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山匪多年,可沒有那麽好的脾氣。
如果不是她當年受了主人的一點恩惠,也不至于現在受人擺布。
現在一個小小的棋子,也敢爬到她身上。
能憑自己的能力坐上大當家的位置,黃湖靠的可不是一身蠻力。
她是真刀真槍一路殺上來的。
黃湖眼裏飽含殺意,有機會她一定做了書生這個龜孫子。
書生一點也不畏懼她,迎着殺意頂上去,眼中盡是赤裸裸的威脅。
她知道現在的大當家就是一隻紙老虎,隻要有主人在一天,她就不敢造次。
書生毫不留情的諷刺,“大當家有時間再這裏找我出氣,倒不如想想如何保命。”
她隻是主人派下來跟進任務的情況,說到底就是監視黃湖。
任務完成不了,主人也不會怪再她頭上。
黃湖一臉不服氣,手裏的大刀捏緊了幾次。
書生說得對,完成不了任務,她的下場隻有一個。
“都給勞資拼命找,誰敢躲懶勞資剁了她的腦袋。”
書生撇了大當家一眼。
慫貨。
木言嘴角勾出一抹不明的笑意,還沒有開始賊人就起内讧,看來她們并不團結,倒像是路上搭火的。
這樣就好辦了。
數了數在場的賊人大概有三十多個,一口氣将人全部除掉是不可能的。
隻能逐個一一擊破。
這一下,她的夜視功能就派上大用場。
賊人的站位并不密集,樹林裏樹木高大,草叢繁茂,是偷襲她們的好位置。
木言輕手輕腳移動位置,走到賊人旁邊快速的蒙住她的嘴,狠狠地擊打她的百會穴。
很快賊人就暈倒在地,昏迷不醒。
當然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很滑坡。
捂住口鼻時,賊人會掙紮,她掙紮的功夫就能吸引一大片人。
總的來說,還是受前世的小說毒茶太深。
她嚴重懷疑,千裏不留行、十步殺一人,講的是那些修仙的。
鬧出大動靜賊人還不知道,那是主角才有的光環。
木言認命的站起身,因爲此刻她的周圍全部圍滿了人。
她們手中的刀刃浮現絲絲寒光,尖銳的刀尖對着木言,隻要她有任何舉動,賊人都能提刀而上。
木言拂去嘴邊的一縷發絲,淡漠的看着這些人。
“都讓開,讓勞資看看人長什麽樣。”
大當家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她粗魯的扒開人群,兇神惡煞的盯着木言。
“小公子人呢?怎麽是個軟了吧唧的女郎。”
書生白了她一眼,“大當家,這位就是幫助小公子逃跑的人。”
“什麽?”
大當家不信,直徑走到木言跟前,舉起大刀指着木言。
“就這玩意能逃過勞資的追捕。”
她是大名鼎鼎的山匪,竟會被這麽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郎耍得團團轉。
木言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在大當家眼裏不就是弱不禁風的模樣。
“大當家這般大的能耐,能被一兩隻老鼠逃脫也是再過正常的事。”
書生不屑,自大當家對她顯露殺意的那一刻,她就沒必要對她客氣。
“她在罵你蠢。”
木言突然開口,“她看不起你。”
大當家的提起刀狠狠地砍向一旁的草叢。
“我當然知道她在罵我,你來插什麽嘴。”
被人欺辱已經夠讓她憤怒,現在還有人來明晃晃的提醒她。
大當家舉起大刀怒吼,“說,把小公子藏哪了。”
木言心中怪異,難道她們沒有仇怨,隻是相愛相殺,是她猜錯了?
她打量賊人和書生的體型,眼中閃過一絲怪異。
到底是木言的眼神太過奇怪,書生忍無可忍,額頭冒着青筋。
“這位女郎,請停止你的思考,你隻需回答小公子在哪裏?”
饒是她再有風度,把她和這樣的粗人捆在一起,她也是想吐。
木言鎮定自若,“什麽小公子,我不知道。”
一副與我無關的摸樣,讓人真以爲她就是個局外人。
書生冷着一張臉,怒目切齒道:“你不知道,你怎麽會打暈她。”
書生指着暈倒在地的山匪。
木言淡淡的看了暈在地上的人一眼,“天太黑,和老鼠沒什麽區别。”
老鼠。
她将我們比作過街的老鼠。
“娘希匹,問那麽多做什麽,勞資砍了她,就不怕找不到人。”
大當家暴跳如雷,揮着刀就往木言所在的位置砍下。
木言微微移動,大刀落了個空。
大當家瞪大雙眼,這個人竟躲過了她的刀。
書生見狀趕緊遠離了木言幾步,她雖然得到主人信任,但是她的身手不怎麽樣。
大當家人是蠢了些,其身手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名次的。
她竟然輕輕松松的就躲過去了。
大當家吐了一口唾沫,“你們靠後,勞資來會會她。”
她提起刀就是幹,下手淩厲,動作迅猛,刀法大開大合,倒是山匪的路數。
木言一邊閃躲一邊找着空隙狠狠地給了大當家幾拳。
拳頭的力道十足,黃湖忍不住後退幾步。
書生瞳孔微縮,這個女郎拳法雜亂無章,不像是會功夫的,沒想到和黃湖交戰,竟不落下風。
若是成了氣候,此女必是勁敵。
她今日幫助阮家小公子逃跑,說明她已經是東隴郡王的人。
此人決不能留。
木言的确是不會武功,但她會打,隻要開啓金手指,再快的動作也會被分解。
在她眼裏,大當家的動作就像是慢了幾倍速的視頻。
書生厲聲大喊,“大當家,愣着做什麽,殺了她。”
大當家的動作越發犀利,大刀在寒風中發出一聲聲争鳴。
木言出拳迅速,疾如閃電,打出一道道殘影,發出呼呼響聲,令人膽戰心驚。
大當家越大越驚心,她已經使出最快的速度,她竟能一一化解,而且還能趁着空隙間傷她。
大當家向後退幾步,大吼一聲,“給我上。”
木言調整自己的氣息,神色陰戾戒備,目光冰冷如薄刃。
她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單挑不行來群毆。
她最不怕的就是打群架。
木言疾步如風沖了上去,利用敏捷的能力躲開劈下來的刀刃,捏起拳頭拳拳到肉。
痛快。
從小到大木言從來都沒有這麽痛快過,她此刻仿佛任督二脈全被打通,全身上下說不清的清爽。
她的身體還沒有到極限,出拳的速度比劈下的刀還快。
一炷香的功夫,賊人已經少了一半。
大當家吐了一口鮮血,她剛才被扔了出來,此女的力氣竟如此之大。
她不甘的拿起地上的弓箭用力一拉,弓箭快而迅猛朝木言急速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