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山似乎覺得不可置信。
夏新東卻很認真的問宋玉暖:“小暖,你真的有辦法?”
宋玉暖點頭:“我有辦法啊。”
随後頓了頓:“不是強制性的,是迫不及待的離開,還不會讓喜鵲左右爲難。”
至于丢臉,那是沒辦法了。
喜鵲也不在意丢臉。
畢竟那點事,十裏八村就沒有不知道的。
要說丢臉,早就丢沒了。
至于後續,不摻和。
所以,保持觀望的狀态。
夏新山:“不用說,我就知道咱們家小暖最厲害了。”
這個汪小滿占着喜鵲生母的身份。
但現在,大舅明顯是不喜歡了厭憎了,那就幫着處理一下吧。
夏新山這才反應過來,略帶崇拜的看着宋玉暖:“小暖,你咋這麽聰明呢。”
有的男人抛妻棄子跟小三一走幾十年,等老了沒人要了他還能跑回來找原配和孩子,讓原配伺候他讓兒女給他養老。
有的女人也是如此,跑出去跟人過了十多年,還能回來跟原先的男人繼續過。
男人外面有人,女人外面也有人,但依然能一起過日子。
于是,就跟公安局的何伯伯說,讓他幫着了解一下羅之善的具體情況。
大舅是男人,一個普通的男人,宋玉暖自己都确定不了,時間長了他會不會回心轉意。
宋玉暖本來不想管,畢竟這是大舅的家事,和小姑還不一樣,小姑那是被外人欺負了,還将自己挂在嘴邊。
宋玉暖:“我還沒說什麽辦法呢。”
畢竟汪小滿瘋起來,也很吓人的。
還有的家庭是這樣的。
這個世界五彩斑斓,現實生活比小說可要精彩。
老何自然應下來。
因爲小說的劇情要講邏輯,可是現實完全沒有任何邏輯。
所以,她也就教教喜鵲對付她媽的話而已。
要說觸發劇情,還真沒有,不過前些天宋玉暖聽說羅之善在村子外轉悠過,她向來喜歡未雨綢缭。
隻這一點,就像那天一樣,誰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凍死在大門口?
喜鵲膽子小,不也是擔心她這個媽媽真的吊死在她家的大門口嗎?
派個民警去了羅之善所在的村子。
也是葵花公社管轄内的,距離柳樹村不遠的小山屯,兩人是初中同學,等汪小滿嫁去了柳樹村,羅之善還很癡情的等了三年。
後來就結婚了,生了一兒一女,大兒子今年九歲,小女兒今年六歲。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羅之善對孩子好,不像汪小滿,對喜鵲沒有一點慈母之心,也幾乎不管孩子。
所以,汪小滿打兩個孩子,他肯定不幹,家暴這東西,隻有零次和無數次,沒有下回不敢了。
這兩個人還是有感情基礎的,相愛的人就該鎖死,不能去禍害别人了。
而且,從調查回來的信息看,汪小滿其實對那兩個孩子比對喜鵲還好。
這些天,羅之善似乎在張羅再找一個,不過沒有合适的。
像汪小滿這樣和他有感情基礎,還啥都不要,連孩子都不帶的去哪裏找?
他想找個合适的,沒那麽容易。
所以,跑來二道河村好幾次,就是沒敢進村,心裏也生氣,覺得汪小滿背叛了他們的感情。
等汪小滿回了娘家,他還真不敢去。
汪小滿的大哥和父親最看不上他,說最好老死不相往來,要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再說了,他現在沒啥錢,想要去找汪小滿複婚,那汪家人不得獅子大開口啊。
幹脆就不露面了。
宋玉暖先是給汪小滿上點眼藥。
她沒帶喜鵲,而是一個人來了姥姥家。
汪小滿住在喜鵲的房間,朱鳳正在指使汪小滿擦櫃子和桌子。
洗衣盆裏還泡着一盆的衣服,都是朱鳳和喜鵲的。
朱鳳如今年膽氣壯。
閨女兒子都在身邊,她才不怕無家可歸的汪小滿呢。
想要白吃飯想要吃飽了串門,不可能。
幹活吧,反正這麽大的房子活計多了。
當然了,小兒子的房間是鎖着的,才不讓她進去。
至于夏新山的房間,愛收拾就收拾,随她。
但是堂屋和竈房,是每天都要擦的幹幹淨淨的。
進屋的時候,就看到了汪小滿沒來得及收去的怨毒。
是啊,以前都是她指手畫腳,如今掉個個,她能受得了才怪。
宋玉暖和她不熟,自然沒必要打招呼。
不過宋玉暖卻神秘兮兮的和站在一旁的朱鳳說:“姥姥,到你屋去,我給你說點事兒。”
朱鳳自然不知道宋玉暖要做什麽,還以爲真有事情呢。
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跟着宋玉暖就進了她的房間。
宋玉暖用汪小滿能聽到的聲音說:“姥姥,将門關上,不要讓那個女人聽到,這事和她有關系。”
朱鳳的臉頓時沉下來。
回頭瞪了一眼放下手裏活的汪小滿:“好好幹活,不要來偷聽。”
宋玉暖心裏直樂。
小老太太真是神助攻。
就汪小滿這樣的,怎麽可能老老實實的不偷聽。
況且,還和她有關系。
不偷聽才怪。
朱鳳的房間收拾的幹淨利落。
窗台上還養着好幾盆月季花。
朱鳳要宋玉暖上炕,摸了一把宋玉暖的腳丫子,心疼的道:“大冷天的還往出跑,凍的腳丫都冰涼。”
随後就拿過小被子将腳丫給捂住。
朱鳳端過來一個火盆,宋玉暖說:“我給你烤了土豆,還想着一會給你拿去呢。”
這是黃泥燒出來的炭火盆,在上個世紀,北方的農村基本家家都有一個用來烤火取暖。
炭火裏面埋幾個土豆,熟了之後扒去外面的黑皮,露出裏面的金黃,咬一口又沙又面好吃的很,
朱鳳一邊給土豆扒皮,一邊用慈愛的目光看小暖,真的是怎麽看怎麽歡喜。
還問宋玉暖:“好吃嗎?”
宋玉暖猛勁的點頭:“好吃好吃,我最愛吃這個烤土豆了。”
朱鳳:“那不能多吃,會燒心的,不過兩三個沒事兒。”
将扒好皮的土豆放在小盤子裏,朱鳳就聽宋玉暖神秘兮兮的跟她眨了眨眼睛,随後聲音不高不低的問:“姥姥,你知道那個羅之善嗎?”
朱鳳臉色沉下來,怎麽不知道?
那個狗東西給兒子戴綠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