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姜律擺出一副聖賢姿态,擺擺手道:
“你我緣分已盡,你且去吧,記住,以後要一心向善,莫要與他人透露我的名字,如果你犯下罪孽,我當親自擒伱。”
“你還扮上菩提祖師了?”台上的二師兄一臉不可置信。
“哈哈。”姜律一笑:“這麽明顯嗎?”
在姜律的嚴詞拒絕下,生出了靈智的傀儡最終還是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但随之而來的問題就是,這種情況該怎麽算成績?
要算滿分吧,肯定是不行的,畢竟大家的分數都是傀儡給的,但姜律的傀儡已經完全失去了打出公正分數的能力。
但是沒有分?更沒道理了。
傀儡都被弄出靈智來了,姜律顯然已經不是能以常理來揣度的了。
幾個評委商量半天也沒商量出個一緻的意見。
思來想去,隻得先讓姜律晉級,然後在下一個環節再進行最終決勝。
于是乎,姜律和二師兄,還有幾個七十分以上的人,一起晉級了下一輪。
這一次的選拔顯然是令商會的所有人欣喜若狂的。
因爲出了姜律和二師兄兩個封面男打底的仙苗,隻要市場反饋出色,保不齊兩人都能成爲一片封神的藝男,成爲雲影商會的金字招牌。
想到商會馬上就會多出兩顆搖錢樹,評委立馬開始安排晉級的人全部前往下一個會場。
唯獨場下的雲會長并不是很能高興得起來。
兩個斷層式領先的神人,全部都是來自百流宗書院的人,并且身份還都不低。
偶爾尋求合作或許不難,但是要想把他們綁在商會當作耕牛驅使,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們再強,也跟雲影商會沒有太大關系。
想到這裏,他甚至覺得後面對那兩人的考核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必要了,不止白費功夫,而且看淩泠和紫竹的态度,似乎對這種競賽并不是太友善。
所以,他便試探着問淩泠和紫竹道:“那個.你們看,是不是叫停比較好?”
可回應他的卻是淩泠疑惑的目光:“叫停做什麽?”
“能看到聖子大放異彩,何嘗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紫竹也是反問道。
雲會長隻得故作鎮靜地點點頭,當作無事發生。
好嘛,純雙标就算了,這是默認你們二師弟不如聖子啊。
在兩人的要求下,雲會長也隻好帶她們前往了下一個會場,等待最後一輪比拼。
這次的參賽者就少了許多。
傀儡打分的環節,不合格的人就成了汁男,六十分的人便有了當口男的資格,七十分以上的人才能進入這一輪,參與分出演男和封面男的角逐。
而能走到這一輪的,幾乎都是各組金字塔頂尖的存在,到了這一步,每個人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人數也來到了不到十人的數字。
這也就相當于,光是想在片中露個臉,就必須得戰勝百分之九十五的競争者,這不可謂不激烈,也不可謂不殘酷。
評委此時也開始了開場白:
“你們的技巧都已經經過了困難重重的考驗,那麽這一輪,便是要考驗你們專業技能之外的,能夠用于包裝的才藝和人設。”
“才藝和人設?”舞台上當即有人表示不解。
“是的。”
評委揮動着拳頭,慷慨激昂地道:
“能夠扮演好影片中角色的人不多,但也絕對不少,如何讓觀衆記住,如何讓觀衆喜愛,才是區分偶像級演員和随便都能替換的演員的根本條件!
封面男對标的是偶像,而偶像,不止專業能力要過硬,還得有獨特的魅力!
至于評判你們魅力的标準,自然是要靠你們未來可能會合作的女演員,并且同樣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充滿魅力的女性們來評斷!
接下來,有請雲煙樓的各位頭牌小姐登場!”
随着評委話音落下,五頂轎子便被人擡到了舞台上。
片刻,五名容貌各異卻同樣美豔的豐腴女子便掀開轎簾,站在了參賽者們的面前。
幾個沉不住氣的一下子便敬起了禮,頭牌們也不惱,捂着嘴嬌笑着,來回打量着他們的反應。
突然,其中一個頭牌指向了一人:“你。”
被指到的那人以爲自己撞了大運,憨笑着:“小姐指我何事?”
“你被淘汰了。”
“啊?”那人的笑容凝固:“爲何?”
“因爲你太醜了。”頭牌笑道:“連一副看得過去的皮囊都沒有,何談魅力一說?就更别提什麽偶像了,隻怕與你合作之後,姐妹們洗澡時都得把身上搓到皮開肉綻才作數吧?”
