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她李珍珠不是好惹的。

小娼婦,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貨色?

這是在趙李村的李家,不是在筒田村她周家。

回到周家,她周晗娟真能站住腳嗎?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

她當年那樣出嫁,臉都丢完了。

連彩禮錢都沒給娘家掙幾個,她爹娘,兄弟嫂子不知暗地多恨她…

“柳柳,你這個丫頭片子最好起開!”

礙事。

她得趕緊讓人把她綁到柴房,到時她想收拾她還不簡單?

“不,小姑,柳柳不能讓你們綁娘!”

李珍珠欠揍道,

“大哥,你不該管管嗎?大嫂瘋了,柳柳也不懂事,傷及到無辜俺可不管!”

回頭見李大強盯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媳婦還在愣神。

“愣什麽神,來幫忙啊…”

“哼!果真是個沒用的慫貨。”

李大強内心已是脆弱不堪…

“會生娃的婆娘多的是,不就是個老婦女嗎?”

老李頭眉頭皺了三皺…

珍珠罵完看了一眼駱枳兒李三毛那方向。

見那兩口子也不來幫忙,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李三毛還在給她抹汗…“媳婦,累了讓俺來就成。”

不滿的罵叨幾句,指桑罵槐:“吃閑飯的死胖子。”

“慫恿三哥跑一天不着家,家裏正事不管,也不幫忙,就知道扒拉沒用的毛疙瘩。”

“三哥,你可要好好學習,這可是個教訓!可别把人寵壞了!”

“最後鬧得跟大嫂一般,在老李家發瘋,無法無天的爬到爹娘頭上作威作福!”

李三毛氣得扔下鐮刀,鐮刀入土三分,站起來道,“珍珠,你可别太過份!”

“咋,還要爲這麽個胖蹄子打你親妹子啊?”

“你可以試試!”

“爹,娘,你看三哥!”

“夫君,沒事的,罵幾句又不會少幾塊肉!”

“不用太在意的!”

駱枳兒善解人意的說道,她可不是漠視…

繼續剝筍子,笑容沉澱在嘴角,殺豬就用殺豬刀!

人狂有禍,露出馬腳是她,醜态畢露的也是她。

目光看了看牧清去的方向,等會自有人收拾她!

周氏看老三一臉冷意,可能是常年打獵的原因,那氣勢充滿殺氣!

隻一眼就讓人腳底生寒,瞬間遍布全身。

不安的連忙附和她閨女,

“都是些娶了媳婦忘了娘的兔崽子,别忘了,再厲害也是從老娘肚子裏爬出來的。”

“就是啊,娘,二哥二嫂也是,咋也不來幫忙…”

“哎,算咯!老頭子嘞,俺瞧着咱老倆口将來估摸是誰也指望不上了喲!”

一邊說一邊還跑到駱枳兒們旁邊,把地上那幾隻還沒來得及處理的獵物收走!

“娘…你幹啥?”

“喊娘做啥,這些東西是俺兒子孝敬俺們父母的,與你這個吃閑飯的小蹄子沒有關系!”

跟老李頭對視一眼。

拎上便往廚房方向去了,路過時二房時,朝屋裏罵叨幾句。

“狐媚子,整日裏把老二、家勇、家寶關屋裏頭,不聽話老二打不死你!”

他們外面鬧成這樣,那兩口子也沒有出來…

她若被人打死了呢?

李貴進屋就從裏到外換了一身衣裳,坐在窗邊聽着外面動靜邊想事情。

周氏罵人時好像倒是完全沒想起來他似的…

但經過他房間,見他在書桌坐着,立馬笑了笑,“貴兒,最近讀書累着了吧?”

“娘給你留了野味,晚上給你炖湯喝!”

見李貴蹙眉,低着頭視線看向書本,沒理她,然後就走了…

出來,周氏喊叫的就像殺豬…

珍珠喊她,“娘,快來幫忙按住大嫂…省的她跑,俺跟你和爹是一條戰線的。”

轉身就去拿繩子,周氏眼裏露出一絲欣慰!

