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琛沒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把目光看向我的脖子以下,“也不大呀,怎麽兩樣都沒有呢?”
等我反應過來,氣的想打他,卻被他鉗住手腕。
“目前,我們也不太清楚對方的目的。但是,發生了這件事的後果至少有兩個,第一,從今以後,必須有人貼身保護你的人身安全了。第二,我們那個工作站得加強戒備了,嚴防有壞人搗亂。”他認真回答。
“後果這麽嚴重嗎?”我笑了,不相信他的話,更不相信有他說的那麽嚴重。
他握住我的手腕,傾身壓過來,“算了,你還年輕,以後會慢慢長經驗的。”
他眼睛近距離地看着我,目光裏面有隐隐的期待。
我很少見他有這樣隐忍爲難的神色,忍不住想逗逗他。
我問他:“顧以琛,如果你以後喜歡上别人,我是不是應該馬上離開?”
他沒說話。
我們對視很久,安靜的卧室裏隻聽得到我一個人的心跳聲,激烈的像是打鼓。
他仍然沒有回答問題,隻提了要求,“可不可以親你?”
我被他氣笑了,“剛才那種事都做過了,現在問可不可以親我?你不行了?”
他一聽這話,立刻把我翻了個身。
他沒親我,但是卻證明了他很行。
纏綿過後。
我看到手機亮了一下,我劃開一看,微信群裏又有人艾特我,還提出了問題。
提出問題的人叫一諾千金,看頭像什麽的應該是個女的,她的問題是,她老公有個相好的,不但兩人有一腿,還總是給人家錢,這件事怎麽化解?
我已經沒什麽力氣了,直接把手機遞給了顧以琛。
他在上面打了字以後,又舉到我面前讓我看。
我拼命睜開眼看了下,顧以琛用我的微信私聊她,做了回複。
回複的内容是:以下方法有效,但是做了也會遭到反噬,請謹慎。
準備一個稻草人,長了也不行,矮了也不行,必須跟你的巴掌一般高的才行。然後再準備一個紅布,上面再寫上那個三姐的姓名跟地址出生日期,貼在稻草人上。在紙紮店裏買往生文的黃紙裝進稻草人裏。
然後拿點兒紙紮店裏買的金條銀條,在清晨公雞叫的時候出發,找個十字路口點燃了。
燒透了之後,用一塊三尺三見方的藍布把紙灰蓋上。
才可以往回走,往回走不許回頭,不許跟别人說話。
進家門之前,拿艾草在自己身上撣撣,再進家門。
但是,即使這樣,這個方法用過之後,肯定也會遭受反噬,會生一場大病。
所以說,自己得先考慮好了。
舍得舍得,有舍也有得。
你舍的是一些病痛,你得到的是你老公。
所以,自己考慮一下,值不值得,自己考慮吧。
看完這些,我随後看到對方發過來的紅包,我立刻眼睛就亮了,把兩百塊的紅包一領,然後就靠進了顧以琛的懷裏。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沒做聲,隻是用胳膊摟住了我。
我就這樣被他抱着,自己調整了舒服的姿勢,手機放到了一邊,就困的掙不開眼睛了。
第二天清晨,我就被顧以琛溫柔的吻給弄醒了。
“沫沫,我答應了你去買戒指的,現在去不去?”他一邊問我,一邊吻我。
我其實又累又困,想繼續睡,可爲了開門掙錢,原本也想盡力爬起來。所以一聽到顧以琛真的要帶我去買戒指的話,立刻就坐了起來。
“去,當然去,去買黃金。”
坐起才發現自己身無寸縷,又連忙穿好了衣服去洗漱。
收拾好之後,我就騎着電三輪,載着顧以琛直接去了購物中心的二樓。
購物中心的二樓都是賣黃金的櫃台,各種品牌。
顧以琛什麽也沒說,他說就是我想買什麽樣的都可以,反正就是用他的手機掃碼付款。
很快,我就買了一個五克多的千足金戒指,裝進包裏,準備跟顧以琛坐商場扶梯下樓。
剛拐彎,還沒走到扶梯口,就看到了景小玲迎面走了過來。
“以琛,這麽巧啊。”她先是寒暄了一番,之後又忍不住好奇地問,“所以,你爲什麽要帶小楊師傅來看黃金?你們難道……”
景小玲用手指在我跟顧以琛之間比劃了幾下,可能是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我跟顧以琛的關系。
我在心裏替她接上,“一人一鬼也配買金戒指?”
顧以琛故作驚訝,“咦,不是告訴你了,我們結婚了。”
景小玲舉起的手指下意識地抖了幾下,然後不自然地放下去了。
我居然突然覺得有些解氣。
看吧。
這就是被偏愛的幸福感,把前任怼的啞口無言。
我既然被偏愛了,那就應該和時宜的上演一出恃寵而驕了。
我十分配合地倚靠在顧以琛身上,握住他修長的手,跟他十指交握,“是啊,好像昨天已經告訴過她了,她怎麽忘記了?是選擇性失憶嗎?小玲姐?”
我微微仰着頭,從我的角度正好看到顧以琛上揚的唇角。
我也跟着挑眉,笑了一聲。
景小玲并沒這麽快就生氣,反而掃了我一眼,目光定格在我跟顧以琛交握的十指上,“可是……爲什麽沒戴戒指?幹逛不買嗎?”
我還猶豫着要不要把戒指拿出來澄清一下。
景小玲就把目光轉向顧以琛,好像真的在疑惑,“而且,你不是顧家的少爺嗎?你活着他們奪你的财産權利,死了連張燒紙都舍不得給你燒?”
我笑不下去了,笑容直接就僵在了臉上,被前任怼回來了,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顧以琛的情緒卻沒有絲毫波動,隻是漫不經心地回,“這個不勞景小姐操心了。”
景小玲繼續補刀,“還是說,你有遺産,隻是舍不得給她花?”
她偷偷瞄了我一眼。
不就是想挑撥我跟顧以琛的關系嘛,用的着這麽拐彎抹角的嗎?
“哦?”顧以琛神色默然,“這個也不勞景小姐操心了。”
之後顧以琛巧妙地轉移話題,聊起景氏最近的生意跟财務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