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這樣的嗎?
宋玉暖說:“懲罰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一無所有衆叛親離夫妻反目自相殘殺。”
嗯,好像是的啊。
解恨,這樣才解恨!
“……可是,可是他們要報複怎麽辦?”朱鳳說:“上官雲琪目中無人,她能咽下這口氣嗎,說不得使出什麽陰損的招數來,小暖,我不怕她,我怕她對你和阿盛下毒手。”
宋玉暖:“我小舅也老實聽話,可照樣被她給賣去了香江,我之前都不認識她,她照樣想要騙我去香江……所以,不用擔心,再說了她那麽多軟肋呢,随便拿出一個,都能給她扒層皮。”
衆人這才明白了。
對喔,上官雲琪如今也是兒孫滿堂呢。
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兩個兒子結婚,還有一兒一女沒結婚呢。
到了最後,等宋玉暖站在大門口看到孫知青的時候,才想起來,從始至終,也沒人問她是怎麽知道的呢?
宋玉暖猜測,難道是以爲是顧淮安告訴她的?
也沒準喔。
宋玉暖問孫知青:“你複習的怎麽樣了?”
孫知青說:“還行,謝謝你的卷子和資料。”
宋玉暖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顧淮安,說:“别客氣,你考上大學了,我們也跟着高興。”
随後迎向顧淮安,跟他說:“我小舅還在睡覺呢。”
顧淮安說:“也屬正常,神經繃得太緊,是會這樣的。”
“我去給二爺爺打個電話,然後我們去采艾草。”
顧淮安詫異的問:“采艾草做什麽?”
“給你熏蚊子呀,一會天黑了,蚊子可多了呢。”
宋玉暖給季老打了電話。
說了夏新東的情況,還說了獻藥方的事兒。
季老激動的說:“我明天早晨去村裏。”
宋玉暖應了下來。
放下電話後,就和等在外面的顧淮安說:“走,我帶你去村西采艾草。”
顧淮安慢悠悠的和宋玉暖走着。
落日的餘晖下,兩個人的身影被逐漸拉長。
宋玉暖手裏拿着蒲扇,還塞給了他一把,說是扇蚊子。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宋玉暖突發奇想,笑眯眯的跟顧淮安說:“你猜我用蒲扇能不能将你扇飛?”
顧淮安:……
你就不能安生一會,和我慢悠悠的在夕陽下散步嗎?
你當這是芭蕉扇嗎?
顧淮安眯了眯眼睛:“你可以試一試。”
宋玉暖:“你就不怕我真将你扇飛嗎?”
顧淮安勾了勾嘴角,眸光含笑:“我對這裏的地形不太熟悉,要麻煩你将我找回來。”
宋玉暖忍不住噗哈哈的笑起來。
小姑娘的笑聲很好聽,真的跟銀鈴一樣清脆動聽。
宋玉暖笑夠了,很是專注的看着顧淮安。
本能的,顧淮安就覺得不大好。
果然!
【我要是對着小哥哥一直扇,會不會将他的衣服都給扇沒?】
【哈哈,小哥哥總是這麽一本正經,真想将你的扣子給扯掉!】
【小哥哥,你這麽專注的看着我,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呢。】
顧淮安:……
大眼睛撲閃閃的盯着他,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一般的人呢,當你看他的時候,很少會和你對視,幾乎都會本能的移開視線。
可這個宋玉暖卻不。
偏偏就是大大方方的盯着你。
顧淮安問她:“是想繼續走還是準備扇風?”
宋玉暖歡快的說:“采艾草采艾草,一會該天黑了。”
很快的到了村邊,二道河村本來就不大,一會的功夫的就走到了頭。
采了艾草,捆紮了兩捆,顧淮安拎着和宋玉暖往回走。
宋玉暖拿着扇子,突然就對着顧淮安扇了過去。
這一次,顧淮安沒躲開。
而是站在原地,目光灼灼的看着宋玉暖。
他都打算好了。
于是,在宋玉暖擡手的一刹那,一把抓住了宋玉暖的手腕。
要飛一起飛!
宋玉暖沒動,也沒掙紮,由着顧淮安握着她的手腕,甜膩膩的說:“淮安哥,我就是想給你扇扇風,你看,蚊子都少了吧?”
宋玉暖眼眸靈動,神情雀躍,好像還挺希望他再拉一把?
入懷?
徐徐的風順着蒲扇傳過來。
顧淮安細碎的短發被風給拂動,光風霁月一般的人物也忍不住錯愕了一下,随後輕笑出聲,再然後是大笑。
還順手撸了一把小姑娘的頭發:“太淘氣了。”
這一刻,顧淮安不知道自己對小姑娘是什麽想法,但是,心底裏卻滿是愉悅。
他好像從來沒這麽暢快的笑過。
假如此刻有顧家人在場,隻怕震驚的眼珠子都會掉地上。
等兩人腳步輕快走進大隊部,就發現馬車已經收拾好了。
圍了半截擋闆,馬車本來就是木闆,也特别幹淨,此時鋪了一個半舊的蘆葦席。
蘆葦席上一排馬紮。
擋闆還加了寬木闆,可以趴在上面往四周看。
馬車左側是開口。
下面還有一個繩子結成挂着木闆的軟梯子。
這也太厲害了。
其實她就是随便一說。
沒想到這麽一會功夫真給做出來了。
楚梓州再次謝過了老宋頭和老孫頭,而這時候,有兩輛吉普車開進了大隊部。
這一看,其中一輛竟然是顧淮安的那輛專車。
宋玉暖有點手癢。
顧淮安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吳秘書給拿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個旅行包。
還有不少的文件。
行李箱和旅行包都被吳秘書搬去了楚梓州的房間。
文件則是交給了顧淮安。
大家夥這才意識到,顧淮安,是有職務在身的,而且,還是不小的職務。
艾草被宋玉暖給點燃了。院子裏頓時冒起帶着藥味的煙。
顧淮安沒阻止,他不覺得宋玉暖是體貼他,可能單純就是覺得點艾草很好玩。
宋玉暖抱着另一捆艾草回了家,還和顧淮安約好,明天一起晨跑。
顧淮安一直忙到深夜。
等躺下的時候,顧淮安心底裏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嗯,隔着不遠,有一個膽大包天的小姑娘可能正睡得香噴噴的。
他閉上了眼睛。
旁邊的楚梓州咕哝了幾句,翻個身繼續睡。
顧淮安以爲自己睡不着,可哪裏想到,這一夜,竟然睡得很安穩。
也許,二道河村有獨特的風水吧。
這是睡着之前的顧淮安,心裏閃過的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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