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隻應了一聲,然後就站在我身旁,示意我去跟景雪玲交代這些事,“去找大玲說一下這些事,那些要求,轉發給她就行。然後,咱們收錢,回去了。”
“哎,好吧。”
顧以琛跟在我身後,出了顔浩的房間門。
我一出門,景雪玲跟她大姑就迎上來,“顔浩怎麽樣了?”
“大玲姐,禮物送出去了,顔浩應該已經醒了。”我看向景雪玲跟她大姑,也就是顔浩的媽媽。
顔浩的媽媽一聽,顔浩可能已經醒了,什麽也不顧,三兩步就沖進了顔浩的房間。
我打開手機收款碼,遞到景雪玲跟前,“大玲姐,單費五千塊,掃給我吧。”
“好。”景雪玲立刻給我掃了五千塊。
然後,顧以琛沖我點了點頭。
我才把顧以琛發給我的那三條微信,轉發給景雪玲。
“這些都沒問題,都能做到。那楊師傅,你小舅媽的手機号發給我吧,我告訴顔浩,讓他盡快做保潔。”
“嗯,”我剛把小舅媽的電話發給景雪玲。
下一秒,就聽她又問我,“呐什麽,咱小舅媽是做的普通保潔,還是清理不幹淨房子的特殊保潔?保潔一次多少錢?”
然後,顧以琛就教我怎麽說。
我表面上是在考慮,實際上是在聽顧以琛的話。
他跟我說完,我才對景雪玲轉述顧以琛的話,“普通保潔也可以做,特殊保潔也可以做,保潔一次兩百塊起步,最多超不過幾千塊,主要還是看房子的大小跟髒不髒。”
“那好,等保潔完顔浩家,讓小舅媽去我那個悅城小公寓給保潔一下。”
“行啊,我現在跟小舅媽說一下,您也可以直接跟我小舅媽溝通。”
我給小舅媽發過去微信語音。
很快,小舅媽就回複了我。
她說,她又陽了,這次症狀挺嚴重的,已經在家裏休息了一天了,還傳染給了我剛上高中的小弟王梓瑞。
王梓瑞昨天晚上下晚自習,回家在車棚子裏放山地車的時候,山地車無緣無故要倒,他扶了一下山地車,手就骨折了。
所以,他們母子現在在醫院。
“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我一聽小舅媽這話,就覺得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她又陽了還算正常,但是王梓瑞那一下,手就骨折了,兩件事連在一起就不正常了。
“就在友誼醫院一樓,正給你弟正骨呢,你要是離得遠,就直接去家裏,我們一會就回家了。你直接去家裏吧,我們這馬上就好了,你去家裏給我也看看,這幾天太背了。”小舅媽跟我抱怨。
我知道,她可能也意識到出了問題,她知道我有陰陽眼,能看見東西。
如果是個不親近的熟人,我會教人送走那東西的辦法。
可那是我小舅媽跟我表弟,我就得帶着顧以琛親自過去看看到底咋回事。
我跟景雪玲告了辭,她說以後再有别的事,再跟我聯系。
我騎了電三輪,帶着顧以琛直奔小舅家。
我小舅原來是工地上的架子工,一次施工的時候,在工地上摔斷了腿,然後就找了個在工廠看大門的工作。他平時是住在廠裏的,一個月休息一天。
一般情況下,都是小舅媽抽時間去看他,給他送換洗衣服被褥什麽的。
所以,平常就是我小舅媽跟王梓瑞在家。
他們住的房子,是七年前買的油田的1992年蓋的那種老房子,是個一樓中間戶55.73平帶小院。
當時外婆掏了十萬,小舅媽掏了八萬,湊錢買下的。
辦完過戶手續,房價就翻了倍。
現在,小舅媽已經把小院搭上,放做保潔用的各種工具跟清潔劑一類的。
我看到小院的門敞着,就知道他們已經先到家了。
我直接把電三輪停在小舅媽的電三輪旁邊,進了院子。
顧以琛跟在我身後,也一起走了進去。
一進院,我就感覺不對。
“小舅媽,舅媽,王梓瑞。”我一邊沖屋裏喊着,一邊查看四周。
這房子比平常陰冷,我之前來過無數次,都沒有這麽陰冷。
雖然說,房子是一樓,前邊又有綠化的白蠟樹,可這房子是中戶全陽面,小院的頂子又是搭的陽光闆,所以,平時很亮堂。
“沫沫到了,快進來。”小舅媽帶着口罩,坐在客廳最角落的春秋椅上,“你躲着我點兒,我怕傳染上你,你弟在他自己屋裏,你去他房間看一眼,就趕緊走吧,等我們好了再來吃飯拿衣服。”
“等一下,你身後跟着倆人。”我一眼就看到了小舅媽身後飄着兩個人。
那兩個人一個五十多歲男的,周身完整,臉色很難看。另外一個血呼啦差的年輕男人,胳膊腿都耷拉着。
“我也看到了,問問你舅媽他最近去了什麽地方?我進房間看一下你表弟那邊還有沒有,馬上回來。”
“舅媽,你最近去了什麽地方?”小舅媽被我喊回了神,剛才可能被我那句話吓的,張了半天嘴,都沒說出一句話。
“我……我回了趟娘家,斜對門一個大叔去世了,肺癌。”舅媽哆嗦着告訴我。
“還有呢?”我繼續追問,是有一個上年紀的男的,可另外一個呢?明顯非正常死亡,還那麽年輕,估計是不會輕易走的。
“還有,昨晚帶你弟去看急診的時候,當時值班的骨科主任不在,我們去CT室拍片子的時候,急診室的一個車禍的人,沒搶救過來,當場就蓋了白布,身旁還有女人孩子嚎啕大哭。後來,我們回去問骨科主任什麽時候能上班的時候,我多嘴問了護士一句那人是怎麽回事。護士告訴我,人沒搶救過來,出車禍死的。”小舅媽吓得不輕,哆嗦着手,扯了兩節衛生紙,摘了口罩,擤鼻涕。
“你脖子上戴的那塊玉呢?外婆給你的那塊,你沒戴嗎?”我想起來小舅媽有塊外婆給的辟邪的玉,如果戴着,一般這些沒成氣候的,多躲她遠遠的。
“過節前,我去給人做保潔,那紅繩子斷了,我就先放在家裏了。沒戴。”小舅媽也很懊悔。
“哎,你怎麽沒戴呢?”我對小舅媽恨鐵不成鋼。
“其他地方都沒東西。”顧以琛轉了一圈,回來告訴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