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摩拳擦掌的大漢,聞言紛紛蔫了下來,領頭的黑胡子大漢有些害怕的道:“小姐,這裏是長離山腳下,打死了人要抵命的。”
那女子抱着手臂,“那就打爛她的嘴!扒光她的衣服丢到街上去。”
老闆娘走上前擋在桑陌前面,“姑娘,這裏可是長離山腳下,動靜鬧大了會有戒律堂管。”
那女子哼了一聲,“我就是長離山弟子!長離山要管也是爲我撐腰。”
店裏店外的人都出來看熱鬧,有人聽到這句話後驚歎道:“歐呦!是長離山弟子啊!”
老闆娘還想在再說些什麽,桑陌拍拍她的背,示意她安心。
她走上前,“原來是長離山弟子,厲害厲害。”
那女子聞言得意的擡起下巴,“現在才來拍馬屁,已經晚了!”
桑陌失笑,“既然是長離山弟子,那姑娘定有過人之處,不如我們比試一番,若我輸了,就自己打爛嘴,扒光衣服,在街上轉十圈。”
“若姑娘輸了,姑娘就爬在地上,在這店門口學一天狗叫,就當給老闆娘攬客了。”
“姑娘覺得如何?”
那女子看了眼桑陌,“我同意,不過你沒資格和我打,先打赢了我那幾個手下,才可以和我打。”
此話一出衆人紛紛驚歎,有大爺道:“這小姑娘看着瘦瘦弱弱的,怎麽可能打得過那七八個壯漢?這不是爲難人嗎?”
有流氓猥瑣道:“嘿嘿,我就喜歡看美人扒光了衣服在街上溜達。”
旁邊立馬有人踹了他一腳,“滾!臭流氓!”
那猥瑣流氓委屈道:“她自己打賭要脫的。”
女子聽着這些話,心中别提有多得意了,“怎麽?你是不敢了嗎?”
桑陌道:“有何不敢。”
說着就走出店門,站到那七八個壯漢中間。
“一起吧,省的浪費時間了!”
那七八個壯漢各自對視一眼,一個個舉起大刀流星錘,紛紛朝着桑陌砍來。
桑陌暗自催動靈力,幾下就将那些大漢全部打到。
她将最後一個大漢踹翻出去後,轉身看向站在店内,穿金戴銀的女子。
“到你了。”
一旁圍觀的衆人紛紛喝彩。
之前那個猥瑣流氓失望道:“誰要看那個醜女學狗叫啊!”
女子原本得意的表情不複存在,她有些忐忑不安的走到街上,“這樣,我也不讓你在街上轉十圈了,你也不要讓我叫一整天,我待會兒還要去報道呢!”
桑陌笑笑,“不行,不過,你可以先叫半天,明天再來補上。”
“你!”那女子聞言氣急,“原本想給你留些顔面的,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看招吧。”
她使的是骨刺刀,兩把刀在掌間旋轉,流露出青綠色光芒。
衆人見狀紛紛咂舌,“哎呀呀,這不愧是長離山的弟子。那個漂亮姑娘要倒黴了!”
“哈哈,美人脫衣!”那猥瑣男子又在人群中笑了起來。
桑陌看了一眼,心道:果然是個天資好的,怪不得這樣嚣張。
不過今日過後也該收斂一些了。
桑陌暗自将靈力灌入四肢,讓手腳變得大力靈活,不過外人看不出來,隻會覺得她武藝高超。
那女子手持骨刺刀朝桑陌襲來,桑陌側身躲過的同時足尖輕勾,将她絆倒在地。
女子隻覺得小腿快要折了,她緊擰着眉頭,心中暗道: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來不及思考,桑陌用足尖輕挑起一根竹竿就朝着她打來。
骨刺屬于近戰武器,而桑陌使用竹竿,硬是讓她近不了身。
她急得團團轉,偏桑陌像耍猴似的逗她玩,每次都隻打她屁股。
女子氣急,發了狠飛沖着朝桑陌刺去。
桑陌瞅準破綻,一個飛步來到她側面,狠狠一竹竿打在她屁股上,待她落地後,又打掉她手中的兵器。
女子還要起身,可一回神桑陌手中的竹竿就已經抵在了她脖子上。
女子吓了一跳,不過轉而又安慰自己:區區一根竹竿而已,又殺不了我,何不再拼一把。
桑陌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姑娘可不要覺得這竹竿殺不了你,隻要我稍稍用點力,它就能捅穿你的喉嚨。”
這下女子不敢動了,兩人僵持半天,女子終于認輸。
桑陌将竹竿收回。
女子站起來,“不如我給你黃金萬兩,再送你一座宅子,地點随你挑,這事兒就這麽算了,行不行。”
此話一出在場圍觀群衆紛紛驚歎。
黃金萬兩,一座宅子,說實話,桑陌自己也心動了。
畢竟那女子狗叫一天,對自己也沒什麽好處,不拿白不拿。
她剛要說話,一道帶着威壓的男聲突然出言打斷,“區區黃金萬兩,也敢拿來顯擺,你是誰家的,姓甚名誰,住在何處,家裏長輩是何人?”
桑陌扭頭,就見一隊家丁拉着馬車走來,馬車内的人正是顧朝。
他掀開車簾,冷冷瞧着那女子。
一旁的吃瓜群衆再次發出一聲驚歎,“哎呀!那是顧家商行的标志,來人莫不是顧家家主,顧朝?”
有人回答:“除了他誰敢坐着印有顧家商行标志的馬車招搖過市。”
“這位姑娘是顧家小姐嗎?”
“顧家哪有小姐,倒是家主有個未婚妻!”
“哎呀呀,顧家可是天下第一富商,他家的下人每月月銀都不止黃金萬兩……”
衆人正驚歎時,顧朝已經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站在桑陌旁邊,再次問那女子,“你是誰家的?”
那女子被顧朝這架勢唬住了,“東面定風坡,劉家。”
“劉老根?”顧朝沉聲問道。
女子吓了一跳,“正是家父。”
顧朝冷哼一聲“還真是好家風,父親當土匪,生的丫頭不用教就學會欺負人了。”
“可你欺負誰,也不該欺負我顧家未來的家主夫人。”
“回去告訴你父親,準備準備重新進山當土匪吧,定風坡的生意我要了。”
誰人不知,顧家想讓一個商行消失隻是一句話的事兒。
那女子吓壞了,連忙跪在兩人面前:“顧家主,顧夫人我錯了,我這就學狗叫,此事和家父無關。”
顧朝側身,“學狗叫是你打賭輸了,欺負我未婚妻又是另一碼事兒,聽說你想将我夫人扒光丢到街上?”
那女子聞言,連忙就要脫衣服,“我錯了,是我,我扒光我自己。”
桑陌看着兩人,暗自皺了下眉頭,心道:别是這家夥自己想要定風坡的生意,拿我當幌子。到時候他聲名兼具,我倒成了背黑鍋的。
她趕忙出聲打斷,“等等,我與這姑娘打賭解個悶而已,何至于就牽扯到了家族生意。這樣倒把顧家主弄得像個昏君似的。”
她說罷走過去,将那姑娘扶了起來,“别動不動就下跪,女兒家金貴着呢!”
“好了,将說好的黃金萬兩給我吧,另外你說的宅子,也記得備好,你若覺得挑選爲難,就将我現住的那個小院子買下來給我好了。”
女子原本做好了跪着學狗叫的準備,聽桑陌這樣一說,頓時受寵若驚,趕忙吩咐下人去買桑陌住的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