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說什麽?”
夜北耀一掌拍到桌上站立起來,大聲疾呼道。
“駱娘子生死未蔔,前日連夜送來了鎮上醫館救治。”
“你是說那婦人說她上吊?”江少卿不可置信道。
“啓禀江少主,那叫做小周氏是駱娘子的大嫂,她确實這樣說。”
“豈有此理,簡直就是笑話,笑話中的笑話!”
夜北耀如熱鍋上的螞蟻,“她在哪家醫館?”
“具體是家醫館,因爲松梧要先趕回來告知主子,等松梧先去打探打探再行禀報。”
“好!”
“松梧,你速度去,在順便打探一下是什麽原因導緻她昏迷的。”
“是!”
先不說駱娘子那性格不是上吊自殺的人,再有她那身闆要什麽樣的繩子與房梁在能挂的住她?
鎮上醫館五六家,隻要一一跑去打聽即可,但需要時間。
此時夜北耀與江少卿恨不得馬上沖到她面前,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令松梧更沒有想到的是,醫館都說沒有收到這個病人。
駱娘子這體格,怎麽說隻要就診就會有記錄的。
他要打聽不到,豈不是今日要提頭回去?好在最後在一位打雜小二那裏打聽到一點消息。
說他有可能他說的是那位胖胖的昏迷不醒的婦人,她當夜去了竹茗居。
松梧直接就去了竹茗居,暗自飛到暗處觀察一番。
不多會發現後院有位小藥童在院子熬藥,不見那位杜大夫。
不過他看到了駱娘子的夫君李三毛。
他從前庭來了後院子滿臉焦慮不安的祈求那藥童,讓再去尋尋杜大夫。
“李大哥,我不是說了嗎?”
“杜大夫一早就去了醫館看診,這事你找杜大夫也沒用啊,隻能看駱娘子自己的造化!”
“小二哥,我媳婦她還是昏迷不醒,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媳婦死去啊!”李三毛一個大漢子淚如雨下。
“唉,千年人參,你先把它找來,至于那毒盅,必須得找人解,這樣或許才能保她一命!”
小藥童歎息一口,左右還是那兩句話。
松梧一聽,臉色凝重馬不停蹄的回去禀報給了夜北耀。
“千年人參?爲何需要千年人參?難不成受傷了,才這麽嚴重?”
“是啊,失血嚴重才需要補氣血。”江少卿道。
“還有那毒盅?到底什麽毒盅?”夜北耀忽而默了默,“毒盅?”
……
李夕兒用力眨了眨眼睛,動了動酸澀的眼球。
那日那名男子走後,她當時張開了眼睛,能清楚的看見天花闆的像鍾乳石的石頭。
微微轉了轉頭見周邊升起迷朦的霧氣,她仿佛置身于一個神秘的山洞中,睡在一張水晶石做的床上,地上還有發着淡淡光亮的鵝暖石……
她發現自己渾身冷一陣熱一陣的,原來是來自于那兩顆奇異的珠子。
在水晶床旁邊,有兩隻巨大眼睛的雕塑裏面放了兩顆珠子,一顆散發紅光、一顆散發綠光。
仿佛是兩隻人類的眼睛默默無聞的散發着獨特的光芒與氣息。
她的水晶床周邊地上,以及洞裏洞外種着一些蘭花。
山洞門口隐約有人把守,言語幾句那人進來走了一圈,看了看她的情況,然後給她插了一束野山茶花在床邊,這是主子吩咐的,花将軍就愛那些花花草草的,這山上一年四季的野花換着給她放床邊……
考慮到她對這裏還一無所知,她當時當然還不不能輕舉妄動,因此她當時假意閉上眼睛,一睡又給睡過去了……
睡夢中,她看到了李三毛披頭散發的在雨天裏流着大鼻涕狂奔、發瘋,喊她媳婦快回來,吓死她了,她實在不想看到他扭頭便跑了。
跑着跑着因爲跑的太快掉進了一個無底山淵……
這不,這會她就醒了,在這具身體上,還能動彈了,到底怎麽回事她也不清楚。
可是她怎麽又回來了這裏,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到駱枳兒身體!這都是迷題。
難不成她又借屍還魂到别人身體裏面了?
“喂,有人嗎?”李夕兒坐起來,脆生生的朝山洞門口的人喊了一句。
她實在是太渴了,至于他們怎麽想這會她也管不着了。
洞門口的人先前聽到一句女子微弱的叫聲還以爲聽岔了,再聽見第二聲兩人眼裏均露出恐懼來。
“咕咕咕!”
除了口渴,她還感到了肚子餓的咕噜噜亂叫。
兩人對視了一眼朝裏面看了一下,吓得一抖,手裏拿着的兵器差點都掉在了地上。
那女子她……她怎麽醒了,還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不會是見鬼了吧?
“你,你,你……”
“你你你,你這小哥倒是說完啊!”
駱枳兒打斷其中一名小厮的話,雙手環抱了一下自己,水靈靈的大眼睛俏皮的眨了眨,“請問一下,這是哪裏啊,怎麽這麽冷?”
“啓,啓禀,花将軍,這裏是鳳藍國的鳳凰山,你,你還記得嗎?兩年前絲國與鳳藍國大戰,你死了,屍身……被主子偷梁換柱藏到此地……”
知道此消息的就是他們幾人,外面兩國的所有人都以爲花玲珑戰死殉國,屍體早就埋在了花家墓地。
花将軍?誰是花将軍?
“死了?”
李夕兒無語呀,死了,她還死了兩年,這怎麽搞,她還真是借屍還魂,這關健以前的記憶她也不記得。
不過,這事好辦,裝失憶這事她輕車熟路。
“呵呵,這樣啊,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重要,我反正不記得了,我說兩位小哥,能不能先給本姑娘搞點喝的、吃的?”
“吃的?喝的?”
兩年了,也知道肚子餓?
“是呀,我肚子餓的咕咕叫,莫非是睡得太久了?”
李夕兒伸伸胳膊蹬蹬腿,睡得太久活動活動!
其中一位叫小盒子的給另外一個小厮使個眼色,讓他趕緊去禀報。
他則摸摸後腦勺,穩住她“好,花将軍,您先等等,小的這就去。”
“算了,我與你一道。”
等鳳傾城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看到日夜思念的人正坐在洞門口,升了一堆柴火。
手裏舉着一根木棒吃着上面的烤魚,鼻頭上都是焦糊色,彎腰掏烤熟的山藥。
鳳傾城嘴角上揚,眼裏都要融化了,露出深不見低的笑容。
呢喃,
“真的是你,回來了。”
李夕兒坐在周圍盡是泥土氣息的地上,啃了口烤魚把刺剔出來,“美味,再有一壺上好的老酒,豈不美哉!”遠遠就感覺有人在看她?
擡眸一看,差點沒把她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