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看那些人。
随後視線落在了一個左右張望的卷毛婦女身上。
還看到了她手裏沒來得及塞進口袋裏的錢。
似乎是一張大團結。
嗯,也就是十元錢。
這時候的陸峰視線都在宋玉暖的身上。
幾乎是一眼不眨的看着。
然後他很想跟這些人說:你們現在一個個唧唧歪歪幹什麽,她這不是沒進去嗎?進去之後再吵也不急啊。
可一想起宋玉暖冷冰冰的樣子,陸峰臉色一冷,就将這些話咽了回去。
抿了抿嘴角,他就想看看宋玉暖怎麽收場。
等到她被罵哭的時候,他再出來替她解圍也不遲。
他不知道宋玉暖現在是怎麽想的。
但讓他這麽快就将宋玉暖給忘掉,他真的做不到。
但他也不會做傻事了。
平白的惹人笑。
宋玉暖掃視了一眼陸峰臉上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宋玉暖看了一眼神色帶着嫉恨的秦思琪。
最後視線卻落在卷毛婦女的身上。
然後人也快步的朝着她走過去。
卷毛婦女手裏依然賺着十元錢。
宋玉暖站在她面前笑盈盈的說道:“這位阿姨,你是第一個提出質疑的,門衛大爺雖然讓我從側門進去,但在你喊出那番話之前,我進去了嗎?”
旁邊的少年大約十四五歲,和宋玉暖個子差不多高。
臉色似乎有些尴尬,使勁的扯着卷毛婦女。
随後所有人視線都落在他們這邊。
卷毛婦女硬着頭皮道:“你這個小姑娘,還挺理直氣壯的,如果我不是喊了你,是不是就直接進去了。搞特殊主義還搞得理直氣壯的,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宋玉暖并沒生氣,而是笑盈盈的問一個老幹部,聲音很誠懇:“這位爺爺一看就德高望重。剛才您看到了,那您給說句公道話,在她喊出那番話之前,我是不是一動沒動?”
老幹部仔細想了想,好像是的呀。
“這個小姑娘說的沒錯,事實就是如此。”
宋玉暖一攤手,“那你們異口同聲的讨伐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我之所以站在那裏是因爲我沒想進去。”
這時候陸峰不能再撐下去了,他指着那個卷毛婦女說,“她沒有打算進去,你就在那裏大喊大叫,你應該向她賠禮道歉。”
秦思琪氣的咬牙切齒。
陸峰啊陸峰,你算老幾,這裏有你什麽事?
卷毛婦女自知理虧,提高了聲音,“那是因爲我喊了,她才沒好意思進去,要不然這時候人家早進去了。”
宋玉暖不想跟她争這沒用的。
就笑呵呵的說,“我和大家一起排隊,都别争執了,天氣這麽熱,爲了一件沒意義的事弄得口幹舌燥,太不值得。”
于是宋玉暖牽着弟弟的手就站在隊伍的末尾。
不過視線就朝着左右看了看,總感覺好像哪裏不對的樣子。
沒有想到陸峰卻走過來。
聲音沙啞,似乎有些難過,“小暖,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宋玉暖平靜的看着陸峰,淡淡的說道,“你看我有幾分像從前?”
陸峰頓時愣怔住了。
不知道爲什麽,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好像一把尖刀刺向他的胸口。
他感覺自己站在這裏就像個笑話。
看向宋玉暖的目光也變得怨恨起來。
宋玉暖也是無語了。
書裏的主要劇情人物,她其實一個都不想招惹。
就像秦思琪和陸峰。
省城其實很大了,可出個門也能碰到,真是沒誰了。
卷毛婦女張嘴還要說什麽,就被面紅耳赤的少年給拉住:“媽,你别說話行嗎?”
宋玉暖看着前方卻不看陸峰。
秦思琪連忙走過來,将陸峰給拉過來。讓他站在自己的後面,還是原來的位置。
陸峰感激的看了一眼秦思琪。
宋玉暖翻了一個白眼。
希望以後不要遇到他。
而就在這時得知大門口發生争執的林老急匆匆的裏面走出來。
看到排在最末尾的宋玉暖又看了看隊伍,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他對着宋玉暖招招手,宋玉暖牽着弟弟笑盈盈的走過去,站在林老的身旁。
林老聲音溫和的說:“大家不要着急,今天會延遲一個小時下班,保證排在最後的也能看到。”
排隊的人們頓時笑了。
林老接着說:“大家可能有所不知,我身旁的這個小姑娘就是康皇墓的發現者之一,因爲有她提供的大量資料,我們才能确定康皇墓的具體位置。
今天讓她來也是讓她跟着完善一下資料,畢竟我們這裏有很多資料還是不完整的,對了,她現在是我們省城博物館特約資料整理員,也是咱博物館的一名職工。
情況特殊,她就别跟着排隊了,有很多資料需要她去幫着整理給補充。
謝謝大家的理解。”
這一番話說下來,人群先是沉默了一瞬,随後都恍然大悟。
那個老幹部忙說:“趕緊進去吧,别在這裏耽誤了。”
“哎呦,這小姑娘了不得呀,竟然還是發現者之一。”
還有人說:“這才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呢。”
陸峰愣住了,什麽時候宋玉暖成了康皇墓的發現者之一呢?
這件事情,他怎麽不知道?
秦思琪更是不可思議。
她都想說了,就宋玉暖那個學習成績,她連高中都沒考上,怎麽可能給提供曆史資料呢?
她懂個屁呀。
可這裏站了這麽多人,秦思琪憋了一肚子火氣,卻還要繼續憋下去。
宋玉暖卻來到了卷毛婦女的身旁,和林老說:“林老,剛才她給我講了一個故事很有趣,感覺和我們研究有關系,要不要讓她也進來?”
說完這番話的宋玉暖還對着卷毛婦女眨了眨眼睛。
于是,卷毛婦女和少年暈暈乎乎的跟着宋玉暖進去了。
等到了裏面,宋玉暖問卷毛婦女:“阿姨,我這裏有二十元錢,你告訴我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這錢就都歸你。”
卷毛婦女猶豫了一下,随後就說:“就剛剛,一個男人說隻要你從側門進去,我就帶頭質疑,别管成不成,都給我十元錢。”
宋玉暖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又來了。
她的神情冷了下來。
“那我要是不進去呢?”
“不進去也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