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和夏麗瑩是開車來的。
車子是以夏博文的名義從合資公司弄來的。
那裏有好幾台車,都在車庫裏放着,是外資企業給支援的。
一起來的還有三個人。
其中一個戴着眼鏡,長相俊秀,一看就是知識分子,他神情很是高傲,但眉頭一直是皺着的。
另外一個青年身材矮胖,眼睛不安分的四處亂轉。
還有一個女孩子,和夏麗瑩的關系最好。
那個矮胖子看到漂亮的女服務員,眼珠子都好像黏在人身上拿不下來。
牛經理從會議室裏出來。
就看到了這五個外地人。
一張嘴就知道是北都人,就算是不張嘴,一看神情也知道是來自于很大很大的大城市。
哪怕其中一個年輕人滿臉笑眯眯的,他也能看出來。
開了房間,這邊也登記完了,五個人就上了樓。
牛經理看了一眼,倒也沒放在心上。
南山縣城雖然是一個偏僻的落後的縣城,可是因爲所在區域有一個試飛基地,且這個試飛基地是龍航指揮中心在江北一帶最大的一個試飛基地。
所以總有人來出差。
他也是見識了很多。
不大一會,這五個人就又都下來。
然後牛經理也知道了,戴眼鏡的那個年輕人是個畫家,還問哪裏風景最好,他要去寫生。
另外一個是詩人,說是采集素材,創作詩歌的。
那兩個女孩子是大學生,馬上要分配工作了,說是出來長長見識。
另一個矮個子說是來見筆友。
至于這個筆友是誰,矮個子男人自然不會說。
也沒怎麽歇息,這五個人開着吉普車就出去了。
女服務員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誰那麽倒黴做他的筆友,要是個男孩子還好,可别是個女孩子,看他的眼神感覺都不是個好東西,那個筆友可别被騙了。”
另一個女服務員說道:“去年的時候,咱們南山縣城不是有一個男孩子去見筆友嗎,結果到現在都沒回來。”
“男孩子,應該問題不大吧?”
“那誰知道呢,聽說還拿了不少錢。”
“那他家裏人沒報警嗎?”
“報警啦,可誰都不知道跟他聯系的筆友家住哪裏,叫什麽名字,是男是女?”
牛經理皺了皺眉頭:“不管怎麽說,這也屬于客人的隐私,你們不要随便議論,這幾個人來頭不小,别給自己惹麻煩。”
兩個女服務員連忙點頭。
——
宋良和女兒又商量了一會,做足了心理建設,也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他現在是供銷流動服務站的站長。
啊!
可以稱呼他爲宋站長。
所以他可以和楚梓州商量招工的事了。
等和楚梓州這邊商量完了,還要去縣裏有關部門一層層的報批。
但宋良知道,有女兒的人脈在,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
于是堅定了信心,大踏步的去了大隊部。
而宋玉暖是準備去縣城的服裝廠。
崔校長走的時候給她也留了一份資料。
宋玉暖看了之後,倒是有點小小的意見,正好和崔校長提一提。
小舅如今還在睡覺。
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
但即便是睡覺,也将二爺爺給弄的藥讓他吃了下去。
知道吞咽,知道喝水,就是不願意睜開眼睛。
這該有多缺覺哇。
宋玉暖都覺得很心疼。
真是誰家的親人,誰挂心上啊。
所以去縣城還要問問二爺爺。
此時的宋玉暖看着兩個交通工具。
一個是她家的寶馬大紅棗。
另一個是她家的自行車小孔雀。
騎誰呢?
騎自行車要自己蹬。
騎大紅棗其實最省心,哒哒哒的一會兒就到地方。
就是吧,有點引人注目。
而就在這時候,夏桂蘭喊道:“小暖,你讓媽媽給你做的什麽騎馬裝做好了。”
哇,那就騎大紅棗吧。
宋玉暖也是很喜歡出風頭的。
反正現在也沒有禁止騎馬進城。
用手拍了拍大紅棗,大紅棗馬上将大馬頭給主動湊過來,就像小阿盛一樣。
宋玉暖拍了拍它的脖子,笑眯眯的說道:“一會咱們兩個進城嘚瑟嘚瑟去。”
看着站在一旁眼巴巴的阿盛:“别用這種眼神看我,帶你帶你帶你!”
小阿盛表白:“姐姐,我最愛你了。”
宋玉暖去屋子裏試衣服。
不知不覺的,卧室的大衣櫃已經塞不下了,但是家裏要蓋房子,然後宋玉暖說按照房間設計衣櫃,就做那種原木的,所以也沒去買。
不過老宋頭給做了一個木頭的衣架。
上下兩個,轉圈一共十個木頭揪揪。
挂衣服很方便的。
宋玉暖想起來了,就這種衣架,似乎九十年代很流行的。
于是就将圖紙畫好,準備一會順便去木材廠交給小叔。
這麽一想,進縣城真的是好多事情呢。
換好騎馬裝的宋玉暖站在院子裏。
在家裏的所有人都跑出來看她。
夏桂蘭怎麽看都看不夠。
她閨女咋這麽漂亮呢?
就像書裏說的那四個字:蓬荜生輝!
她姑娘一個人,就将這破院子照的光芒耀眼。
夏桂蘭其實最願意的是給女兒做衣服。
閨女長得好看,感覺披個麻袋片,也舉世無雙。
宋玉暖的這套騎馬裝和後世的不大一樣。
畢竟這裏的人暫時還不大接受太體形的。
夏桂蘭也不同意。
做的是卡其色的帆布馬甲,同色的寬松的燈籠褲。
裏面是白色亞麻襯衫。
按理說該穿馬靴的。
宋玉暖直接穿了一雙黑色的雨靴。
她自己都要哈哈大笑。
可是家裏人都看直了眼。
這也太帥了吧。
其實今天穿雨靴挺好的。
因爲一場小雨從昨夜下到現在。
馬鞍做的寬大,宋玉暖将弟弟放在前面,小家夥今天穿的是背帶褲,白色的短袖,前面背着小挎包。
夏桂蘭都有些恍惚了。
這是她的兩個孩子嗎?
恍惚的時候,宋玉暖騎着大紅棗,帶着弟弟哒哒哒的往村口走。
沒想到在大隊部門口看到了去西面荒地采野花剛回來的小敏楚吉娜還有楚梓州。
大門口還站着臉色不大好的郭霞。
宋玉暖還看到了老爸在院子裏招呼楚梓州。
楚梓州好像解放一般的蹭蹭的就跑進去。
郭霞臉色是沉沉的。
她就說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劉小敏合着是看上她兒子了,哪有這麽辦事的?
但是看到宋玉暖時,頓時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這小丫頭,也太帥了吧!
有的寶說得對,是麻風病,80年還是此病的高發期,後來在醫務工作者的努力下,如今我們再提起這三個字,已經感到很陌生了。緻敬偉大的醫務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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