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你以爲我怕你。”
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扭打在一起。
林宣和小厮在一旁幹着急。
這兩個小祖宗,以前吵得再急,也沒有打架,今天是怎麽了?
兩人越打越激烈,已經到了分不開的地步。
楊述扯住阮瑜的頭發,咒罵道:“我撕爛你的嘴,看你還說不說。”
阮瑜也是硬氣,一拳打在楊述的臉上。
“我就是說,怎麽着,隻許你這張臭嘴說我,不許我說你。”
兩人你一拳我一拳,誰也不饒過誰。
眼看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既然勸不住,那就加入。
他不能讓自己的好朋友吃虧。
林宣緊緊握拳,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加入戰局。
這下一對一的對戰,變成了二打一。
楊述潑辣的名頭不是白來的,二對一他居然不落下風。
小竹一邊着急,又拿不定主意,一溜煙往阮家搬救兵。
……
事實證明,魚笨和上不上勾是沒有關系的。
整整三個小時過去了,魚鳔不見動一下。
難道這裏的魚,都不愛吃地龍。
木言偏不信邪,拿了條地龍扔在水裏,不到三秒的功夫,地龍就被哄搶幹淨。
木言一臉疑惑,忍不住懷疑,難道真是她的原因?
她選擇不信。
又重新做回石凳上。
半個小時過去了。
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
木言臉色陰沉,捏着魚竿的手漸漸用力。
隻見她忽然站起身,直徑走到河裏,手疾眼快的抓起一條魚,挂在了魚鈎上。
才一瞬的功夫,她已經坐回原來的位置,而後迫不及待的擡起魚竿,一條肥魚在空中不停舞動,似乎是在慶祝自己成爲了幸運兒。
如此來回七八次,魚簍裏裝了滿當當的魚。
木言滿意極了。
她還是百發百中的釣魚小能手。
“快來人呐,快來人……”
一陣嘈雜喊聲、哭聲傳來。
木言快速的奔向聲音的來源處。
她趕到時,周圍已經站了不少人。
“楊哥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村長急得滿頭大汗,不停的催促。
楊哥兒抽泣得說不出話來,“救救母親,母、母親,被困在塌方的山洞裏。
衆人臉色一變,馬不停蹄的趕上山。
趕到山洞外時,便看到山洞被巨大的石頭堵住洞口,令人心驚的是一些石頭上還有絲絲血迹。
楊哥兒吓得躺軟在地,他畢竟隻是十幾歲的少年,突然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已經吓得六神無主。
楊哥兒哀求,“求求你們,救救我母親,救救我母親。”
村長夫郎扶住楊哥兒,以防他傷到自己。
“楊哥兒,楊哥兒,大家一定會救回楊三,你先别急。”
因爲是冬季的關系,山中格外潮濕,爲了安全着想,大家一般都不會上山。
即使上了山,這個山洞,也是大家臨時避雨休息的地方。
她們以往進洞都沒有任何事情,沒想到今日會發生這樣的禍事。
楊三也算是遭受無妄之災了。
石頭過于巨大,她們在場的所有人加在一起挪,也要好些時間。
他們倒是有時間挪,裏面的人卻沒時間等。
所有人都深知這一點。
衆人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辦。
木言在心裏估算石頭傾斜的角度,心裏有了較量。
“村長,可否讓人砍來幾根結實的木棍。”
村長大喜,“言女郎,你有辦法?”
聽聞所有人都包含希翼的看着她。
木言也沒有滿口答應,“可以試試。”
能試試,說明有希望。
村長急忙吩咐别人去砍木棍。
那人動作倒是挺快,木棍很快便到達木言手中。
木言尋了個支點,将木棍插進去,試了試木棍的硬度,才慢慢用力。
随着向下壓的動作,沉重的巨石竟挪動了幾寸。
木言不敢太過用力,生怕把木棍壓斷。
見勢不對,又加了幾根木棍,木言這才敢加了幾分力氣。
終于,功夫不怕有心人,轟隆一聲巨響,巨石已經被移到了邊上。
在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巨石就這麽輕飄飄的擡了下來。
看在場的人還沒有動作,木言忍不住皺眉,冷聲道:“快清理石頭,救人。”
聽到提醒,在場的人才反應過來,連忙手忙腳亂的清理碎石。
半個時辰過去,碎石被清理幹淨,也見到了被困的楊三。
好在隻是虛驚一場,楊三雖然傷到腳,但沒有性命之憂,接下來隻要好好修養就行。
楊三熱淚盈眶,千般萬般感激,鬼門關走了一遭,才知道活着多麽重要。
見自己的母親沒有事,楊哥兒脫力暈了過去。
村長連忙查看母子兩的情況。
處理好他們的傷勢,才叫人将楊三母子送了回去。
王獵戶收拾好木棍,快步走到木言身邊,豎起一個大拇指。
“言娃子,你真行,這麽大的石頭,你一個人個就将它移開,真是太厲害了。
村長也上前,暗暗稱奇,“沒想到言女郎,看起來并不壯碩,力氣竟這般大。”
村長忍不住想要伸手捏捏木言的手臂,查看力量是怎麽來的。
她學醫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強壯的體魄。
木言抿着嘴唇,淡淡開口,“隻是借了一些巧勁。”
雖然是借了一些巧勁,幾百斤的重量也不是說誰能移動就能移動的。
村長、王獵戶兩人,一個眼神充滿探究,一個眼神充滿崇拜,看得木言好不自在。
“村長,既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話音剛落,兩人已然不見木言的蹤影。
王獵戶不由得羨慕,“俺要是能有那樣的力量就好了。”
村長連連點頭。
試問哪個女漢不想成爲飛檐走壁、武功高強的大俠呢。
若是木言在此,一定會吐槽,濾鏡給得太多,她承受不起。
想着魚簍裏的那幾條魚,木言的動作又快了幾分。
天大地大,魚最大。
到達河邊,木言趕緊拿起魚簍,看到裏面一條魚沒少,暗暗松了一口氣。
又回想起村長看她動的眼神,她不自覺的寒毛直立。
那眼神就像是将魚開膛破肚後,研究内在結構的癡迷。
她實在不解,難道學中醫的都這樣?
回想前世,就遇到個老中醫,他将來看病的患者翻來覆去整整看了一天,吓得那位患者以爲得了絕症。
沒想到老中醫最後隻想知道患者是怎麽保養的。
四十多歲,如同二十多歲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