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發布公告,告訴大家,他們暫時缺貨,可以28000購買空單,空單回收價照舊,”
“就這樣操作下去,一個星期後,他們的空單就已經銷售了好幾萬單,賬面上的自己已經有好幾十億了,”
“後來他們就人去镂空,跑路了,嗚嗚嗚……我們這些商戶賠的傾家蕩産。”男人哭得傷心,肩膀都跟着一縮一縮的。
“啧,”我嘬了嘬牙花,“哎,我說這位大哥,他們這是詐騙啊,你沒報警嗎?”
“報了,但是案子還沒破,我老婆又跟我鬧,”他歇了歇,“我一着急,急火攻心,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那你住院了?”
“嗯,好像是躺在醫院裏,哎,我怎麽起來了呢?我什麽時候好的?”男人也有些吃驚,十分驚訝地看着自己的手。
“你現在是生魂,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因爲什麽原因,來到我的福壽閣紙紮店,但是既然已經報警了,警方會全力以赴的調查這件事。王陽明不是說過嘛,知行合一,你該醒來,好好賺錢,踏踏實實過日子了。”我嘴裏說着,目光卻移向顧以琛,示意顧以琛把眼前的生魂送回去。
呵,一個生魂,身無分文。
趁早把他送回去,讓他活生生地到店裏花錢來才比較好。
現在一個生魂,跑到這裏來,然後再老出去四處遊蕩,不出事才怪。
顧以琛“嗯”了一聲,一個響指打過去。
那個男人的生魂瞬間消失了。
“我送他回去了。”顧以琛親了親我的額頭,一臉邀功的模樣,“快不快?”
“快,你幹什麽都快,”我面帶微笑地誇他。
他磁性的嗓音傳來,“也不全是。”,随後直接一把抱住了我。
我的餘光落在仍然下着雨的門外,“你說現在還會再來客人嗎?”
“我如果把店門關上,就不會來了。”顧以琛嘴角上揚,“要不要關了店門,單獨溝通一下?”
我有些促狹,“瞧瞧你這話說的,大白天的,什麽叫單獨溝通一下?”
說完,我就後悔了,忽然覺得自己怎麽還不到二十歲,就變得如此猥瑣了?
難道因爲面對的是顧以琛?
顧以琛手一擡,卷簾門嘩啦啦地往下落。
“咔!”的一聲,卷簾門被什麽東西卡住,停在了半空。
我和顧以琛都被突如起來的響聲給驚到了,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顧以琛也松開了手。
我立刻從顧以琛的懷裏跳出來,一本正經地坐回到了椅子上,幹咳了兩聲,高聲問道,“誰呀?有急事嗎?”
外面的女人嗤笑了一聲,造作且矯情,“是我,景小玲,顧以琛的前任。”
我整個人僵住。
我簡直不敢想象,這是從之前那個精緻的白蓮花口中說出的話。
巨大的疑惑要把我淹沒。
忽地扭頭,問顧以琛,“以琛哥,這是你的前任景小玲?”
顧以琛俊朗的臉上略顯尴尬。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安靜。
“你走吧,我不想見你。”顧以琛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端起我眼前的水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看向外面的眼神疏離又冷漠,“你走吧!”
我跟了顧以琛這段時間,即使再生氣,他也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我,更别說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了。
更别說直接了當地攆了。
可是下一秒,
“撕拉”一聲,卷簾門被人擡了上去。
景小玲推開玻璃門,擡腳往裏走。
顧以琛看過去,他原本柔軟的目光瞬間變冷,說話毫不客氣,“誰他媽讓你進來了?”
看景小玲身後帶着兩個黑衣人保镖,氣勢洶洶沖進來的架勢,我被吓到了。
這就是韓劇裏富家霸道女千金的标配啊!
我這窮蝦米,還是躲一躲吧,惹不起,惹不起。
我連忙躲到顧以琛身後。
“原來愛真的不會消失,愛隻會轉移。”景小玲貌似艱澀委屈地開口。
她這種表現,我更不敢搭茬兒了,不知道這家夥冒着雨來幹嘛的,我隻能盡量往顧以琛身後躲。
我當然不是怕她,我隻是覺得,她既然能冒着雨來,那十有八九就是來挑事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保護了自己,又在顧以琛面前裝了乖巧柔弱。
“小玲姐,在你說出來這裏的原因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們保持安全的距離,也暫時,先退到櫃台外面?”
我的話音剛落。
景小玲嬌笑一聲一聲,反手擡起巴掌就要往我臉上甩。
我下意識地擡手去擋。
卻沒能迎來猛烈地擊打。
隻聽,“啪”的一聲,景小玲的手被顧以琛攔在了半空。
顧以琛冷着臉,箍着景小玲手的力道往後一甩。
顧以琛的力氣太大,景小玲踉跄了幾步,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顧以琛,你行……你知道我是來幹什麽的嗎?”景小玲又想用話套顧以琛。
“不管你是來幹什麽的,請你滾!”顧以琛直接了當。
景小玲的臉瞬間拉下去了,她的手抖的厲害,可還是把手伸進了包包裏。
“十年前,我還是你的女朋友的時候,見過你二叔,當時他就很年輕,完全不像五十多歲的人,現在十年過去了,你看。”
景小玲把手機屏幕送到顧以琛面前,讓他看。
顧以琛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視線頓住。
“别說他的頭發全是黑的,頭發就算有可能是染的,但是你看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出皺紋的,那皮膚的光滑程度,比我的好。”
景小玲一點點地引到故意扯呢。
她期盼地望着他,生怕他再往外趕她,“你看出問題了嗎?”
顧以琛從景小玲手裏拿過手機。
他這副表情,真的讓我以爲他看出什麽問題了。
卻沒想到,他又直接幹脆利落地把手機塞回景小玲手裏。
“你再看看。”
景小玲紅了眼眶,不想接手機,把手機往顧以琛的方向推,卻沒來的及,手機還是被顧以琛扔回了她手裏。
“直接說吧。”顧以琛并不墨迹。
“什麽?”景小玲明知故問。
“你到底想說什麽,直接說。”他臉上沒有半分溫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