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是說做就做的性子,阮瑜帶着醫館裏的大夫去難民營幹起的治病的活,二皇子和阮爹在城門布粥,武力擔當的蕭飛羽帶着侍從治理治安問題。
一時間亂哄哄的難民營竟然安置有序。
戰亂再起,糧草是最大的問題,孟大遠也沒閑着直接下令将銀錢全部換成軍糧送往邊陲,就連長留村儲存的糧食也派上了作用。
“太女小心。”
錢三驚恐連忙擋在太女面前,蘇吉山默契的擊退來行刺的刺客。
刺客被擊飛重重倒在地上,但怪異的是不過一息間刺客拔地而起再次沖向太女。
野獸般的嘶吼聲響徹整片密林。
景弘一驚連忙大喊,“這是藥人,當斬去頭顱才能将其殺死。”
剛喊完這句話,密密麻麻的藥人從四方草叢相擁而上。
“錢三,保護太女先走。”
蘇吉山擋下藥人的攻擊,胸腔傳來陣痛,喉間的腥甜從口腔溢出。
料到這次行軍之路不會簡單,沒想到西甯人如此急切,竟在行軍路上截殺她。
“殿下,快走。”
錢三緊貼着景弘,警惕的擊退沖上來的藥人。
景弘緊握着手中之劍,心中暗自慶幸已令孟大安率大軍先行。若在此地逗留,隴城的危機便會愈發嚴重。
藥人勇猛無比,不知疼痛,即便衆多将士奮力抵抗,也難以持久。
“錢三帶着将士們,速速突圍,勿戀戰。”
西甯人的目标正是她,她豈能讓将士們白白犧牲。
錢三跟随景弘多年,深知殿下之意,她毫不退縮,堅定地站在景弘面前,決心與之共存亡。
“屬下誓與殿下同生共死。”
“誓與殿下同生共死。”
“誓與殿下同生共死。”
那雄渾之聲在密林深處回蕩,激起了無盡的豪情壯志。
他們深知此戰兇多吉少,但在國家大義面前,他們毫不退縮。他們的背後,不僅有着萬千百姓和親人,更有一位能引領家國走向繁榮的君主。
“你們……”
景弘眼眶微潤,她曾曆經無數艱險,才終于爬上這個位置。
如今,她的身後站着無數忠誠的百姓和将士,她絕不能就這樣碌碌無爲地死去,更不能窩囊地離去。
“英勇的将士們,讓我們揮起鋒利的刀劍,斬下藥人的頭顱,以祭奠那些逝去的英勇亡靈。”
西甯人精心策劃,企圖讓她在這片土地上終結生命,妄圖讓東甯國陷入群龍無首的混亂之中。
然而,她豈能輕易屈服于他們的野心?
“奮勇殺敵,以祭慰英魂。”
藥人固然強大難敵,但人數畢竟有限,僅有幾百之衆。
而留下的将士,雖未及萬數,卻也有數千之衆,人數遠超藥人。
若一人之力無法阻擋一個藥人,那便集結幾人、十幾人之力,,定能斬妖除魔,絕不讓他們得逞。
東甯國與西甯國之間的紛争已綿延數百年,所有的恩怨都将在這一場大戰中劃上句号。
“聽到了嗎?”
木言心中猛然一沉,急忙催促馬匹加速前行。
連日來的疾馳,終究還是未能及時趕上,耶紮達的行動速度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阮靖輕輕點頭,雖然距離遙遠,但藥人那凄厲的嘶吼聲依然清晰傳入她的耳中,令人心悸。
“我們分頭行動。”
兩人默契十足,按照事先規劃好的策略,一左一右揚鞭離去。
木言馳騁至一片幽深的樹林前,翻身下馬,警惕地觀察四周的環境。
尚未踏入這片密林,她已能感受到四周隐隐約約的刺痛。
此刻,她真心感激身上這如行走的指南針般的異樣感覺,若非如此,她還真難以确定半生的确切位置。
這片樹林從正面看呈橢圓形,周圍被朦胧的黑霧缭繞,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林中還隐約傳來悠揚的笛聲,婉轉悠長,給讓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木言眸中透着寒光擡腳踏入樹林,這一次她要讓半生徹底消失。
剛踏入樹林就被黑霧擋住了視線,笛聲忽遠忽近仿佛就在身側。
“現身。”
當話語輕輕落下,耳旁立刻傳來了輕柔而神秘的窸窸窣窣聲。伴随着笛聲的悠揚,一位女郎緩緩步入木言的視線中。
“太師,久違了。”
此人正是那位與木言多次交鋒的書生,此刻他站在黑霧中,臉上帶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居然還活着。”
上次将她重創至半死,但沒想到她依然被救活了。
書生得意地笑着,輕輕搖晃着手中的笛子,“我是主人最忠誠的下屬,主人怎會舍得我離去?即便是隻剩下半條命,我也能如初見般站在太師面前。”
“太師的膽識真是令人佩服,主人乃是如同神明般的存在,而你竟然敢與之對抗。我是應該稱贊你的英勇無畏,還是嘲笑你的不知死活呢?”
神?
蝼蟻?
這種中二病的言論,無論是在哪個世界都是如此的可笑。
“她也配與什麽比肩?簡直是笑話。”
木言的話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諷刺和輕蔑。
聽到這些,書生眼中的殺意如同野獸般洶湧而出。
“竟敢侮辱主人,今日我便讓你命喪于此!”
木言的眼神卻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冷冽而堅定。在書生發動攻擊的那一刻,她已經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當書生意識到危險的瞬間,一把匕首已經刺入了她的心髒部位。
“這……這怎麽可能……”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木言。
木言手腕輕轉,竟将書生的心髒瞬間攪成碎片,狠辣之舉令人咋舌。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她還能如何挽回你的性命。”
就在書生倒地的刹那,不遠處的藥人仿佛失去了控制,僵硬地停滞在原地,再也無法動彈。
“她竟然成功了。”
阮靖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一腳踢開擋在眼前的藥人,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喜悅。
“太師已經手刃了那個操控藥人的賊人?”
景弘的話語中透着一絲難以置信,她再次追問。
阮靖堅定地點了點頭,随即轉身扶住了略顯脫力的景弘。
能夠以一人之力除掉那位控制藥人的高手,足以證明其能力非凡,但稍加思索,便能明白此行必定是充滿了危機與險境。
景弘憂心忡忡地說:“太師此行,定是兇多吉少。”
就在不久前,他們還在努力抵抗藥人的侵襲時,阮靖突然現身,并帶來了一則消息太師決定獨自去刺殺西甯國的國主。
西甯國主素來以心狠手辣、城府深沉而著稱,人們不禁爲太師捏了一把冷汗,不知她是否能夠戰勝這位強大的對手。
“殿下請放寬心,太師既然敢孤身前往,必定胸有成竹。目前,我們的首要任務便是前往隴城,抵禦西甯軍隊的入侵。”
景弘點頭,顧不上受傷的身體整頓軍隊再次上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