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就問阿姨,剛才有沒有一個穿藍色衣服的男人站在這個位置。
阿姨說怎麽可能呢?
女生宿舍不能出現男人,那個地方放的桌子已經放很久了,而且也沒有穿藍色衣服的人站在那裏,屋裏坐了幾個女生都沒有看到。
大家頓時覺得很恐怖,等回到寝室還都覺得很害怕,就一起去網吧玩了一晚上。
最後,景小玲也沒弄清自己那一天到底看到了什麽。
“說重點。”顧以琛都聽的不耐煩了。
我倒是覺得沒什麽,景小玲既然願意說,那就當聽故事一樣,聽聽也沒什麽。
景小玲被顧以琛一呵斥,臉色明顯不自在了。
然後,她就說,自己從那以後就經常見鬼了。比如說,經常在路上就看到各種模糊的冒着黑氣的人,走着走着就不見了,或者去食堂打飯時,看到過房頂往下淌血,擡頭看過去,看到上面飄着爆眼珠子的長發長指甲女人……
更恐怖的又一次,她們宿舍的幾個同學約好國慶節一起出去泰國旅遊,三四個女孩子一起住。
一個同學刷卡剛打開門,對着門旁邊的衣櫃裏縮回了一隻手……當時,把大家都吓壞了。
大家當時就讓酒店給換了個房間,還以爲沒事了。
可結果,其他人都沒事。
隻有景小玲自己一直發燒,高燒持續了好幾天。
結果,也沒有出去玩,都在房間照顧景小玲了。
最後,有個同學提議,去找師傅給景小玲看看。
也不知道那幾個同學去哪裏找了一個師傅來,反正等景小玲清醒之後,就總覺得有東西跟着她。
“你能不能說重點?”顧以琛實在聽不下去了。
“以琛哥,讓小玲姐說吧,萬一有什麽細節需要注意到的地方呢。”我勸顧以琛,“畢竟景氏大廈裏的事,不僅僅隻是小玲姐一間辦公室有事。況且,我覺得大玲姐,有些事我們不問的話,她肯定不會主動說。”
景小玲一看我都開口勸顧以琛了,立刻開口繼續說了下去。
然後,她說當時她正好國慶節放假,從國外回來,她沒有先跟同學回學校,而是拐了個彎,先回家了一趟。
回到家裏,看到自己包工程的父親精神不振腦袋疼,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且去過BD市三醫院了,被診斷出精神分裂。
景小玲原本就身體不太好的母親,帶着父親求醫問藥治療無果,繼續下去最終歸宿就是精神病院。
最後托人找到一個先生看了一下說,是家裏的祖墳出了問題。
景小玲回去的時候,正好趕上她大哥景俊傑帶人去祖墳上查看.
這一看不要緊,果真是有人使壞,把鋼釺從他去世的奶奶爺爺的棺材頭部位置訂了下去。
景家通過一番操作,據說是恢複了祖墳的風水,她爸爸的病就奇迹般地好了。
然後,景雪玲跟景小玲讀的不是同一所學校,她暑假也沒回來。
媽媽就沒告訴景雪玲,也叮囑她跟她個都沒跟景雪玲說,因爲景雪玲本身就有哮喘的毛病,怕她擔心,别再犯了病。
可是這一折騰卻把她媽媽累的犯了病。
她媽叫馮素珍,從小時候就有風濕性心髒病,得了這個病在那個年代基本上是治不好的,而且心髒病是一點也不能累的。
人也沒有力氣,不能幹活,所以她媽就成天坐在院子裏的一個折疊椅子上曬太陽。
後來,她爸生病那段時間,忙着帶她爸跑醫院就沒曬。
等她爸好了,她媽再次去椅子上第一次曬太陽,就直接去世了。
因爲景小玲能夠看到她媽的魂魄,她媽告訴她,自己會經常回家來看看。
後來他爸又給他們娶了繼母,她媽就傷心了,再沒回來過。
隻是告訴景小玲,要是想她了,就去墳上找她,她一直都在。
上個月,馮素珍的魂魄不見了,景小玲到處找也找不到。
而且,她身上跟着的那個東西現身了。
當時,景小玲還以爲十來年過去了,沒事就是沒事。
哪成想,副作用在十年之後。
那個黑影告訴景小玲,自己是來幫她的,借她辦公室的裏間一用。
開始景小玲不同意,然後就出現各種怪事。
比如:辦公室的牆上,出現了一個血掌印,還有一個血寫的die字,刷多少漆都蓋不住,都會有血滲出來。
反正經曆了各種挑戰心理的恐怖事情。
最後那個黑影來找景小玲,景小玲提出如果他能住自己找到母親的魂魄,就同意。
對方同意幫她找,但是要立馬用那間辦公室,景小玲還不能搬走,得幫着打掩護。
景小玲心裏也明白,跟她說,隻是想讓她幫着打掩護,如果對方硬來,她也沒辦法反抗。
所以,那個辦公室,她能不去就不去,有時候,也去别的辦公室辦公。
直到前幾天,她看到了顧以琛和我去了景氏。
然後,一路跟蹤調查,直到今天,她查到了我家的紙紮店。
說完這一切,景小玲眼淚汪汪地擡頭看向顧以琛,期待着他的愛護跟憐憫。
“你想讓我怎麽幫你?”顧以琛不耐煩地挑眉,目光掃向景小玲。
“把我辦公室裏的東西清理幹淨,把我身上的東西也清理幹淨。至于費用,你開個價。”景小玲看了我一眼,随即又轉頭看向顧以琛,“或者看這位楊小姐想要什麽,能力之内,盡量滿足。”
“可以。”
我沒吭聲,安安靜靜地喝奶。
後來,倆人加了微信,又談了幾句。
直到景小玲離開,我才冷不丁地開口,“以琛哥,你确定咱們有把我去除她身上的東西?那可是她從國外惹回來的。”
顧以琛看着我,眼神晦澀不明,卻什麽都沒有說。
一分鍾之後,才緩緩開口,“我也沒把握。”
既然他自己答應的事情,現在又跟我這麽說,我也不想再說什麽,就一直悶頭喝奶耍手機。
我能感覺出來,顧以琛就那麽一直看着我。
可我此時此刻就是不想搭理他。
以顧以琛的雙商,肯定早就看出來了,我的不痛快,但是他什麽也不肯說。
這個鬼差,真的很難懂。
一邊冷着臉拒絕跟景小玲溝通,一邊又答應幫她。
還什麽都不願意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