“你!”那人羞惱得滿臉通紅,卻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評委沖左右使了個眼色,那人便被兩名雜役架着離開了會場。
明明有拍片的實力,卻因爲長得不過關,隻能成爲口男,這就是下海的殘酷之處!
原本八人的決勝組,這麽一來也隻剩下了七人。
除了二師兄和姜律,其他人都一下子緊張起來,滿臉肅穆,生怕自己哪裏表現不好,又被盯上,取消參賽資格。
但好在那個被取消資格的人隻是特例,其他人并沒有再被針對,比賽也得以進行下去。
“那麽,這一輪的規則就是,在琴棋書畫中任選一個,與幾位小姐比試,隻要能不落下風,便能成爲封面男。”
評委宣讀的内容輕描淡寫,但參賽者們卻都是嚴肅了起來。
衆所周知,内容越簡短的新聞代表事兒越大,規則越簡單的遊戲代表難度越高。
他們都是能猜到,這幾個雲煙樓的頭牌,恐怕都是精通琴棋書畫的高手。
不說她們雲影商會知名女優的身份,就說在商會旗下整個雲州最大的銷金窟雲煙樓都能成爲頭牌,獲得各路達官貴人名宿巨擘的賞識和追捧,便足以證明她們除了身法,絕對是還有着其他頂尖的技藝的。
要想和她們不落下風,若是以凡俗王朝作比較,怕都得是宮廷樂師畫師那種大家才有可能的。
所以,參賽者們頓時猶豫起來,不知道該從哪個方面入手。
唯獨二師兄和姜律,則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琴棋書畫中的畫。
二師兄雖然是書院出身,但是會寫文章不代表字寫得好,相較之下,在畫院進修過一段時間的經曆反而讓他更加自信一些。
至于姜律,則更不必多說。
琴?會不了一點。
棋?大家看起來不像是玩五子棋的樣子。
書?字都認不全。
隻有畫,多少算是能拿得出手。
看到他們二人選擇了作畫,淩泠和紫竹倒是沒什麽特别的反應,可雲會長卻是有些不安地道:
“糟了,雲煙樓的頭牌都是從小便學習琴棋書畫的頂尖高手,而那碧霜,猶善作畫,當初紫雲仙子您的師尊便見過她的畫,曾感歎若是入你們畫院,可爲親傳。
他們二人皆是書院出身,不知道”
淩泠當即冷笑。
姜律的畫工,或許就連畫飼都無法複刻,就更别說親傳了。
紫雲也是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拭目以待吧。”
很快,所有人都選完了考題,姜律也對上了要跟他比試的頭牌。
“奴家名爲碧霜,一見到公子心裏便歡喜得緊,特來讨教,公子可别看奴家隻是一介女流就放水哦。”
模樣清純的碧霜,一開口卻是滿滿的風塵氣,一般人若是被這嬌滴滴的聲音包裹,怕是骨頭都要酥了。
然而姜律卻并沒有被迷住,而是十分冷靜地回道:“女流?人流都不好使嗷。”
一旁的二師兄左右看看:“嗯?我對手呢?”
碧霜這才想起還有人選了作畫,便又對二師兄道:“哦,還有這位公子,那麽奴家便與兩位公子同時比試吧,畫題便是我們三人互相作畫,你們二人畫奴家,奴家則同時畫你們二人。”
“狂妄!”二師兄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憤怒道:“你可不許反悔!”
“放心,奴家不反悔。”碧霜笑着,待雜役伺候好筆墨,便開始提筆作畫。
她作畫時仿佛不用思考,動作流暢而自然,寥寥幾筆,兩人的輪廓便已經初具雛形。
二師兄不免有些驚歎,稍稍認真了起來。
在腦海中勾勒出想要的畫面後,他也動了筆。
隻有姜律還盯着碧霜,不知在想些什麽。
便在他狀若發呆的時間中,其他參賽者也已經開始了與頭牌的比試。
一時間,古琴聲,棋子落盤聲,宣紙上落筆的沙沙聲,不絕于耳。
可姜律還沒動筆。
碧霜擡頭看了一眼,提醒道:“公子,莫要發呆了,快些動筆吧,即便你輸了,你想看,奴家一會兒也讓你看個夠便是了。”
聞言,姜律終于回過了神來,歎了口氣:“畫虎畫皮難畫骨,古人誠不我欺呐。”
“哦?公子所言何意?”