還是閨女貼心。

李沛德坐打大石頭上抽煙,陰沉的看着他們,他還說老三媳婦改了性子。

哪曉得兩口子回來便一言不發,也不幫忙,這是在座山觀虎鬥?

這可是他的親老子,娘,兄弟,這麽冷漠?

盯着他們看,也沒有人擡頭回應他。

對他的壓迫,熟視無睹…

有種失控的感覺,這種滋味不好受…

“娘,爺在瞅俺們呢!”

苗苗有點害怕的說道。

“呵呵,苗苗乖,你爺不是在瞅咱們,是他在思考人生哩!”

“嗯?人生?”

“對啊,喏,吃顆松仁,好吃不?”

“好吃,娘弄得吃食都好吃的緊。”

苗苗眼睛眯了眯,成一條縫兒…

“你這丫頭!”

伸手刮了刮她鼻子…

“柳柳,你讓開…”

“不,奶…”

“俺讓你滾開…”

小周氏被周氏壓制着,柳柳在一旁幹哭,周氏一把就将她推搡開了…

李珍珠墊起腳,還沒夠着繩呢,便被小周氏胡亂踢飛的鞋砸中頭頂…

挽起袖子跑過去便朝她腰上猛踹了兩腳。

用手裏繩子鏟了幾下,還不解氣…

“作死的小娼婦!你故意的吧?踢誰呢?”

“都這時候了,還敢犟?”

小周氏抱着肚子、頭慘叫…

“李家殺人啦,殺人啦!”

李大強這才驚醒,瞪大眼睛看着李珍珠,“珍珠,你幹啥?”

連忙拉住她。

瞪大眼睛,質問,

“你敢打你嫂子?”

“切,你不也在打嗎?俺可是在幫你!”

“再說了俺的事不要你管,你連自個媳婦都治不住!”

珍珠一口一個幫他,小周氏今日心裏對他的怨氣不會少…

看了眼媳婦,媳婦眼裏冰冷冰冷的,

“不是這樣的,媳婦…”

心裏極其複雜,可憐的媳婦,他是真難過…

他是不是做錯了,媳婦并有像娘說的那樣老實,咋還比剛才鬧騰的厲害…

周氏就像他肚裏的蛔蟲似的,“讓你這娃打,當個寶貝似的舍不得打重,你瞧,還在鬧騰呢!”

打輕了?

可讓他窩火的是,這珍珠竟敢當着他的面毆打他媳婦。

這點就要怪他自個了!

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媳婦自己不維護,讓家人欺負辱罵嘔打。

打的不就是他李大強自個的臉。

打狗還得看主人!

人家那不是瞧不起小周氏,那是瞧不起他。

真正厲害的男子,誰敢動他内人、娃娃一根手指頭試試…

誰敢說他媳婦一句不是試試…

丈夫有護妻之意,才有妻子的顧念之情。

就在這時,運良撿起周氏扔在地上的掃帚,朝李珍珠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猛攻。

珍珠沒有防備,頓時被條子打的脖頸臉頰血流,驚叫連連…

“娘啊,這個小雜種還敢打俺?”

“重重的打就老實了,讓你打俺娘!”運良淡淡道。

老李頭眼裏閃過一絲震驚…怎麽會這樣?

“不得了了,這小崽子也反了天!”

周氏拍着大腿根高聲嚷嚷一聲,将手裏掃帚奪了過來,就往運良身上招呼。

李大強擋住她:“娘,運良他還小…”

“你這個挨千刀的,俺幫你管教崽子你還不依好,等他大了看不打死你!”

“娘,她娃打俺,就再給她點顔色瞧瞧?”

李珍珠捂住臉,眼淚汪汪的道。

“天殺的李珍珠,你不得好死!”

小周氏就像殺豬似的一次次響徹田野…

“李德沛,你家唱大戲還是咋滴?”

正當此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院子大門口響起。

一切戛然而止…

“哼!不曉得的還以爲你老李家在殺豬呢!”

