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焦急的跑過去扶起她,“言女郎,你沒事吧?”
阮靖一臉的不敢置信,她竟然使詐。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木言這樣的卑鄙無恥。
阮靖握拳想要發洩這一口氣。
看到她的舉動,阮瑜連忙擋在木言身前。
“姐姐,你鬧夠了沒有。”
阮瑜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她鬧夠了沒有。
她可愛的弟弟竟然說出這等話。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受的傷比那混蛋玩意還重嗎?
看着躲在自家弟弟身後的木言更是氣打一處來。
最後的收場就是兩個人一起進了醫館。
這一戰可是驚天地、泣鬼神,咳,誇張了,反正大家都是這麽傳的。
“哎,你們知道最後是誰來制止她們的嗎?”
茶肆裏所有人都在談論最近隴城發生的大事。
新任縣令不畏懼強權和東隴郡王大打出手,最後雖然落了下風,但是她依舊不失風骨決戰到底。
女漢探過頭去壓低聲音,“據說是東隴郡王的弟弟高聲一吼将兩人罵停了。”
周圍的人驚歎!
“不是吧!按這般說法,東隴郡王的弟弟定然是長相醜陋,而且兇悍無比,不然新任縣令和東隴郡王怎麽會怕他。”
另一人聽完連忙打岔。
“我又聽說另一個傳聞,新任縣令對郡王的弟弟一見鍾情,這才停手與東隴郡王休戰。”
周圍恍然大悟,在他們看來後者更合情合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英雄爲了美人自然是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
“哈哈……。”
女漢在書房了瘋狂大笑,這段時間真是喜訊連連,她的死對頭接二連三的倒黴,沒有什麽比這更讓人高興。
丞相臉上止不住的得意。
相國那厮與她争鬥十多年,盯着她如蒼蠅一般甩都甩不掉。
這次有她推波助瀾,相國終于要不行了,對了還有她那該死的女兒。
相國府裏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丞相如瘋魔般癫狂,除去相國已經成了她唯一的心魔。
醫館裏。
阮靖一臉不悅的看着弟弟爲外人擦拭傷藥。
她忍了又忍,終于無需再忍。
“夠了,她不是沒有手,阮瑜你忙前忙後的作甚?”
自家養的白菜被豬拱了,擱誰身上誰都不好受。
看弟弟這副模樣,肯定已經忘了她說過的話。
阮瑜撅着嘴,瞪了姐姐一眼,那一拳可是實打實的打在言女郎臉上,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相反姐姐身上除了一些淤青,臉上都是完好無損。
誰傷得更重自然一目了然。
“姐姐,你下手不知輕重,你難道忘了言女郎是你弟弟的救命恩人了嗎?”
阮靖怒火中燒,“她算哪門子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把自家弟弟的心都勾引走了,她會高興到哪去。
全身上下發疼的她不想再多說什麽,幹脆來個眼不見爲淨。
木言沉默不語的看着一直爲自己忙前忙後的小公子。
小公子從未做過這些粗活,現在卻是細心的爲自己上藥,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名聲。
那句話說得好,有人爲你邁出了九十九步,最後一步你都不肯邁出,那麽你不配擁有這個真心待你的人。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小公子的微紅的眼眶,那是剛哭過的。
木言了然,能讓小公子哭的人隻有她了。
她幽幽地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阮靖,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兩人上好藥之後,阮靖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強拉硬拽的拉自家弟弟回府。
看着姐弟兩離開的背影,木言隻覺得阮靖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差。
接了聖旨自然是要去走馬上任的。
木言按照規定的時間去到了縣衙,卻不想縣衙大門緊閉,就連與她交接的楊縣令也不見蹤影。
這一舉動還沒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些人看不起她一個農人縣令。
不止是看不起,還要給她來個下馬威。
當真是應了那句話,山高皇帝遠。
木言鎮定自若的站在縣衙門口,她周圍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等着看她的笑話。
确實在她們眼裏,木言能成爲縣令是撿了天大的好處。
随随便便剿個匪就能得到女皇的賞識。
女皇,那是她們終其一生都見不到的存在。
有些人忍不住幻想,自己是那剿匪的英雄。
說到底,他們還是嫌棄新任縣令沒有功名傍身。
一個農人如何斷案、如何管好隴城。
在府衙站了大概半個時辰的功夫,縣衙的大門還是沒有開的打算,她也沒有在等下去的必要。
耽擱接任的時間,怕的又不是她。
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下,木言直徑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衆人面面相觑,新任縣令她不接任了?
就這麽出城不怕惹了前任縣令,畢竟楊縣令現在可是調去了府城做官。
木言等了半個時辰,已經是給足了他們面子。
怪罪下來,她也沒有什麽好擔憂的。
她又不是沒去接任,是楊縣令沒去。
人家的不急她急什麽。
她也心系小家夥了,爲了隴城的事,她将淮安托付給村長照顧。
現在已經幾日過去了,小家夥會不會認爲自己不要他了。
楊府。
楊縣令一臉春風得意,她成功述職調離隴城,還爲自己找了個替罪羊,一切的計劃都完美實施。
楊縣令隻歎,自己足智多謀。
她明日就要啓程去府城,今日就好好晾一晾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農人。
自己給了她莫大的好處,接旨都過去一日了,還不來拜見她,當真是不知禮數。
“大人、大人,不好了。”
下人跌跌撞撞的邊跑邊喊。
什麽不好了?
在她的好日子裏,誰敢怵她黴頭。
楊縣令怒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下人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大人,新任縣令離開了隴城。”
聽完,楊縣令大驚失色,她是想給新任縣令下馬威,但沒想耽擱她去府城上任。
“她往哪裏去了。”
下人連忙回答,“是長留村方向。”
楊縣令隻覺得頭暈腦脹,隴城去長留村一來一回需要幾個時辰的路程。
這下不止耽擱接任的時間,她去府城的也會被拖延。
楊縣令悔不當初。
阮府。
聽着半斤的叙說事情的經過,阮靖忍不住笑出了聲。
言女郎平日裏的确是沉默寡言,卻是不是好惹的,雖然不是呲牙必報的性子,但也吃不了虧。
楊縣令是碰到硬茬子了。
“董成如何了?”
這段時間忙着謀劃,倒是把這麽一個角色忘了。
“還在強撐。”
董成是被關在牢裏,并未受到審訊,所以日子也還算過得去。
阮靖嗤笑,“倒是個忠心的,也該讓忠心的狗,知道什麽是絕望。”
下一步棋也該落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