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進來吧,我有事要告訴你。”我沖着門外躲得遠遠的大玲喊道。
“我不進去了,在外邊等你。”她聲音不大,我剛剛能聽見。
原本我還想當着她的面多檢查一下,但是房主都不進來,我也不好意思翻東西。
我走出房門,大玲都不敢往我跟前湊,就站的遠遠的等着。
我走到她跟前,她才笑聲開口,“我可不敢進去,這房子你不是清潔過了嗎?我先放一段時間,過段時間要是再出現問題,再請你過來看。現在還有一件更着急的事兒,需要你幫忙看看。”
“好。”
“兩千塊,微信還是支付寶?”我問。
“微信吧,我直接轉給你。”她本來就已經加了我微信好友,就直接轉給了我兩千塊。
“錢收到了,您還需要我看什麽事兒?”一聽到還有錢賺,我就來精神了,
“還有,這次是這隻口紅有問題,您看是扔掉還是埋了吧,”我把口紅遞給她。
她沒接,“你直接扔了吧,這種口紅我多得是。”
“你會叫魂兒嗎?”大玲一邊問我,一邊在手機上急切地打字,“我先問問他在哪兒,你要是會叫魂兒,咱們現在就過去。”
“我會,是大人還是孩子?”我得先問清楚,如果是給孩子叫魂兒,一般都是很簡單的,如果是大人,我就沒那麽大把握,得叫顧以琛幫我。
還有那個胡彥祖,信誓旦旦地說跟我一起幹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把傷養好。
“是大人,是我表弟,三十歲,他出車禍了,聽說是被吓到了魂兒,具體情況得咱們去了看,”
“好的,您問下地址,咱們過去吧。”
“地址發過來了,我轉發給你,離這兒不遠,咱們走吧,你跟着我。”
我遲疑了一下,怕自己有危險,直接把地址發給顧以琛,讓他過去找我,告訴他,那個地址有個需要叫魂的三十歲男人,是大玲叫我過去的。
位置很近,就在悅城北邊的幸福裏胡同裏。
我騎電三輪也就騎了五分鍾就到了。
到了地址,顧以琛已經等在那家門口了。
顧以琛沖我擺了擺手,示意讓我看微信。
我打開微信看的時候,大門已經從裏面打開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滿臉愁容地迎出來,“大玲,你來了。還得是你,還想着你表弟,快進來吧。啊,這位小姑娘是……?”
“這是我請來的楊師傅,雖然年紀輕,但是法術有傳承的,楊師傅的外婆很厲害的。”大玲開始吹噓我有多麽厲害。
我的老天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外婆能把厲害的法術傳承給我。
一進大門,就看見院子裏有個三十來歲的高大帥氣男人在轉圈圈。
他一邊轉圈,嘴裏一邊不斷地念叨,“車是我開的,車是我開的。”
“大姑,您給這位楊師傅講講具體的細節吧,好想辦法破解。”
“行,先進來,我仔細想一下,往細裏說。”
我們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大玲的大姑就開始一邊訴苦,一邊抹眼淚了。
她大概的意思就是,大玲的表弟叫顔浩,三十一歲,前幾年受到景大玲父親也就是自己親大舅的幫助,開了建築工程公司,其實就是給國企下屬企業維修門窗水管、蓋給消防、刷個牆之類的活兒。
效益還不錯。
一般情況下,都是有師傅提前把裝修材料直接送過去。
結果,那天去那邊工地幹活的師傅家裏有急事,又不能耽誤幹活,就隻能老闆顔浩親自去送。
顔浩當時準備跟兩個兄弟去喝酒,接了電話,就隻能去送裝修材料,不能去喝酒了。
那兩個人非得去喝酒,顔浩隻能帶着他的兩個好兄弟先去送裝修材料。
結果,返程過隧道的時候,出事了。
顔浩的其中一個姓程的好朋友開車,顔浩坐副駕駛,另外一個姓張的朋友坐後面。
過隧道的時候,被一輛拉工字鋼的大拖挂車撞了。
姓程的當場被工字鋼怼的隻剩了下半截身子,當場死亡。
顔浩跟坐在排姓張的兩個人都被巨大的沖擊力,直接撞昏迷了。
因爲是在南外環上出的事,來往的車很多,很快就有人打了120。
120去了之後,就把顔浩跟姓張的救醒了。
檢查了一番,就發現顔浩跟姓張的隻是簡單地受到猛烈撞擊,單純的昏迷而已。
然後,交警過來了之後,做筆錄。
做筆錄的時候,顔浩就一直強調一點,車是他開的,車是他開的。
其實不是顔浩開的車,是姓程的開的車,南外環上是有監控的。
120當時沒走,見顔浩說話颠三倒四,還以爲顔浩他們被撞出什麽問題了,直接把他們帶到了醫院,檢查了一番,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醫院就直接讓顔浩跟姓張的出院了。
從醫院回來以後,顔浩就一直不吃不喝。
到了晚上,顔浩就一個人在房間裏搗鼓搗鼓的。
今天,景大玲的父親今早來看顔浩,才發現顔浩不對勁。
因爲景老闆是個小的開發商,對這種事也有點兒了解,就打電話問景大玲,以前找過的哪個師傅靠譜?
讓景大玲出面找師傅,處理顔浩身上的事。
“叮。”我收到了顧以琛發來的一條微信。
他就坐在我身旁,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打的字。
不過,以他的魂體形态,給我發微信,這種方式跟我交流最靠譜了。
我很滿意他有眼力見。
他發過來了處理方法:讓主家買點兒果籃跟四幹四鮮禮物什麽的,他好溝通。上面還教了需要我做的那些流程。
我跟景阿姨要了一碗米,上面插了三炷香,香就飄向西北角的房間。
然後,我就随着香,進了那個房間。
她們不知道的是,我打開門,顧以琛先進去的,我随後進的。
一進門,房間裏很黑,大白天拉着窗簾,我就知道裏面有東西了。
“以琛哥,”我拽住顧以琛的胳膊,在外面的時候,我按照顧以琛教我的做了。
其實我心裏怕的很,如果沒有顧以琛,我一個人是不敢出來看事兒。
畢竟,有道士還被騙進了詐騙集團,我一個十九歲的女大學生,更得注意安全了。
“别怕,有我在。”顧以琛緊緊抓着我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