“呃…原來是正信兄弟,呵呵,喲,還有趙叔公,李叔公你們咋都來了?”

李沛德尴尬、冒汗…

站起來,滿臉堆笑迎了過去…

這村子叫趙李村,那自然由兩大姓氏組成!

除了嫁過來的一些婦人,小媳婦,還有同意遷進村子的幾戶雜姓,能說上話的就是趙家戶處,與李家戶處。

他口裏的趙叔公便是趙姓這邊最有威信的人物,全名:趙光源。

李叔公嘛,乃是李家姓氏最德高望重的人物,全名:李福泉。

年紀和他差不多,但人家輩高!要喊叔公…

當然,老李家輩分在村裏也不低,老李頭跟他們隻差一輩,跟李正信是同輩。

兩邊都不能得罪,在村裏說話極其有分量的。

“呵呵!”

李沛德尴尬難爲情的笑笑…

裏正李正信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李珍珠。

冷哼一聲,

“李德沛,你還好意思笑?真是活久見,駭人聽聞!咱李家戶處的人都讓你李家給丢盡了!”

“啥?不至于吧?”

老李頭腓腹不服,他老李家哪有那麽差勁?

他一向注意家風,維護老李家名聲。

不可能是他們說的那樣…

這幾人或是眼紅他家裏過的不錯,怕他家超過他們,才刻意如此打壓他的吧…

“呵呵!你真行,家裏大房的事,我活這大歲數還沒聽說哪個做小姑子能作主的?”

“她娘倆可是在綁人???”

那兩位叔公眼神嚴厲的看着他…

“沒,這是有原因的…”

“原因?啥事沒有原因?我們老遠就聽見又是打人,又綁人殺人的…”

“子不教父之過,作爲父母的不管教,咋滴還一起縱容?”

“啊,不是的,珍珠這丫頭是小孩子脾氣,你也曉得的,她是什麽性子!”

“珍珠!瞧你沒大沒小的胡說…這可不被人聽岔了!”

裏正眼裏露出震驚,

“小孩子脾氣,她都十七八歲了,旁個女子娃娃都幾個了,還好意思小孩子脾氣?咱們這些做叔伯的臉都臊得慌!”

李叔公道,

“哼!咱們聽岔了?俺年紀雖長,耳朵可沒壞。啥叫小娼婦?咱們剛才還看見她在用腳踢她大嫂呢?”

老李頭面紅耳赤…

“難怪牧清吓得大哭,咱們親眼目睹可做不得假!你老李家家風就是如此的?”

“不是的,誤會,誤會!”

幾人對視一眼,

“呵呵!看來你也曉得,她這樣的行爲是不對的。”

“沛德兄啊,你在村子這麽久也曉得,我這個人從來不咋說誰的!”

“是,是。”

“但是,你可知道這件事的嚴肅性!我作爲裏長今兒必須說幾句!”

“她這樣的做法簡直是丢人現眼,粗俗、沒有教養,大逆不道!!!”

“李正信,你,你說啥呢?”

周氏不依了!氣得她指名道姓罵叨!

他以爲他是誰?給他幾分顔面就敢埋汰她閨女。

給她閨女随便定壞名頭,她閨女将來是個富貴命,就是打殺個下人哪又算啥…

可惜,她有賊心,沒賊膽,沒敢說出來…

裏正看了眼刁鑽刻薄的周氏,“哼!你這個刁婆子,等會再說你!”

周氏一窒。

“沛德兄弟,你就任由你家婆娘作威作福,搞得雞飛狗跳,丢人現眼?”

“呃…這…

“咱們李家戶處一向看中家風,娶進來的媳婦恭順有理,秀外慧中,可村子裏總有那麽一兩顆老鼠屎,橫行霸道幾十年了…”

“咱們李家出來的閨女,就要有李家戶處的模樣,走出去的女子誰人不誇?”

“别弄得老的在家作威作福搞得家宅不甯,小的一把歲數還沒嫁出去,在家挑事害的幾房兄弟嫂子雞飛狗跳!”

