕容沣登門了。
和慕容沣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
她就是慕容。
不過她的全名叫慕容芊芊,慕容沣出事的時候,她也是剛剛出生。
她被六姨給救下來,曆經艱辛去了香江。
得知父親還活着,她自然是喜極而泣,哪怕父親失去了記憶。
宋玉暖好奇的看着慕容沣,沒有什麽劇情觸發。
不觸發才是對的。
因爲那會意味着平安順遂。
慕容沣個子很高,能看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個帥哥,他在杏花村是種地的農民,可眉宇間還是有書卷之氣的。
他目前隻知道自己有個女兒,别的還沒告訴他。
他是被杏花村一個寡婦王秀娘給救了,王秀娘帶着三個孩子,沒嫌棄他一無所有嫁給了他。
他也給幫着養大了三個孩子。
而他和王秀娘也沒有孩子。
後來村子裏人說,王秀娘給自己吃了藥,她擔心有了孩子,慕容沣就不會對她和前夫生的孩子好,反正她也有了兩兒一女,足夠了。
這些是顧老爺子在村子裏調查時候知道的。
慕容沣不叫慕容沣,他的名字是他自己随便取的。
他叫景之。
這是他現在用的名字。
其實,這是他的字。
季老認真的檢查,并且讓他在醫院住下。
他告訴顧老,針灸加上藥劑,應該很快就能恢複記憶。
顧老爺子很高興,好像重新活過來一樣。
季老看了一眼給自己做助手的女兒,心底裏歎了一口氣。
當年的女兒到底經曆了什麽,她是本能拒絕恢複記憶。
這樣的情況很棘手。
也不能治療。
繼續下去隻會損傷她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