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理解錯……唔……”
話還沒說完,我的唇就被他死死堵住了。
顧以琛霸道的氣息夾雜着微涼的沐浴露香味強勢灌進了我的口鼻。
下一秒,他狠狠壓在我身上,動作粗魯且霸道。
我拼命掙紮,想找機會跟他講明白,卻被他制得更死。
他好像撒氣般,想連我身體裏的最後一點兒氧氣都榨幹。
天剛擦黑,他到底什麽時候才給我機會開口?
就算躲得了今天晚上,那明天呢?
我逃得了嗎?
嘶……
肩頭一疼。
顧以琛輕咬了我一口,還不滿地對我說,“專心點。”
然後,他就開始了對我猛烈地掠奪。
我完全沒有思考的時間跟開口的機會,隻能被迫跟随他沉淪。
……
“叮鈴……”我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了,可我眼皮沉重,隻能順手摸起手機,“喂!”
“喂,楊小姐,我是宏偉紙廠的張海濱,廠裏的機器停了,麻煩你想辦法請人過來看看……嘟嘟嘟……”
聽到這幾句話,我瞬間回神,猛地驚坐起身,就對上了矮腳沙發上坐着的長腿男鬼的幽深墨眸。
顧以琛逆着小夜燈昏黃的暖光,神色讓我看不太清楚,但絲毫不影響他矜驕的氣質。
“機器停了?我去看看。”顧以琛起身,聲音鎮定平靜。
他目光真誠,語氣微涼裏帶着誠懇。
我愣了下,擡頭就看到顧以琛整理衣領,動作裏透着一絲難以言明的期待,随即又低頭看向我,“你乖乖等着我回來。”
他頓了下,見我沒吭聲,随即俯身伸手輕輕拂過我的臉頰,“當然,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開三輪車送我去,車費五百。”
“開三輪送你去?五百?”我内心一萬個那啥。
七月十五之前,我是多麽希望趕緊接到一筆錢,把外婆的住院費續上,這樣我小舅媽就不用急的滿嘴起泡,琢磨着再跟誰去借錢了。
所以我微信建了接單群,還把一部分同學給拉了進來,希望能接到生意。
可有的同學卻根本不相信我,沒人吭聲。
我是真沒想到,錢在顧以琛這裏來的這麽容易。
“我……”我咬牙,猶豫了一下。
有那麽一秒鍾,我就想幹脆讓他自己去處理算了,我留下睡覺!
可理智回神,又覺得不合适。
畢竟,這是我攬得的活,放的貸,他是給我出錢出力地幫忙。
而且他活着的時候是馳騁商場手段果決的T城顧少,就算死了也是我惹不起的鬼差顧少。
我跟他在一起,能不乖乖聽話?
就算不想當舔狗,最起碼得表面過得去。
“沒關系,我理解,活人怎麽會願意跟我這個死人形影不離?”
我心口堵了一下。
聽顧以琛這麽說,我鼻尖一酸,也有點不好受。
可眼下我也不好拒絕,隻能開口,“以琛哥,我沒事兒,那我……我跟你去。”
說完,我就急忙穿衣起身。
誰成想,一下床,我腿是軟的,直接朝前栽倒。
下一秒,我就摔進了顧以琛微涼的懷裏。
我聽到他喉結的滾動聲,尴尬得不行。
可我渾身酸疼,腿也麻,根本就站不住。
“是我剛才太粗魯了嗎?”顧以琛低聲問我。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讓我怎麽好意思回答。
我強忍着不适,借着他的力站起身,心裏卻有點兒懊惱。
前一秒,我甚至有點兒貪戀他懷裏的安全感。
他的懷抱讓我覺得安心,可又讓我恨不得罵自己一頓。
真是胡思亂想什麽呢?
顧以琛可是個鬼差啊,他不過是利用我行走人間。
我也拿了他的錢,我們不過是互利。
我想轉身坐到床上,把鞋帶系好。
可手卻被他拽住,“是我剛才把你弄疼了?”
他這話說的讓我這個尴尬,“嗯。”
“對不起。”他卻鄭重其事地向我道歉。
我驚訝擡頭,卻看到顧以琛異常真誠的目光。
這個男鬼……貌似跟傳說中冷酷的鬼差有點兒區别。
可沒想到,顧以琛居然向我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有點兒着急……”
這話讓我的臉更紅了。
我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麽,那邊工廠都停工了,我卻在這心安理得地接受顧以琛的道歉。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我拿過手機,接聽,那邊隻傳來一句話,“楊小姐,你快來……”
然後對方就挂斷了。
是張海濱,宏偉紙制品廠的老闆,他打電話來催了。
我更着急了,手忙腳亂地系鞋帶,往包裏裝符紙什麽的。
“别怕,有我呢。”他骨節分明修長的大手,緊緊拽住了我。
“好。”我應道,“我去騎三輪?”
可心裏卻埋怨,他明明能開車,爲什麽不開車去?
“嗯,”他貌似沒聽出我話裏的疑問,隻是走在我前面,幫我開了卧室的門。
上了三輪,我還是覺得有點兒怨言,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擰了車把。
三輪飛快地駛上了公路。
一路上我都是面看前方,不說話。
沒多久,耳邊響起顧以琛好聽的聲音,“你沒事吧?”
聽着耳邊呼呼的風聲,我深吸一口氣,看都沒看顧以琛,“沒事。”
“你生氣了?”他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惶恐不安。
我嘴硬,“沒有,我就是覺得現在都快半夜了,有點兒害怕。”
顧以琛又咳了兩聲,還把大手撫到了我的手上。
哎喲,我去,大哥,你不知道自己魂态的手是涼的嗎?
根本不能溫暖我。
我挪開自己的手,仍然目視前方,猛地一擰車把,“以琛哥,你爲什麽不能開車去?”
說完,我就有點兒後悔了,不敢看他。
“不能。”顧以琛斬釘截鐵地回答我。
他修長的手更是直接搭到了我的腿上。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盡快解決的。”
雖然隔着一層運動褲,可他修長的手指在我腿上摩挲,也把我弄得癢得很。
我不好意思地挪開腿,躲開顧以琛的大手,又接着問他,“那你後天有時間嗎?”
“應該有。”他略帶尴尬遺憾地收回手,手指還自己搓了兩下。
他系上了袖口的紐扣,向我溫柔地解釋,“我明天沒有着急的事,應該有時間的。”
我聞言,心裏松了口氣,但又不想錯過十萬塊的大單,小聲詢問,“那你後天一早可不可以陪我去城南的錦湖别墅區?那邊有個大姐求助。”
“好,我聽沫沫的。”他趁勢握住我的手背,一副眼裏隻有我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