“沛德啊,咱們不要給已經出嫁到十裏八鄉的李氏女子蒙羞,給未出嫁的李姓女子丢人,制造麻煩,可以嗎?”

“是,正信兄弟說的極是!”

李德沛老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是在敲打他,說他媳婦、閨女…

“如果你們一家還要在趙李村待,就記得守村子的規矩,不要損害大家的聲譽,當然,你們要是打算搬走,咱們就不說那話!”

“不,咱們怎麽會搬走呢,呵呵,正信兄弟,你說笑了!”

李沛德客氣道。

“哼!那便好。”

駱枳兒不由得給裏長點個贊,幾句話就把老李頭搞得無言以對…

李珍珠心裏打着鼓,把裏正的話當作耳旁風,還在張望着他的身後…

見沒有心心念念的人,眼裏露出失望之色…

李正信把她這番動作看在了眼裏,心裏不喜…

老李頭看她探頭探腦,

“珍珠?”

“啊?…”

“啥事啊,爹?”

“你!算啦!”

她心不在焉,還稀裏糊塗,一腔怒氣不知何去,想了想趕緊還是解釋下,

“呵呵,是這樣的,李叔公,趙叔公,正信兄弟,其實你們都誤會啦!”

“哦?”

“你們也沒聽岔,是這老大媳婦突然魔怔了,今兒一天都不對勁!也不知是哪路神仙降臨。”

“上午鬧事,下午又罵叨咱們屋裏人不說,你瞧把俺家大強耳朵都給咬成這副模樣…”

拉過站一旁的李大強,大夥認真瞅了瞅,吓了一跳,那耳朵果真血肉模糊…

“所以,珍珠才提議把她綁起來的,以免她在攻擊人!”

“是這樣?可是牧清不是這樣說…”

看了看運良,牧清,兩個娃娃鼻涕掉着,哇哇大哭。

運良把鼻涕舔了舔,上氣不接下氣道,“不是的,奶奶用掃帚打娘…小姑踢娘…”

柳柳也搖頭…

“呵呵,正信大兄弟,牧清這小子跟運良,柳柳都是小娃娃家,懂個啥?”

“他娘突然發瘋攻擊人,當時他們隻看到俺們壓制她,并不知發生了啥所以才誤會啦!”

李老頭趕緊尴尬的解釋道。

這幾個小崽子真是喂不熟啊,到底姓李還是姓周?

李福泉不贊同的看了眼小周氏,“你這閨女,咋能咬自個男人呢?”

小周氏好似無比委屈,還在打滾哭嚎…

“是他們打俺啊,牧清他爹,俺不是故意的…”

“媳婦…”

“瞧這模樣,牧清她娘真魔怔了?”

“這個小蹄子她裝的!”

周氏嚷嚷道。

“你這個婆娘不會說話,滾一邊去!住嘴!”

李德沛氣得肺都炸了,連忙堵她。

李正信身後還跟了李沛德的二弟李正森。

李正森臉上有點挂不住,這是一個老李家,他出門因爲他家鬧騰總被人戳脊梁骨!

還有其它人,婦人婆子在院子邊上是來瞧熱鬧的…

連那趙二也尾随着來了…

李沛德眼裏明顯露出不悅,都看到珍珠剛才這一幕了?

後悔自個沒阻止…

大強靠不上,不管周氏,還是珍珠,隻要給她一個教訓就行…

咋就這麽巧?這珍珠若傳出悍婦的名聲,可怎麽辦?

待看到裏長身後站着的小小人兒牧清,老李頭心裏劃過一絲埋怨!

裏長李正信心裏暗暗冷笑,什麽魔怔?

他看了這麽多反正不信,給他留張臉罷了,也懶得拆穿他了。

想立威也不是這樣整啊?

“既然,大強大媳婦魔怔了,記得明兒找黃大仙給瞧瞧,給畫兩道符水喝了!村裏人多,說不定又咬到别人!”

