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麗瑩不喜歡自己,隻當他是哥哥,但自己喜歡她,也很想爲她做點什麽。
從利益的角度出發,也是想在夏伯父那裏刷好感。
可是夏新東也是夏伯父的兒子。
還是一個不世的天才。
夏伯父能坐在那個位置,自然不是蠢人。
像夏伯父那麽聰明的人,除非想要自斷生路,否則不可能繼續護着上官雲琪。
秦望說:“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也沒怪夏至,其實你們這樣我還挺感動的,要知道咱們又不是沒見過爲了保全自己和父母斷絕關系的人,比起他們來,你們真的非常好。”
秦望這麽一說,夏至和夏麗瑩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
秦望繼續說:“但這事可沒你們想的那麽簡單,我甚至都不大理解你們兩個,爲什麽輕描淡寫的對待這件事?”
“還有,我分析夏伯父已經有了自己的處理方式,他應該叮囑你們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呆着,不要跟着亂摻和。”
夏至和夏麗瑩對視了一眼,臉色頓時白了起來。
然後才意識到,他們兩個被宋玉暖給扣在這裏當人質了。
而且還是合理合法的扣下來。
他們有苦說不出來。
隻能等着自己父親到南山縣城。
湯守規卻用全新的眼光看着秦望,上下打量着他,同時也呲牙咧嘴的,他被打的最慘,臉上塗的滿是藥膏,一動就疼。
說不氣憤那是假的。
可一想到那死丫頭如鬼魅一般的速度。就感覺從腳底往上冒涼氣。
都說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
現在他終于知道宋玉暖爲什麽不但沒跑反而迎上了他們幾個。
并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是單純無知。
而是她的确有能收拾他們五個的本事。
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是一點都不敢架火了。
然後也才發現秦望這小子平常眼高于頂不可一世,但遇到事情看得還挺透徹。
難怪自己父親說,他們幾個裏,最聰明的是秦望。
湯守規混不吝,蠢是真的蠢。
秦望傲氣卻不是真的傲,審時度勢也厲害着呢。
他忙附和:“我覺得秦望說的對,伸手不打笑臉人,在伯父來之前,能化解就化解吧,萬一等夏伯父來了她再添油加醋,那我們怎麽辦?”
孫晶晶說道:“她一個人打我們五個,還将我們打的這麽慘,她還好意思告狀?”
湯守規臉色頓時紅了。
跟孫晶晶說:“我都忘了囑咐你了,回去之後跟誰都不要提,聽到沒有?”
五個打一個都沒打過。
不感覺丢人嗎?
從小到大,他就沒有打過這樣的慫架。
孫晶晶撇了撇嘴。
誰會傻了吧唧的将挨打的事兒往出說?
說到最後也沒定下來要不要去宋玉暖家賠禮道歉。
不過夏至和夏麗瑩心情卻格外的沉重,想打電話給家裏,可想來想去還是不敢打。
能拖幾天是幾天吧。
——
翌日的清晨,宋玉暖跑去了姥姥家。
聽姥姥欣喜的說小舅雖然還在睡覺,但是能吃東西還能出去洗漱,就跟個正常人一樣了。
那就睡吧。
三十年了,估計沒睡一天好覺。
這回可要都補回來。
宋玉暖跟依然在睡覺的夏新東說:“小舅,我要去省城了,去籌備咱們南山縣城職工幹部學院的事兒。”
“小舅,等你睡醒了,應該要從頭開始學習吧?
那你就先考小學畢業證,然後是初中還有高中的。
小舅跟我一起上高一也可以的,我們兩個做同班同學……”
宋玉暖是想到哪兒說到哪兒。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夏新東竟然緩緩睜開眼睛,用極其溫和的神情看着宋玉暖,緩緩的說:“好!”
宋玉暖笑的咯咯的。
太好了,可以和小舅做同班同學了。
又和夏新東說了幾句話,宋玉暖看到小舅眼皮似乎又沉了,于是,就讓小舅好好休息。
宋玉暖在走之前,去大隊部找郭霞,跟她說自己一會要去省城,估計要三四天才能回來。
如果想去什麽地方玩,就跟爺爺講,爺爺對方圓百裏熟悉的不得了。
楚梓州說:“她們也玩夠了,明天就該回家了。”
“哎呀,怎麽不多呆幾天呢,這麽早就回去,我家後園子還種着早熟的甜瓜呢。”宋玉暖可惜的道。
郭霞瞪了一眼楚梓州:“我知道你嫌棄我們,但這不是給你聯系車皮嗎,過幾天你們村子的草帽都收上來,之後不得往北都運嗎?”
楚梓州:“媽,哪裏舍得您老人家辛苦,都聯系好了,再說了,這麽個窮鄉僻壤的,你們呆時間長了也遭罪。”
郭霞笑了笑,跟宋玉暖說:“剛才我跟他開玩笑呢,我們明天就準備走了,小暖,謝謝你這段時間帶我們出去玩兒。”
“郭姨,您可太客氣,謝什麽,這是我應該做的。”
“等以後去北都,記得去找郭姨,到時候郭姨帶你出去玩。”
兩個人說的很熱乎,那邊的劉小敏神色陰沉,然後強迫自己将視線移去了另一側。
楚梓州也皺着眉頭。
覺得自己在這裏當大隊長當的太對了。
要不然這亂糟糟的,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
在大隊部門口的時候,楚梓州跟宋玉暖說:“你淮安哥出國了,要下個月才能回來,他說回來給你帶禮物。”
宋玉暖眨巴眨巴眼睛,很認真的和楚梓州說:“我和顧淮安又不熟悉,他出國了,幹嘛要告訴我呢?”
楚梓州被氣笑了:“你們都很好,果然是一丘之貉!”
宋玉暖笑眯眯的謝過了楚梓州。
随後,宋玉暖收拾東西帶着老爹和小弟坐車去了火車站。
——
火車上,找了個機會,崔校長将裝着照片的大信封遞給了宋玉暖。
崔校長也沒問照片怎麽回事,宋玉暖也沒和他解釋照片怎麽來的。
宋玉暖就将照片放進了旅行袋裏。
不過崔校長還是特意解釋了一下:“小暖,這個照片是我兒子洗出來的,他在照相館工作。”
宋玉暖真誠的道謝,想了想說:“等以後也許您會知道,現在有點複雜,不大好說。”
崔校長理解的點點頭。
但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