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宮,醉月閣,庭院深深深幾許,櫻花樹下……
女子一系紅衣勝血,細腰盈盈而握,烏發随着手裏的動作随風飄揚!
鳳藍國的春天向來總比東璃國來的晚幾月。
櫻花花瓣随女子在院中武動,遠遠看去猶如花仙子跌落凡間,鳳傾城眼神不舍得從女子身上挪開,一寸一寸,
“怎麽回事?”
鳳傾城冷漠無情的看着女婢紫蘇,就像看個死物,“不是說要你們好好伺候的嗎?”
“主子恕罪!”
“啓禀主子,是姑娘說甚是無聊,才想活動活動手腳的!”
紫蘇與紅蓮吓得連連跪下,隻有她們下人知道三皇子戰神之名可不是徒有虛名!
他的冷漠無情與嗜血,在府裏與鳳藍國人人盡皆知,從來沒有一個笑容給到過她們這些人。
她們一直以爲他不會笑。
直到她們親眼看見主子對那小侍女的溫柔呵護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驚訝、她們得閉嘴!
不爲也說了,這醉月閣的事情不可以出去說,如若讓他聽到一點小心她們的口舌。
“說吧,她今日裏都做了什麽?”
“啓禀殿下,姑娘今日吃了不太多的東西、喝了兩回藥、去了廚房、現下已習武一個多時辰!”
“哦?”
鳳傾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去廚房做什麽?難不成吃食不和胃口?”
“這倒不是,她說在府裏吃了睡,睡了吃,實在太無聊了,得找點事忙活。”
“她做了什麽?”
“羅宋湯、宮保雞丁、香煎小黃魚……”
“呵呵,她昨兒不是才說我把她養胖了嗎?自己做的吃食不怕胖?”男子低低的訴說搖搖頭!
語必,那武動的女子清脆的嗓音又吟唱起歌謠來,
“……都怪夢精彩過别離,都怪你身影太過清晰,總是聽見雨水滴答滴,忘不了你溫柔的表情……”
這歌謠讓鳳傾城沉溺其中,以前的她哼唱歌謠時總跑調兒,他一笑她就追着他打,也不知什麽時候在哪學的這般好了?
看着一邊武一邊唱的她,是那麽自在随性,或許是她回了絲國後學習的吧。
李夕兒武了一段五步拳,不知爲何,武着武着就亂武了起來,這動作手到擒來,很是熟練……
正在她盡興期間,一男子一躍而起從空中飛入與她手掌對接,倆人赤手空拳雙雙對打了起來,一場下來打的酣暢淋漓,鳳傾城停了下來。
“停下做什麽?接着來!”女子睨他一眼。
“運動一下尚可,可不能過量……”
鳳傾城可沒有慣着她。
“哼!來十頭牛,我也打得過,哪有那麽脆弱!”李夕兒撅了噘嘴。
“你以爲是狩獵?”
鳳傾城擡眸便見一片花瓣從天而降、掉進她的烏黑的發絲之間,上前給她取了下來。
“再來!!!”
李夕兒見院邊立了一根棍子,以棍代槍,猶如一條銀蛇向他襲擊而來,“淫賊!無敵霸王槍,看招!”
男子飛迅速閃避,差點噴血,“冤枉啊,花師弟!隻是……取花瓣!”無奈欺身上前,與之對決。
又是一番激烈對戰,直至分出勝負,才算完事。
鳳傾城輕吐了一口氣,輕笑,李夕兒則翹起手指指了指樹上。
“怎麽了嗎?”
“你師弟累了,想要上去坐坐,可以嗎?”
“當然!”
男人攬住她的細腰,一躍而上,坐在了最粗壯的樹幹上,玉傾宮外的景象盡收眼底。
真沒想到,這麽容易就飛上來了,這就是所謂的輕功吧?還是瘦了好哇,要是胖枳兒那身闆,李三毛指定要要斷了胳膊!
李三毛?
幹嘛,她幹嘛想他,騙子!
“什麽騙子?”
“嗯?我說騙子了嗎?”
李夕兒疑惑。
“沒說嗎?那指定是師兄聽錯了,拖你的福,呵,你師兄我也能上來坐坐了。”
“哼!幹嘛學我說話?”
“喜歡。”
“你輸了!”
“輸給你,甘之若饴,但你說的淫賊,我且不認!”
“嘿!戰神師兄,開個玩笑拉!”眉眼彎彎,明亮的眸子如閃耀的星星……
她就知道,他故意是給她的,鳳傾城也知,他今日不輸,她會一直跟他對決,直到定奪出輸赢。
其實,今日李夕兒大膽照了照鏡子。
眼神明亮清澈,眉彎如蹙,嘴唇缺點血色,皮膚雪白,這可能都是昏睡太久導緻。
睫毛濃密翹曲,頭發烏黑亮麗,身形前凸後翹,這一切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震驚。
因爲鏡中的她,正是現代翻版的那個清麗的她,也是夢中經常夢見的那個紅衣女子。
她不知道這一切有何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