“是,是!”

李德沛接着道,

“呵呵,家裏婆娘的嘴是個沒把門的,頭發長見識短,讓你們見笑了,下次你們有啥事傳個信過來就成,俺一定管教好他們。”

不是見笑,是得罪,他們一大老爺們隻是懶得與她見識!

“你看還勞煩你們專門跑這一趟哩。”

“快,她娘,趕快找凳子,倒茶水!”

“诶,曉得了!”

“别來了,連口茶水都喝不上…”

周氏一時間忙活的團團轉。

轉過頭撇了撇嘴,抱怨:“喝啥茶水?”

還要她去張羅燒水…

這幾個老不死的,多管閑事,雖說婆婆去了,還被他們壓制了她一輩子。

她可舍不得好茶,等會找來陳年老茶給他們泡泡得了…

幾人人精似的,

“不必啦,咱們就說幾句!”

“诶,诶!”

看到地上小周氏還打算打滾撒潑,順道呵斥道:“還不起來,你不嫌丢人,咱們全家都嫌哩!”

“咳…大強他娘,你家兒媳不是魔怔了嗎?她自個能起來?”

“呃…這會兒應該魔怔過了…”

李沛德瞪大眼珠子,敢在說錯話想要把她剝了皮!

小周氏委屈的哭着…“裏長,趙祖祖,李祖祖,你們爲俺作主啊!”

那叫李叔公的看了看…“哦?”

“俺哪有魔怔啊,俺是被人打的,就是珍珠這個小姑啊…”

“啥?”

果真是她。

“德沛,要說你的家事,咱們這些人不能添言。”

“可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咱們出自一個李家,又在一個村子,祖上都沾着親呢!”

“你這家裏整日裏哭鬧、打人,這又是小姑子綁人的,影響太差了!”

“就是這樣,俺們趙姓跟李姓也是同一個村子,你李家名聲壞了,趙姓也有影響,你們做事前好好想想吧。”

“是,是。”

兩邊施壓,李德沛又窘又氣。

李正信淡淡道,

“呵呵,德沛啊,你也别怪咱們多事,這世上哪有沒有出嫁的小姑打大嫂的?”

“哪能啊?沒有的事!呵呵!”

趙李村村子很大,在周邊村落名聲不錯,要是虐待小媳婦的名聲傳出去,可不是要壞他們家族年輕娃們的婚事?

以後誰還敢嫁進來?

“大夥都是莊家戶,地裏頭忙活一天夠累了,還要聽你家鬧騰,實在是頭疼,你也别怪牧清,也有不少村民去我家反應…”

“就剛才還有呢!”

“大哥,裏正說的對,俺住你家隔壁,唉,你二弟妹天天的跟俺埋怨…”

“李正森,你厲害了,你忘記你穿開裆褲的時候了,敢和旁個合起夥埋汰你大哥了?”

“唉,不是這個意思。”

李正森也難做,日日被趙小梅指着後腦勺罵!

裏正視線看向地上還在哭嚎的女子,皺了皺眉頭…

咋就止不住了呢?

“你家到底咋回事?今兒就算她魔怔了,以前呢?”

“呃…這…”

這了半天,也說不出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小周氏忽地一把抱住他的大腿,“裏正叔,你給俺做做主吧,這日子實在沒法過了!”

“這話咋說?”

“家裏頭的人都欺負俺們母子三人,看俺娘家遠,你瞧他們把俺打的…”

不是口誤,沒帶柳柳,在她心裏不算…

她的臉這才看清,“嘶…怎麽會這樣?”

一看就是被條子抽的,他們說掃帚,應該就是了…

運良跑過去抱住他娘,牧清也去,三人哭作一團…

“老天爺嘞!你掙睜眼吧,俺一日被他們一家人打幾回,你若不信,俺兩個兒子可以作主!”

柳柳也道,“裏正叔叔,兩位高祖爺爺,柳柳也可以做證!”

柳柳在這個家說不上話,此時能站出來證明也是不容易的…

“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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