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點頭,村長急得滿頭大汗就爲了這事?
看木言不知情形,村長更是焦急。
“出大事了,你可知道那位小公子是誰?”
木言不語,等着村長接下來的話。
村長又看了四周,見周圍安全才小心翼翼道:“那位小公子是東隴郡王的親弟弟。”
她沒有想到,她們竟救了堂堂東隴郡王的弟弟。
也沒想到自己還能和這樣的貴人相遇。
木言并沒有詫異,自小公子介紹自己想阮時她就有所懷疑。
縣城裏隻有一家姓阮,那就是東隴郡王。
能被東隴郡王大張旗鼓找人的,也隻有跟着她從府城來的弟弟了。
“村長是怎知道的?”
見木言鎮定自若的摸樣,村長隻覺得焦頭爛額。
“尋人告示都貼到村子門口了,我怎麽會不知道。”
昨日她正要去村子外圍轉轉,沒想到和過來貼告示的官兵碰個正着。
直至看到告示的内容時,她差點吓暈過去。
雖然她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事,但也忍不住腿軟。
那可是東隴郡王啊!
東隴郡王是隴城守護神不錯,但她的威名遠揚,心狠手辣做事完全不留情面。
若是她誤會是我們綁走了小公子那可真是麻煩了。
看村長這般膽戰心驚的摸樣,木言隻好開口安慰。
“村長不必擔憂,東隴郡王不會是那般不講理的人。”
而且東隴郡王早早的就到過長留村幾回,最後一次還是村長拉着人家喝酒不讓離開。
當然木言是不會說的,若是村長知道平魚節那次她拉着不放的人,就是東隴郡王,還不得吓暈過去。
“村長,我今日就送小公子回去,我家裏麻煩村長照看一二。”
木言有種預感,這一次出門會許久不得歸家。
村長眼前一亮,“好好,言女郎你就放心送小公子回去,你就放心把屋子交給我看管。”
隻要能将小公子及時送回去,她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已經日上三竿,阮瑜才從睡夢中醒來,此刻他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
眠幾分鍾,小公子才伸懶腰,“睡得真好呀!”
聽到屋内有動靜,木言走到房門前。
“小公子醒了,快起來洗漱,吃些東西好送你回家。”
回家!
對了,他今日得回家,小公子欲哭無淚,他昨夜睡時胡思亂想太久,乃至他忘記今日要回家。
還有現在已經日上三竿,她會不會嫌棄自己懶!
爲了不在破壞自己完美的形象,小公子這次動作可麻溜了,三下兩除二就整理完畢。
木言已經擺好吃食,見小公子出來連忙招呼,“小公子來吃飯。”
見木言沒有嫌棄他起懶,阮瑜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到底是心虛,小公子乖巧的拿起碗安靜的吃了起來。
木言勾起唇角,眼中止不住的笑意,小公子當真像一隻小倉鼠,理虧時乖巧的模樣好像也挺可愛的。
“小公子,長留村距離縣城路途遙遠,村子裏沒有馬車,隻得辛苦你和我一起走回去了。”
她也不是沒有想過牛車,可天氣寒冷,牛車又慢,帶着上路又很多不确定因素,倒不如走着回去。
隻是木言忘了,小公子的腳程根本和她沒法比。
阮瑜呆愣愣的問,“路程有多遠。”
他以前從未來過長留村,這次來這裏也是别人扛着來的,自然是不知道到底有多遠。
木言又添了一碗粥給小公子,“大約一個時辰多一點。”
她完完全全是根據自己的速度來估算時間。
阮瑜一聽,心裏樂滋滋的,自己還能與她相處一個時辰真好。
此刻的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
突然阮瑜想到什麽,他放下碗筷,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怒視木言。
“昨日說過,你要叫我什麽,難道你忘了?”
木言一陣汗顔,小公子怎麽提起這件事。
“阮瑜!”
小公子心滿意足,“以後叫我名字知道嗎?”
每個人都是小公子,各個都叫小公子,就顯的他和别人一樣。
木言實在不懂阮瑜的腦回路,在她看來叫小公子真的既順口又方便。
阮家
“郡王,小公子已經在回縣城的路上。”
阮靖放下手裏的書,松了一口氣,終于舍得回來了。
今早突然接到阿爹的信,信中詢問小弟的情況,她真不知道怎麽回。
她在外的确是說謊不打草稿,唯獨面對阿爹時,她說不了一點違心的話。
“如此便好,派一隊人暗中保護他們,記得離遠一些。”
太近了被那女郎當做賊人打了可就不好了。
“半斤領命。”
太好了,小公子歸家,她們終于不用再忍受郡王身上時不時發出的冷意了。
“郡王,還有一事,黑衣人已經招供。”
她激動得差點忘了正事。
阮靖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黑衣人原是龍虎镖局的二當家孟大安,幾月前走镖時,被太黃山上的山賊所劫,太黃山山匪猖獗,直接扣留了龍虎镖局所有人。”
“根據線報,這次孟大安被放出,是因爲與太黃山的山匪達成了某種協議。”
阮靖眼中精光一閃,露出一絲冷笑。
“有意思,镖局、山匪也能混到一起。”
幕後之人當真是有意思,選的都是一些不起眼的角色,可往往是這些不起眼的角色亂了大計。
“董成那裏有何消息?”
半斤俯首回道:“董成現在仍說自己不知情。”
越發有趣了。
下一步,幕後之人又會走哪步棋呢?
許是從她踏入隴城之時,暗處的人就在暗中布置,當真是好計謀、好算計。
隻不過暗處之人最終的目的倒是爲了什麽?
起初,她認爲暗處之人是爲了榮華富貴,成爲萬人之上,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
若是她真存了那樣心思,也不會隐忍謀劃那麽多年。
畢竟我們女皇陛下年事已高,膝下又無成事的王女,想要推翻她隻要肯花些心思,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也不怪阮靖這麽評價女皇,女皇是仁君不錯,但太仁善乃至太過心慈手軟。
一國之君,隻有仁慈哪裏是夠的。
記得那些年,她明面上是女皇寵臣,女皇也因爲她的心狠手辣訓斥她多回。
這一次能與她下那麽大一盤棋,也隻不過是暗處的人威脅到了女皇看中的皇女。
想到那皇女的德性,阮靖忍不住嗤嘲,如果不是她别有選擇,她才不屑玩這麽個過家家的遊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