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和郵電局的職工說話。
也沒聽清說的是啥,片刻之後,宋玉暖就走了出來,跟他說,差不多弄清楚了,應該是信中信。
因爲信封上沒有郵戳,他們收發班組也沒有登記的記錄。
離開了郵電局,老何問宋玉暖想要怎麽辦?
按理說,應該去問她家大人的。
可小姑娘給人的感覺,就是能獨立處理問題。
宋玉暖說:“何叔叔,你去忙吧,這事我還要問問姥姥再說。”
想起昨晚宋玉暖說的前夫二字,老何就理解的點點頭。
他還有任務,很緊急,但是小暖的事兒更急,所以才和正局請了假。
既然小暖這裏沒事,他要去不遠處的百貨大樓。
今天百貨大樓停業一天,說是盤點。
其實是找地道。
也是剛剛溝通好的。
老何急匆匆的走開了。
宋玉暖回醫院的時候,發現季老也來了,給夏姥姥看了一下,目前的治療方案沒問題,給開了一副藥,說是回去吃上半個月,問題不大。
宋玉暖沒瞞着季老。
他們去了院長的辦公室,将那份信給他看,簡單說一下來龍去脈,當然了,是客觀公正的說,沒帶個人情緒。
季老瞄了她一眼,陰陽怪氣的道:“你不應該跟着罵一句嗎,怎麽,不舍得了?”
宋玉暖:……
這是哪兒跟哪兒呀。
“這不是琢磨着該罵一句什麽解恨呢嗎?”
季老瞪了她一眼,才認真的說道:“那人我認識,能力很強,口碑也很好。
北都準備試點一個中外合資的企業,他應該要被調去做董事長。
至于和原配離婚,娶一個志同道合的,這和工作還有他的工作成績沒有關系,頂多是他的私德是個人的事情。”
季老頓了頓,接着說道:“但我分析,這封信絕對不是他寫的。”
宋玉暖也點頭:“嗯,這個做法太小家子氣,也沒必要,真不想管,就将來信扔進垃圾桶,也比回個這玩意好啊。”
“上官雲琪我也認識,好像也快退休了,應該是她幹的。并不是想幹嘛,也許單純就想惡心惡心你家。”
宋玉暖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這話也不好說呢。
“那你……打算怎麽辦,想要告狀,我給你找夏博文辦公室的電話。”
“可是萬一不是上官雲琪呢,而且,都不知道信是怎麽來的。”
“去郵局查。”季老建議道。
“我去查過了,何叔叔帶我去的,應該是被夾帶信裏送來的。”
“你别着急,我幫你問問。”
宋玉暖卻搖搖頭:“其實我猜出來是誰了。”
季老一愣:“誰啊?”
“就是咱們縣城招待所的總經理杜振海,我偶然知道,他和上官雲琪是遠房親戚,也是最近幾年有了聯系的。”
季老摸摸頭,對方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可小暖連這個都打聽出來了?
“小暖,我找個機會敲打一下杜振海。”
“那也行。”
季老冷哼道:“真以爲我孫女一家可以随便欺負嗎?”
小暖可不是沒名沒姓的小丫頭,馮館長對她印象特别好,那本書如今雖然還沒打開,還在特殊的存儲中,可是早晚會打開,等打開的那一刻,就是舉世震驚。
小暖的貢獻多大啊,他們這些内部的人都知道的。
老領導還說了,要保護好小丫頭的信息,還問了小暖如今的情況,并且告訴馮館長,她有這麽豐富的曆史知識儲備,即便考不上大學,也要給在博物館裏安排一個位置。
也就是說,不管宋玉暖考沒考上大學,她都有一個正式職工的編制。
還是在北都的博物館?
光給點獎金,哪能行呢?
但是,這事他沒和小暖說。
宋玉暖這丫頭,一天就愛溜溜達達,不大愛學習。
如果不是自己和淮安逼着她,這次入學考試不定考成什麽鬼樣子。
可也不得不承認,這丫頭是真聰明。
于是,他将這個消息給瞞了下來。
本來就不太愛學習,要是被她知道有個金飯碗備着,那不得連高中都不讀了?
他感覺這丫頭能幹出來。
宋玉暖不知道老季頭心裏想什麽,也不知道她已經端上了金飯碗。
她乖巧的道:“季爺爺真好。”
季老說:“你要是把季字去掉,就更好了。”
宋玉暖不同意:“假如我奶奶正好在我身邊,我張嘴喊你爺爺,别人還以爲你和我奶奶是兩口子呢。”
季老頭臉色漲紅,被氣的咳嗽了好幾聲,顫抖的手指着宋玉暖:“你可真是啥話都敢說。”
宋玉暖還辯駁呢:“我這是防患于未然。”
“這樣吧,我在家行二,比你爺爺小一歲,你就喊我二爺爺吧。”
宋玉暖點頭,脆聲的道:“二爺爺。”
季老心情很好,說道:“等季浩考完試,我也該走了,小暖啊,要不要跟二爺爺去北都讀書?”
宋玉暖義正辭嚴:“不,我出生在南山,可沒在南山長大,這是我的一個遺憾,所以,我要紮根南山,爲家鄉的父老鄉親過上好日子,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季老:“……”
小丫頭,你厲害,覺悟都這麽高了,是我淺薄了。
我看你就是不想被我管着。
所以,等走之前找宋老哥好好聊一聊。
——
與此同時,楚梓州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回二道河。
在書房裏,楚老爺子殷殷叮囑,讓他努力工作,要不怕苦不怕累不畏艱難險阻。
一定要帶領鄉親們過上好日子。
楚梓州還是第一次被楚老爺子這麽看重,就有點受寵若驚。
好不容易從書房裏出來,老媽告訴他,顧淮安讓他去一趟。
于是楚梓州去了顧家。
顧淮安拿出了一個很精緻的帆布拎包,他眉目清淡,跟楚梓州說:“馬上到六一兒童節了,這是給宋玉暖和宋明盛兩個小朋友的禮物。”
楚梓州眼睛眨巴眨巴。
原來宋玉暖還要過兒童節的嗎?
你想給她送東西就直接說好了,還拿兒童節做借口。
但他不敢問。
随後,顧淮安拿出一個流光溢彩錦緞包面的證書。
看起來就非常高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