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媽拉起她的手,安撫她的情緒,“沒事的,你緩一緩,再繼續說,小楊師傅很厲害的,什麽樣的鬼都能抓,直接送到地府去。”
茜茜媽說完,還特意地看了顧以琛一眼,生怕惹得顧以琛不滿意。
我倒是覺得臉上發熱,這也太往我臉上貼金了。
“沒事的,美女,你接着說吧,說的越詳細,才可能更了解對方,才好送走。”我爲了掩蓋自己的局促,擰開了一瓶茉莉花綠茶。
馬雨晴見我們沒怎麽反感,又繼續情愫,仿佛那些事說出來,她就會好很多了。
她又繼續說道,那個女鬼的手伸向了她。
女鬼的手掌是黑色的,手背是慘白的,手指甲又細又長。
那鬼手離馬雨晴越近,馬雨晴就越拼了命地掙紮。
但是她發現自己的四肢完全沒力氣了,連站都站不起來。
然後馬雨晴就開始大聲喊救命,可惜她沒能發出一點兒聲音,就好像脖子被人掐住了一樣。
她徹底絕望了,覺得自己必死無疑了。
那一刻,恐怖跟緊張的情緒已經到達了頂點。
但是很奇怪,她反而變得鎮定了,反正也是活不成了,索性沒什麽可怕的了,她要想辦法站起來跟女鬼搏鬥。
掙紮了半天,馬雨晴終于站起來了,就在她剛站穩準備向“女鬼”揮拳的時候。
奇迹出現了。
她聽到了一聲狗叫,接着就是一連串的狗叫聲。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一下狗叫的地方,沒錯,雖然還沒走出梨樹園子,但是能看到小區西門了。
她再回過頭去,想确認一下自己是不是安全的。
可轉回頭看過去,女鬼不見了,就那麽憑空消失了。
聽到狗叫的聲音,她的恐怖和緊張在減退,可全身仍然屋裏,像是一灘爛泥。
她順着狗叫的聲音往采一小區的西門走,隻想先回家再說。
而且她很想跑,但是根本就跑不動,而且又看不清路了,都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麽走到這裏的。
伴随着一陣猛烈的狗叫聲,路上的癞蛤蟆全都消失了,她慢慢摸索着往回走。
心裏想着如果女鬼再出現,自己也不怕她了,就繼續跟女鬼拼命,反正橫豎都是一死。
她無數次掉進了路旁的草叢裏,但是又爬起來,也絲毫沒覺得身上疼,直到她跌跌撞撞地進了小區。
看到了她老公的車正往外開。
她老公正要開車去找她,看到她那副模樣,直接帶她去醫院檢查了一番,确定沒有大問題,才又回了家。
她看到老公還是關心自己的,兩個人就又和好了。
當天夜裏也沒發生什麽事,她就覺得可能是自己引産後的幻覺跟情緒變化導緻的。
可是第二天,她老公就跟着油田的工程隊去了泰國幹活,就剩下她自己一個人了。
當天晚上,那個女鬼就又來了。
一開始瘋狂地用指甲撓玻璃,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進來了,就站在她床前沖馬雨晴一聲一聲地喊,讓還她老公。
這幾天,每天半夜來,天不亮就走。
馬雨晴換了卧室也沒用,她能找到。
所以,前兩天馬雨晴去小區門口的快捷酒店住的。
在酒店裏住,那個女鬼就跟不了去了。
她今天也是回來收拾一些生活必需品,所以就給茜茜媽打了電話,還想着有了這顆轉運珠能不能把女鬼趕走。
“但是,我今晚還是不敢在家裏住。如果,小楊師傅能今晚來把那個女鬼捉走,最好了,我就可以搬回家靜養了。我自己一個人在家,又剛引産了,我原來在蕾莎一樓金店賣黃金了,自從懷孕了,就沒去了,如果要回去上班掙錢,可能也得再過幾個月,等身體養的緩過來,才能去。您看報酬方面,要我付多少合适?”馬雨晴臉色雖然蒼白,但是人可沒被吓傻。
她還知道說自己可憐,博取我的同情,這意圖很明顯,就是說自己很不容易,希望我能少要錢,還要把事辦好。
我看了顧以琛一眼,然後就收到了顧以琛發給我的微信。
他說今晚要去宋家村給宋旭康接魂,馬雨晴這邊可以答應明天晚上。
他明天晚上半夜,應該有時間過來。
我看了茜茜媽一眼,随即對馬雨晴說,“我們今晚還有别的事,你如果這件事交給我做的話,得明天晚上了,你這邊來的及嗎?”
“來的及,當然來的及,我先加上你微信吧,然後把這個房子鑰匙給你,明天晚上你們直接過來吧。”馬雨晴巴不得我現在就把那個女鬼給送進地府。
可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
“鑰匙我不拿,可能明天晚上,你還得過來一趟。”我對她提要求。
“爲什麽還要我過來?我可是真不想面對那個啰裏啰嗦的女鬼了。真是太煩人了。”她扶額,擡了擡眉毛,一副上愁的模樣。
“美女,她雖然是紅衣惡鬼,可她不是傻子。”我對她強調。
“什麽?”
她懂人情世故,心眼頗多,但是邏輯性稍差一點兒。
“那女鬼是沖你來的,如果你不回來,她總不會跑進來,沖着我要老公吧?那女鬼有那麽傻嗎?”我頓了一下,又說,“再說了,你已經兩天沒在這裏住了,她如果來查看,就算你回來住,她恐怕也會懷疑有沒有埋伏的,而且,你能肯定她明晚一定能來嗎?”
“那我不能肯定,所以,必須要我來嗎?”她臉上現出忐忑的神色,“如果非要我來,那能給我個護身符什麽的嗎?”
“先加上微信吧,然後咱們微信上再聊再商量,定具體的事情,護身符也得明天給你帶來。”我把自己的微信二維碼名片遞到她面前,讓她掃。
她加上我之後,就起身,“那咱們就都先回去吧,我也不敢在這裏多待,也就不留各位了,咱們有事微信上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