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你就沒有精神支柱了。你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你是一個行屍走肉。你連自己都誇不出口,更别談誇别人了。你誇别人都是違心的話,所以說人還是要能真正地認可自己,你隻有認可自己的時候你才能找到内在的那個高能量。”
“然後呢,你才能真正地成爲你生活中的主角。就跟電視劇裏面演的一樣,主角永遠是有不死光環,打不死的小強,對吧?有貴人幫助的。”
“所以呢,最好是能保持一種誇自己的習慣,提升自信心。”
“比如說我,也有顧客進了店,一看我這麽年輕,就質疑我,但是無所謂,我知道自己是有能耐的,我就認爲我是最棒的。别人愛說啥說啥,因爲我知道在這個福壽閣紙紮店的遊戲裏,我才是主角,所以還是希望你呢,要勇敢地誇自己,每天對自己說,我有個秘密,你看我有多美,人人都愛我!”
“好了,你說了那麽多大道理,我也聽不懂,你就告訴我,我男朋友到底還喜不喜歡我?”妖豔女人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極爲難看。
我看她是對我念的長篇累牍不耐煩了。
下一秒,她自己的手機掉到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美女,答案來了。”我目光掃向她的手機。
“你的手機剛才掉了。”我眼睜睜地看着她一伸手,手機就飛回了她手中。
明明看出了一場,可是卻不敢捅破。
還是讓她覺得,我沒發現她不是人這件事的好。
“什麽意思?”她好看的秀眉擰到了一起。
“就是說每個人都有預測能力的呀,不要忽視這種能力。這個能力叫做外應。”
“去年,我跟一個長輩一起去吃飯,我呢,當時酒館低頭吃飯,大人們愛聊啥就聊啥,後來呢,我那個長輩就問我說,他問我今天來談合作的事情,你看看我們這個事兒能成嗎?”
“然後他剛說完這句話不到五秒鍾,旁邊有個杯子啪就碎了。就因爲他們在倒酒,那個酒杯沒拿好,就碎了。”
“然後我說,這不是已經給你答案了嗎?看看那個杯子就知道了。”
“那他那,覺得我好想在敷衍他,就是沒當回事,後來還是跟那幫人一起合作去了。後來過了半年之後吧,跟我說我那天說的真對。真是後悔沒聽我的,那幫人就是不靠譜。然後合作的生意也賠了。”
“其實,你在生活中去發現一些小細節,都會給你一些提示的。”
“比如說,你渠道一些場合,你覺得坐着渾身難受不舒服,那就說明這個氣場不對,知道吧?假如說你跟身邊這個人對面,不管說談婚喪嫁娶還是談生意,隻要是這個人讓你感到不舒服,或者說你頭暈腦脹,就惡心。一定要離他遠一點兒。這都會帶給你一些訊息。你可能會把這個稱之爲玄學或者是說看不見的能量,但是無所謂,好用就行。”
“或者是說你出遠門,突然感覺到内心忐忑,那你一定要檢查檢查車況,或者說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去這個地方啊,就是有些東西他是不會騙你的,知道不?”
“嗯,好了,咨詢費給你掃多少?”妖豔美女用手機對準了櫃台上的收款碼。
“給一百塊錢吧,我也沒能幫你解決實質的問題。”我周身一顫,好一會才穩住情緒說道。
我原本都不敢要錢的,但是又怕她覺得我是在忽悠她,隻能象征性地跟她咬了一百塊。
她倒是爽快,“嗯”了一聲,就把錢轉給我了。
看來,我這一頓忽悠,可能寬慰了她的心,她迫不及待要離開了。
她站起身,又沖我點了下頭,目光在旁邊的紙紮上掃了一圈,才慢悠悠地走出店門。
看她出門走遠了,我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呼,終于走了。”話一說出口,我忍不住扭頭看向沙發,“以琛哥,你說她怎麽神經兮兮地?”
“并沒有。”顧以琛的一句話,就直接沒給我面子。
是呗,
我一介凡人,肯定不如他這個鬼差眼光毒辣。
“那她怎麽看上去神經兮兮地呢?”我嘴上輕松地問着,實際上心裏更放松。
因爲那個女人身上腥腥的氣味,也随着她的出門而漸漸消散了。
“她不是個人,這個你應該看出來了吧?”
“嗯呐,”我仰頭看向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渴求知識。
他凝眸看着我,緩緩吐出一句,“她是蛇妖,身上腥臭。”
“那味道确實挺沖的。”我心髒再次忍不住狠狠顫了顫,幸虧自己心裏一早就有數,看出那個女的有問題,小心翼翼地敷衍了那麽久。
他塞進我嘴裏一顆巧克力,看着我說道,“她是來找男朋友的。”
“這個我知道呀,她直截了當地說的呀。”
切,這話還用重複嗎?
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顧以琛想要在我面前裝有能耐的,也沒必要這麽裝吧?
我好歹也是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學生,我又不傻,還是能聽明白對方的話的。
不過,既然顧以琛想說,我好想也沒有什麽不聽的理由。
“你說。”
就爲了自己能多指導一些信息,提供給他一些情緒價值吧。
雖然我也不能肯定,顧以琛是不是爲了讓我崇拜他,在糊弄我。
“吱呀,”一聲。
玻璃門再次被推開。
一個外賣小哥拎着快遞袋子,抖了進來。
應該是顧以琛訂的外賣送到了。
我起身英國去,把外賣袋接了過來。
笑着問,“以琛哥,你是定的外賣嗎?”
見顧以琛沒回答,我又道,“不是你定的?”
我這話一出口,顧以琛迅速起身朝我走過來,從我手裏把外賣袋子奪了過去。
他兩步就走出門外,進了天意旅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