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張嘴呢,你咋就說了這麽一大堆?
她努力的深呼吸,剛要去内室燃香,就被宋玉暖給一把拉住。
宋玉暖是笑着的,可聲音卻陰森森的:“張二姑,你先别走,你先将夏至的幻覺給解了,解了之後,咱們坐下慢慢聊。”
而此時,負責監視這裏的保衛員看到宋玉暖和夏至進了院子。
就開始安排人手,而他則是僞裝成查電表的準備去敲門。
沒想到幾個大媽神情嚴肅的走過來,這裏是居委會的,都帶着紅袖标。
看到他在門口,馬上盤問。
等看到對方拿出的證件就悄聲的和他說,她們和剛才進去的小姑娘已經商議好了,她在裏面給她們發信号,然後就進去抓人。
這裏面的人在搞封建迷信。
封建迷信要不得,一定要将裝神弄鬼的什麽張二姑給抓個現行。
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群衆會受騙。
竟然是這個樣子的嗎?
保衛員眨了眨眼睛,順從的站在了大媽們的後面。
就等着剛才進去的宋玉暖給她們發信号。
此時的宋玉暖拉着張二姑的手不撒開,她的手指細長而柔軟,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珍珠色澤,似乎很是溫柔,可是卻格外的有力。
竟然讓張二姑一動都不能動,就好像鐵鉗一般。
這時候夏至也馬上開口說道:“我都按照你說的将她給帶來了,你現在就趕緊将我的幻覺給弄沒了。”
宋玉暖又說道:“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麽,爲了避免以後麻煩,今天我就幹脆都告訴你,但是這樣直接說不行,我身上是有神靈的,你需要準備好香案等物,要不然神降臨了你卻這般寒酸,我們兩個都會倒黴。”
張二姑突然有點後悔了。
自己這樣好像有些不對。
“那你先說,說完之後我再給他解除幻覺。”終于輪到她發言了。
“不行,我對你不信任,而且他好賴算我半個舅舅,我不能看着他像個瘋子一樣丢人現眼,說起來也是我連累的他,你必須先給他解除幻覺。要不然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的。”
聽到這裏的夏至感動的都要哭了。
不是說誰連累誰,是那四個字兒。
半個舅舅。
其實他一點都不稀罕。
可聽着就說不出來的複雜。
心底裏再次的怨恨母親,唉,她稍微慈善一點,是不是也不會落到這般境地?
他就站在宋玉暖的身旁,這時候也馬上咬牙切齒的舉起拳頭:“别以爲我是好欺負的。”
香案?
張二姑跟宋玉暖說:“你說的對,我現在就擺香案,你得将我放開吧。”
宋玉暖松開了手。
那邊上官婉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宋玉暖她兇惡的模樣。
可是一想起鍾少青,就開口說道:“……宋玉暖,那個二少現在怎麽樣了?你們該不會是将他給關起來爲了騙他的醫藥費吧?”
宋玉暖轉過頭去看上官婉:“和你有什麽關系?”
上官婉:“我是他的未婚妻呀!我當然有權利問呢。”
宋玉暖眼睛轉了轉,忽然一拍手,恍然大悟道:“我都忘了你是他的未婚妻了,确實,現在鍾少青不太好,他如今正是最艱難的階段。
你知道他的畜生爹竟然給鍾二少用那種上瘾的藥,如今藥沒了,鍾二少每次藥瘾犯了的時候就拿腦袋哐哐撞牆。
你都不知道那腦袋撞的慘不忍睹,你和他是一個地方來的,你要麽去幫他買點好藥,要不然就去他身邊安慰他,給他唱歌跳舞都行。
這兩天他又犯病了,被捆在屋子裏,要不然他早來找你來了,畢竟他是最喜歡你的,一會這邊事兒辦完了,我帶你去見他。”
說完這話的宋玉暖眉目都帶着欣喜,似乎真的非常高興一樣。
本來躊躇滿志的上官婉愣怔在原地,她渾身僵直。
她怎麽給忘了呢?
聽自己的媽咪說過,鍾董事長爲了控制住他的二兒子,很規律性的給他注射那種非常霸道的一輩子都戒不掉的藥。
據說名字叫活神仙。
說這話的那時候,媽咪也是惡狠狠的罵着自己的爹地沒有良心不心疼女兒,爲了利益竟然跟這樣的人家結親。
上官婉後退了好幾步。
臉色頓時慘白。
夏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小婉,聽說那個瘋子可喜歡你了,這麽長時間沒見你,他不定有多思念呢。”
上官婉忍着恐懼說道:“我……我剛才就是随便問問。其實我跟他早就解除婚約關系了,我發誓,真的解除了。”
宋玉暖好奇的問道:“單方面解除嗎?”
“不,不是,是我爹地和鍾董事長一起解除的,反正我們現在沒有關系,我剛才就是随便問問。”
宋玉暖露出很失望的神情。
剛要說什麽,那邊張二姑從一個房間走出來,跟宋玉暖說:“你和夏至進來吧。”
又看向院子,兩個保镖站在門口,很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夏至就是個草包。
宋玉暖力氣再大也沒用,迷魂香已經燃起來了。
悄無聲息的彌漫了整個房子。
張二姑死死盯着宋玉暖的眼睛。
宋玉暖朝屋裏看了一眼。哎呦,擺的挺全的。
推了一把夏至讓他趕緊進去,然後又說張二姑:“你是不是應該換身衣服呀?”
随後宋玉暖摁住額頭,看張二姑的眼神就變得迷離,身形也晃了兩下:“難道神靈來了嗎?我感覺這麽迷糊呢,你快點換衣服,快點快點!”
像張二姑這樣的,身邊肯定有一套衣服,用來某個特定場合穿的。
宋玉暖又跺着腳催促張二姑:“你快點換衣服呀,要是神靈走了,你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于是張二姑進了卧室,将一件類似道袍的衣服換上之後,宋玉暖上前一把扯住張二姑,似笑非笑的:“在幹壞事之前,你沒給自己算一卦呀,今天是兇還是吉?有沒有血光之災?有沒有牢獄之災呢?”
一邊說一邊扯着張二姑就往外面走。
一腳踢開房門,扯着張二姑就站在了院子裏。
沖着大門口喊了一聲:“梁大媽,你們快點進來,有個叫張二姑的在這裏跳大神搞封建迷信……”
張二姑伸手想要推開宋玉暖,可是卻被宋玉暖給拉的死死的。
張二姑臉色鐵青,目光陰沉,說宋玉暖:“你這是早有準備,我可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