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帶放在一個紙箱子裏,上官恒脖子上貼着膠布還有手上也是綁了紗布。
看起來好像挺慘。
可看在夏博文的眼裏,卻是無比的痛快。
感覺自己好多年都沒有這麽快意恩仇了。
上官恒退後了一步,皮笑肉不笑的道:“經過昨天,咱們的恩怨是不是一筆勾銷了?”
宋玉暖沒說話。
勾銷與否,這個要小舅說了算。
夏新東冷笑着:“上官恒,你覺得呢?”
上官恒蓦然變了臉色,咬着牙:“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就這麽咄咄逼人?你就不怕最後魚死網破?”
夏新東聲音平靜,面容冰冷:“我曾經說過,你不殺了我,你會後悔的。”
上官恒愣住了。
想起了十年前夏新東和他說的話。
當時的他不以爲然,都這麽多年過去了,夏博文對此一無所知,也沒人來找他要人。
這件事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
其他兩家更不會多管閑事,隻要有利益在,夏新東就能被關到死。
上官恒警惕的看着三個人:“你們想要做什麽?”
此時,他們是在上官恒住的賓館小會議室裏。
昨天上官恒雖然走了,可是沒退房。
開的臨時證明等材料花了上官恒差不多幾萬元。
不該動用的不得不動用的人脈和關系此時都動了。
繼續這麽折騰下去,上官恒感覺即便不被報複,好像也活不了幾天。
“你們不就是仗着宋玉暖嗎?”
上官恒脫口而出。
說出去之後,才知道說錯了。
果然宋玉暖哈哈笑了起來。
她退後一步,笑眯眯的:“我不參與。”
但是她卻看向了她的小舅。
這個小舅……換了,已經不是那個小舅了。
就在剛才說‘你不殺了我,你會後悔的’的那些話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另一個。
夏新東一個箭步上前,扣住了上官恒,捏住了他的嘴,将一粒藥給他灌了進去。
夏新東的動作很快。
快到宋玉暖都愣了一下。
還有捏住上官恒的手,力度和平日裏不一樣。
随後,聲音也變了。
“老東西,知道我是誰嗎?”
宋玉暖看着夏新東,随後眯了眯眼睛,卻原來,人格轉換是這樣來的啊。
上官恒眼睛裏露出了驚恐,他知道,這是夏新東人格裏最狠厲的一個。
力氣也大,後期爲了控制他的出現,不但保衛力量增強,還給夏新東戴上了特制的腳鐐。
但此時上官恒無暇顧及太多,他扣着喉嚨哇哇哇的要往出吐。
該死的,給他灌了什麽東西?
難道是毒藥?
這個出來的是瀚辰,他的聲音不冰冷,可卻令人毛骨悚然。
“這藥是專門爲你準備的,入口即化,你吐不出來的,别擔心,這個沒有傳染性,就是發作起來渾身刺癢,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你的身上爬。
目前夏新東都沒有研究出可以治療的藥物來,不過不緻命,就是有一點點的不舒服,你這人意志力一直很強大,相信一定能克服。
喔,好心的提醒你一下,這個藥物對特定的食物過敏,可具體什麽食物過敏,需要你親自一個個的試驗,這麽好玩的遊戲,相信你會很喜歡。”
上官恒摳了半天,摳的眼淚鼻涕流了一大把,最後徒勞的跌坐在地上。
果真是入口即化的東西。
他就不該出現在這些人的面前。
可是,他不出現行嗎?
他還要給那些人賠償歌舞錄像廳和台球廳的損失。
這輩子他都沒這麽憋屈過。
上官恒眼睛露出了殺意。
可随後就忙掩飾下去。
哪怕他有很多種殺死他們的方法,可這裏是不行的。
隻那個宋玉暖,就不會讓他成功。
她一身神鬼莫辨的能力還沒弄清楚也沒有找到克制的辦法,就不能輕舉妄動。
隻要不死,他就能翻盤。
上官恒做出一副認命的樣子,低垂着頭,終于說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是人,真的博文,其實我早就後悔了。可是覆水難收,那時候已經回不了頭。
而且我還抱着僥幸,覺得應該一輩子都沒人知道沒人發現,然後就一錯再錯,新東,對不起,你怎麽報複我都沒有任何怨言,這是我應當承受的,也是我欠你的。
我知道,現在說什麽你們都不相信。可當時那種情況并不全怪我,我之所以這麽無所顧忌,也是因爲夏博文對你們姐弟三人根本就不在意。
當然了,就算夏博文将你們當成狗崽子,我也不應該這樣對你。
對不起,是我的錯,你怎麽對我,我都承受。
這些錄像帶和錢都交給你,絕對沒有任何底片,這一點你放心。
小暖這樣厲害的人,她繼續這麽砸下去,都不用你們動手,我上官家也支撐不了幾天。
以後需要我做什麽就打電話。我一定盡我最大的努力去賠償你。”
瀚辰走上前,一腳踩在了上官恒的心口上。
上官衡沒有任何反抗。
這是一副任人處置的狀态。
這個人格然後去問宋玉暖:“小暖,他說的話你信嗎?”
宋玉暖笑盈盈的:“我都沒去聽他說的話,什麽信不信的其實一點都不重要。錄像帶這事兒吧,隻要他私藏了,咱也私藏,他要是沒藏,咱也沒藏,這都是小事兒一樁,幹嘛要放在心上,那個,另一個小舅啊,把腳擡起來,他真要是嘎了,就不好玩了。”
瀚辰的身體微顫了一下。
不知道爲什麽,那個小舅,這四個字讓他有點想哭。
他收回了腳,心裏琢磨,要不要遁了,可下一刻宋玉暖說:“那個小舅,你等下再走,我跟你說幾句話。”
瀚辰一聽這話,果斷的遁了。
輕易不要和小暖說話,容易被忽悠的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夏新東短暫的迷茫後,就又接管了身體。
隻是面色平靜,看不出來而已。
此時站在一旁的夏博文知道剛才上官恒是在挑撥離間。
他也知道自己對于宋玉暖的作用是什麽。
他其實很佩服小暖的大氣。
小丫頭是做大事兒的。
可是剛才上官恒說的那些話卻讓他臉上火辣辣的。
最起碼上官恒說的這話是沒錯的。
如果他将三個孩子放在心上,上官恒投鼠忌器是不敢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