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風油精少年冷不丁發過來一句語音問我的年齡。
啊……這……
說還是不說?
我選擇不說。
可風油精少年見我沒回答,連忙解釋自己問出的問題,“我是想問,你的年齡,”
收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想好了怎麽回複他,“女人的年齡是随便能說的嗎?總之比你大就對了。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嗎?沒有的話,轉我咨詢費兩百塊。”
“等一下,我還有問題。”他并沒有乖乖地把錢轉給我,而是發過來幾個字。
“你問,”我到也沒那麽較真。
“爲什麽同人不同命?我有個同學,他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可他父母就資産過千萬,父母也非常恩愛,他還有一個姐姐疼愛,可是我什麽都沒有,我平常的生活費都是靠自己打工掙的。你說爲什麽?”他好像怨氣挺大的。
“爲什麽?”我心說,你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就證明你心裏想的學道悟道都是想法,并沒有真正去深入研究過。
我繼續跟他講,“人呐,同人不同命,你不得不信,我之前接到過一個老闆的邀請,讓我給她規劃房屋。規劃房屋呢,需要提供那個老闆的生辰,”
“當時拿到那個老闆生辰的第一時間,我直接驚呆了,爲什麽呢?因爲那個老闆跟我舅媽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但是她跟我小舅媽走了不一樣的道路。當時,我小舅媽也是跟着我一起去幫忙了。”
“她成爲身家幾千萬的老闆,而我小舅媽一直在做家政保潔。”
“我當時就想啊,我小舅媽到底比他差在哪兒?對吧?”
“爲什麽我小舅媽的運跟她完全不一樣,剛好就是這麽巧,我在有這個念頭的時候,我旁邊落了四隻烏鴉,距離我跟小舅媽大概也就三四米左右的距離,它們就是不菲,而且也不怕我們。”
“起心動念,直接起盤,四隻烏鴉爲震雷,黑色爲坎水,于是得到了一個盤,爲雷水解,這個盤是什麽意思呢?就是天上雷雨交加,水爲萬物生發之根源,隻有得到水的滋潤,萬物才能生發,但是無奈呀,當時是子月,子月爲萬物藏伏的季節,也就是天時有了,但是地理還沒有到,地利是幾月份呢?是寅月,也就是2024年正月,這個地利才能徹底展示出來。”
“也就是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具嘛,其實也應了那句古話哈,人有沖天之志,無運不能自通,馬有千裏之程,無騎不能自往,人有時候要信命,”
“其實幾年前,我外婆就知道,2024年寅月前後,我小舅媽會有一個大的改變,大的轉折點,但是沒辦法,我小舅媽趙陽一直在等,在任勞任怨地做着保潔工作,”
“這也是我想跟,像你這樣比較年輕的客戶講的啊,不要着急,該來的總會來,一切都在路上。人嘛,總歸會有轉運的時候,片瓦尚有翻身日,更何況我們人呢?三年河東,三年河西,莫言老師也說過嘛,當我們的能力沒辦法承載我們野心的時候,我們就要靜下心來沉澱學習,”
“沉澱學習是爲了我們達到更高的高度,所以不要氣餒,大家的好運都很快就要來了。2024年2025年将會是一個很大的轉折點,特别是2025年,因爲我之前也看了不少命格,總結下來,差不多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會在2025年有一個改變,啊……”
我話還沒說完,一陣刺鼻的臭氣撲面而來,頭頂的燈光也瞬間被熄滅。
我了個去,什麽鬼東西?居然敢找上門來欺負我了?
可它不知道我除了陰陽眼,夜視能力也非常好。
話雖如此,可是原本就是快半夜了,再加上外面剛下過雨,天氣并不晴朗,屋裏還真的就是漆黑一片。
隻是鼻尖的刺鼻臭味越來越濃烈,我也模糊地看到一團黑色的鬼氣就在我頭頂斜上方,并且在沖我靠近。
可顧以琛之前把我抱上床之後,順手也把我綁在大腿外側的粒子束保護盾給解開了。
現在我隻能伸手去摸索着找到那個救命的武器。
就在我的手摸到保護盾的皮套的那一刻,“啪!”的一聲,我頭頂的燈亮了。
我正對面的散發着刺鼻臭氣的正是一團黑色的鬼氣,它中間有一個血淋淋的大嘴,在不斷地往外噴着腥臭的氣。
玫瑰姐就站在離它最近的地方,手裏拿着魔法棒,正準備對準了它。
顧以琛則是就站在床邊,離我很近,他一扭身坐下,就能把我摟進懷裏的距離。
下一秒,大嘴厲鬼直接順着敞開的窗戶,逃竄走了。
玫瑰姐拎着她的魔法棒追了出去。
見玫瑰姐追了出去,我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很顯然,不管是之前從拾荒老太太的人皮裏出來的厲鬼,還是剛剛逃走的大嘴厲鬼,貌似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要對我下手。
而且很顯然,短短時間内,來了兩撥,可見對方有點着急了,急着想要置我于死地,或者急着要把我擄走。
我擡頭,顧以琛正涼薄且倔強地盯着我。
仿佛在等我心軟,等我放下面子,求他保護我。
我偏不,我就不是要面子的嗎?
僵持了幾秒鍾,見我沒動作,顧以琛這才故意裝作漫不經心地轉身坐在床邊,攬上我的肩膀,“他們是想把你擄走。”
“小馬哥剛才跟我交代了,我回來之前那個藏在青蛙皮裏的厲鬼,也是沖着你來的,他們這麽短時間内,就來了兩撥人,可見力度不小。”
我不想說話,更不想搭理他。
但是,顧以琛越是這樣說,越是瞬間讓我覺得,自己跟他的這段時間,簡直就像是個笑話。
保護自己的女人,不是一個男人天經地義應該做的嗎?
除非,他拿着我不當回事。
虧我剛才還在想着,是不是真的是自己錯了,應該好好讓顧以琛解釋一下,不應該沖動的跟他鬧别扭。
我阖了下眼,“我累了,想睡覺。”
“好,我陪着你。”他伸手過來,要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