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必要,我看她最近衰運當頭,恐怕财務上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那又怎麽樣?”我都不知道顧以琛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總不能讓老胡跟黃翠蘭一直住在後山的洞裏吧?”顧以琛看我的眼神裏,都是嫌我反應慢。
“他倆,搬進旅館裏住也行吧?不可以嗎?”
旅館的地方挺大的,勻給老胡跟翠蘭姐兩間房住,不就行了嗎?
“不行,”顧以琛臉色平靜,拒絕的又快,嗓音又低沉。
“爲啥?”我可能忽略了他眼底那一抹複雜的情緒。
就這麽稀裏糊塗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可是坐在沙發上矜貴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薄唇輕啓,“因爲他倆是妖啊,再說了,你想讓玫瑰姐把旅館轉的錢,拿一部分管他倆飯吃?以玫瑰姐的脾氣,很難。”
“你說到玫瑰姐,我早就想問你,玫瑰姐不是貓妖嗎?”
顧以琛慢條斯理地扯開領帶,“她還真不是,玫瑰姐很久以前确實是隻貓。但是她不是妖,她是孽。”
“孽?”看着顧以琛的鎖骨,我咽了咽口水,“是什麽意思?”
“玫瑰姐是方士用來試藥的成功試驗品,是長生不死之身。在秦代,被當時的方士喂過煉的仙丹,還被扔進了煉化爐裏煉化,她是活着被煉化的。”
我被顧以琛說的話驚得目瞪口呆。
這麽說玫瑰姐已經兩千多歲了?
還有兩個幾百歲的羽林軍和錦衣衛。
還有美容院裏另外那幾個女的,估計身份也都不簡單。
這些人估計當了很長時間的同事了。
讓他們一下子接納一個老狐狸跟一個老黃鼬,看起來真的不太容易。
“如果能把王慧的超市兌過來把房子買下來,讓老胡他們經營,自負盈虧,再加上你給發工資,他們手頭可就寬松多了。或者說,工資晚點發,他倆會很高興的。”
“以琛哥,我發現你說的很有道理诶,那我要不要明天去問問王慧,她的超市生意好不好?套套她的話?”
顧以琛嗓音有些法臣,挑眉詢問,“你這麽着急?”
“那倒沒有!我這不是也希望老胡跟翠蘭姐能自力更生,我就可以給他倆晚幾天發工資了。”我在顧以琛面前也沒必要隐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不用着急,過幾天,她自己就會把兌店的消息貼出來的。”顧以琛嗓音有些發沉,看向我,“而且,剛買下來這間旅館,我也要先努力賺點錢,最好下個月再買。”
“也對奧,步子不能邁的太大,容易扯到……翻車,畢竟你也隻是個鬼差。”我能體諒顧以琛的不容易。
凡是學經濟的都懂,穩健比激進要靠譜多了。
“還有,要有平常心。真的要去做一樣事的時候,做與不做,對我們影響不大,能讓我們以平常心對待的時候,才可以去做。我不想給你畫餅,不想投入太多沉沒成本。”
我有些懂了,有些崇拜的看着他點點頭。
說實話。
顧以琛的皮相實在是長得太好了。
氣質也非常優越。
沉默不語彎起薄唇沖我笑的時候,真的又好看又有氣勢。
隻可惜,他是死的。
我困了,眼皮有點兒發沉。
卻感覺微涼的薄唇覆過來。
他在我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惹的我耳朵一陣酥麻:
“扯到什麽?”
他把我逼退到了床上,直接伸手扣住我的後腦勺,給我來了一個霸道熱烈又悠長的吻。
直到他的襯衣落地,我才突然反應過來。
我還有很多事情問他,最主要的是我還沒洗澡。
我試圖推開顧以琛,手卻被他攥在掌心裏。
他輕笑出聲,玩味十足,“說吧,等你答案呢。”
我懵懵地看着他的墨眸,自己也沒想到,剛才差點說出稍顯粗俗的話。
可即便沒說出口,還是被他猜到了我到底想說什麽。
他薄唇微勾,唇上的色澤在月光的映襯下,誘惑十足。
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直接把我推到了床上。
“等等……,以琛哥,我還沒洗澡。”
“我還想再吃點東西。”
“你不能讓我餓着肚子吧?”
他臉上的笑意更深。
一步步地逼近我。
他哼笑,“等下結束了再洗澡,你先把我喂飽了,我再給你煮面。”
他伸出手掌,握住我的後腰,動作快的讓我渾身一顫。
他親吻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我被他親的迷迷糊糊。
就在肩膀的衣料垮下來的時候,
“哐哐哐!”門外又有人砸門。
“以琛哥,”我連忙把衣服拉好,又整理了一下,“還要開門看看嗎?”
顧以琛伸出修長的左手掐算了一下,“得開門。”
說着,他迅速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甚至連領帶都打好了。
顧以琛走在前面,擡了下手。
卷簾門緩緩打開,我擡頭就看到了兩個人焦急地往店裏看。
門外一共站着三個人。
邊上的兩個大人,目光裏很焦急,中間被父母扶着的小女孩,雙眼沒有焦距。
我猜,她眼睛看不見。
一家人進來後。
我讓他們坐在櫃台外的沙發上。
“三位,是怎麽個情況?說說吧。”我對坐在沙發上的一家三口說道。
孩子的媽媽就開始給我講今天發生的事情。
說孩子放暑假了,她今天就帶着孩子去地裏幹活,孩子一整天都活潑開朗。
還帶了捕蟲網,捉蝴蝶、抓螞蚱了,還說抓了螞蚱給家裏的貓咪吃。
隻是,她家的田地離着一片墳地不遠,當時她就有點擔心,不住地擡頭看孩子。
果真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還沒吃幾口飯,閨女就突然開始哭了,說自己的眼睛看不見了。
剛開始他們兩口子還以爲小孩子亂說呢。
結果試了一下,發現孩子真的看不清東西了。
這下把他們兩口子吓慘了。
連忙開着家裏的單排車帶着孩子去了市醫院。
可是醫院的醫生檢查了好久,都查不出問題,提議讓上BJ的大醫院檢查去。
他們一家三口又去了寶石花總醫院檢查,也沒查出問題。
正好家裏的老人聽說宋大嬸家的事是找我看的,就讓他們連夜到我的紙紮店先看看。
家裏老人說,如果福壽閣紙紮店的小楊師傅查不出問題,再去BJ的大醫院。
所以,他們就開着車,趕過來了。
拼命砸門,也實在是着急。
我仔細地看了小女孩一眼,身上并沒有鬼氣,眼睛也沒有外傷什麽的,看上去反倒像是被蒙住了眼睛。
我看向顧以琛,用眼神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