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錢安娜,其實他也沒怎麽瞧得上,要是瞧上了,那不得總喊她來家裏玩啊。
而且,也不會偷偷的弄了一個名單。
究其原因,那就是覺得他的孫子顧淮安,沒有姑娘能配得上。
對,就是這個原因。
可他還是忍不住跑來了季老工作的地方。
說是身體不舒服,想要季老給把把脈。
其實,季老也正要跟顧老聯系一下。
兩人早年間就是好朋友。
這些年他隐姓埋名,好友知道他的苦衷,沒人去找他,隻能任其自然。
等他找到女兒之後,這才和他們恢複了聯系。
通過幾次電話,自然不會提宋玉暖,等接風宴上也是訴一訴離别的衷腸,順便給他們這些老家夥看看病。
感覺看到季老,心裏一下子踏實了。
要麽說,季老回來,有人高興,有人不高興,甚至是嫉恨,希望他快點消失。
顧老這次來是專門認真的和季老談宋玉暖和顧淮安的事兒的。
寒暄了一陣,就開始說正事。
說的是前天顧淮安帶宋玉暖去龍航基地的事兒。
顧老問季老:“那個……你知道嗎?”
季老點頭:“知道。”
随後道:“又沒去不該去的地方,帶她和我外孫女去的都是可以參觀的,這點上淮安心裏有數,你不用擔心。”
季老知道他的爲人,就也沒放在心上。
顧淮安那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去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顧老爺子索性攤牌:“我今天是來見宋玉暖,你叫她出來我看看……”
季老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問顧老爺子:“老顧頭,你是誰呀?”
顧老愣住了:“我是誰你不知道嗎,咋地了,你糊塗了?”
季老一拍桌子,罵道:“我看你才是老糊塗了,你來見小暖,你以啥身份來見,你給我說個清楚明白。”
顧老也是個直性子:“我啥身份見她,你還不知道嗎,我是顧淮安的爺爺,我來看看宋玉暖有問題嗎?”
“你再給我重複一遍。”
“我是顧淮安的爺爺!”
顧老爺子也是倔脾氣,沒覺得自己有問題,老季頭幹啥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季老:“好,你是以顧淮安爺爺的身份來的,好好好,那我問你,你幹啥來的啊?”
“我看……小暖啊。”
“爲啥要看我家小暖,你認識她嗎?”
“我不認識,我孫子認識她。”
本來想說他們兩個關系挺好,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
這話不合适,不能說。
說了容易挨揍。
季老:“你孫子是誰呀,我怎麽不認識呢?”
這話說的也是陰陽怪氣的。
顧老生氣了:“你裝什麽糊塗,我孫子顧淮安你怎麽就不認識了?”
季老更怒了:“你還好意思說你孫子是顧淮安,你才是老糊塗了,我家孫女和你孫子就是認識的關系,她才十七歲,馬上要上高一了,學習才是最重要的,别說你孫子目前沒這個意思,就算是有這個意思,也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你覺得你孫子金疙瘩,我看就是個糞球球,我家小暖能不能看上還不一定呢。
你平日裏都好,一旦私底下遇到你孫子的事兒,你就糊塗的不像個樣子,我家孫女是你随便看的嗎,他們處對象了嗎你就來見人?
你是怎麽想的,我都替你臉紅,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我孫女不嫌棄你孫子,那也得要兩個孩子同意了之後才可以。
你來我這兒你孫子你知道嗎,他肯定是不知道的,他現在很忙,你不要給他添亂,更何況,他們現在就是普通朋友的關系。
不說五年後,就三年後你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會有什麽變化。
這個世界也許很神奇,也許是你難以想象的玄妙。
你就老老實實的貓着,隻當什麽都不知道,咱們的關系還能處,要是不這樣,那我們的關系就到此爲止。”
顧老爺子都懵了。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季老,這麽長篇大論滔滔不絕的罵人。
顧老爺子自然也生氣了。
他也沒啥想法啊,就想看看宋玉暖而已。
怎麽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呢?
于是,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不過聲音不大,是關在書房裏吵架的。
而此時宋玉暖并沒有在家。
東西都收拾好了,背包挎包還有兩個帆布包。
火車票也買好了。
竟然還是軟卧,一路到家應該會很舒适。
她手裏有那天阿大給的一千元,安置鍾二少沒輪到她花錢,這個她要給阿大,也順便去看看鍾二少這兩天恢複的怎麽樣了。
這個時間點正好是吃完晚飯。
梧桐小區距離醫院不遠。
宋玉暖去了之後,鍾二少正在做康複治療,感覺氣色明顯的好了許多。
她将錢給阿大,告訴他沒事可以和他的老闆聯系,可以彙報這裏的情況。
老闆讓他做的事情,也可以答應下來。
做不做的跟她彙報一下就好。
還說自己明天就回家了。
看到對方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而且眼神閃着,明顯有點說不明的小心思。
宋玉暖說:“是不是覺得我走了,你們可以随心所欲,我卻鞭長莫及?”
兩人馬上搖頭。
那麽想的,可此時也不敢這麽承認。
此時他們是在康複治療室的外面,這裏是乒乓球活動室。
面積不大,卻也很寬敞。
此時,隻有他們三個。
宋玉暖說阿大:“我們玩個遊戲,你去對面的門口,就站在牆壁,我說123你就開始往門外跑。快去,我一會還要回家。”
阿大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配合的一路小跑的去了對面的門口。
目測距離大約有五十米。
宋玉暖和阿成站一起:“阿大,聽好了。”随後又說阿成:“我喊123咱兩一起跑,1、2、3!”
宋玉暖特意遲疑了一下,讓阿成先跑,而阿大早就往門外竄去,隻覺得一陣風聲,人影一閃,宋玉暖已經站在她的面前,拿着一根不知道啥時候握在手裏的鐵棍子攔住了阿大。
阿大目瞪口呆。
宋玉暖陰測測的笑。
映襯着落日的餘晖,她站在光影外,像是一個鬼魅一般。
手裏的鐵棍子被她擰成一個項圈的形狀,給阿大戴在了脖子上。
這時候阿成也跑來了,看着宋玉暖,真的是心驚膽戰,這是人類該有的速度嗎?
阿大戴着鐵項圈,冰涼涼的,縮着脖子沒敢沒拿下來。
宋玉暖:“遊戲好玩嗎?”
阿大看着脖子上的鐵圈子,忙說:“我知道暖姐的意思,既然叫你姐了,我們哥倆以後就聽你的。”
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力氣,他有多不想開要和她對着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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