“畫出外表容易,但是畫出性格和内心可就難咯。”姜律搖搖頭。
一旁的二師兄也擡起頭來,不屑地瞧了姜律一眼:“你還想畫出性格和内心?怎麽畫?憑想象嗎?”
姜律也不解釋什麽,隻是深深地又看了碧霜一眼,終于開始動筆。
而面對他那仿佛直擊靈魂的目光,碧霜竟是沒來由地一顫,心裏突然出現了一種自己從内到外都被看透了的不安。
“怎麽回事錯覺嗎?”
碧霜盯着姜律看了好一會兒,那種感覺始終沒有再出現。
深吸一口氣,她隻好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作畫上,打算一會兒再問一問姜律這是怎麽回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除了棋局和作畫兩組還沒分出勝負,古琴組和書法組的參賽者早就敗在了頭牌手下,很快圍棋組的參賽者也在第一百手左右的時候便落入了陷阱,看不到赢的希望,直接認輸。
還沒有落敗的便隻剩下了二師兄和姜律。
由于二師兄隻畫碧霜一人,所以最先完成,碧霜雖然畫兩人,可因爲姜律耽誤了太多時間,她反而第二個就完成了。
二師兄畫的碧霜,栩栩如生,宛如是那天上下凡的仙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一颦一笑間風情萬種,明明是靜态的畫,卻又不失一種動态的美。
而碧霜的畫比起二師兄來說,竟也是絲毫不落下風,在她的畫中,姜律與二師兄的神态被拿捏地惟妙惟肖,并且她并非是單純臨摹,還爲兩人加了背景,讓兩人在月光下對酒當歌,端的是潇灑倜傥。
一時間,即便是紫竹都是難以甄别孰強孰弱。
哪怕二師兄并非是畫院的正式弟子,但有着書院和畫院的這層關系,其實她和淩泠也都沒想過兩方的比試會焦灼到這種程度。
紫竹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看來師尊說的并非是客套話啊”
連她都難以判斷,就更别說評委了,瞧了半天,最終得出了不相上下的結論。
這讓二師兄稍稍有些挂不住臉。
他并沒有放水,但結果卻隻是不相上下,這豈不是說,這叫做碧霜的風塵女子,竟是強過了畫院的大部分弟子?
也就是書院二師兄的身份才讓他沒有那麽難堪,但以他專門在畫院進修過的經曆,還是感到十分難堪。
也就在這時,姜律終于畫完了。
随着他舉起自己的畫作,那些原本都在将注意力放在甄别二師兄和碧霜孰強孰弱的目光,都是同時被他吸引。
倒并非是姜律畫得有多傳神,恰恰相反,姜律畫得其實跟眼前的碧霜一點兒也不像。
吸引所有目光的原因,隻是因爲他畫得實在是太過抽象了。
畫上的乃是碧霜的全身特寫,畫面中,碧霜正不着寸縷,M坐斜倚在軟榻上,一隻手揉着上身,另一隻手揉着下身,臉部則是一副阿黑顔的表情。
模樣,身材,都跟碧霜一模一樣,但就是不像是同一個人。
“這”
二師兄“啧”了一聲,道:“你這也太下頭了吧?怎麽把你yiyin的東西畫出來啊?”
但姜律卻不以爲意,而是看向了碧霜,微笑着問道:“碧霜姑娘,你告訴他,我是否是在yiyin?”
“嗯?”
二師兄和衆人紛紛疑惑地看向碧霜。
卻見後者此時就像是被催眠後失去了高光的絕望少女,滿臉難以置信地盯着姜律:“你你是怎麽”
“沒錯!”
姜律揚起下巴:“這就是半個時辰前的你!”
“啊?”
衆人驚呼,紛紛不敢相信。
“這幅畫”姜律深吸一口氣:“藝術成分很高!”
二師兄愣了愣,下意識問道:“有多高?”
“三四層樓這麽高。”
“不對,等等,你先回答我,你是怎麽能畫出我這副模樣的?”碧霜質問道:“你偷窺我?”
她甚至不再自稱奴家,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急了。
“不。”姜律傲然道:“我看身材就能畫出女孩子不穿衣服的樣子。”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
羞惱的碧霜跺了跺腳:“我是說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個啊。”
姜律神秘一笑:“或許你下次出門的時候,可以擦拭得幹淨些,并且我建議你臉上的表情還是不要做得太劇烈得好,以後可是會長皺紋的。”
“呃”
碧霜一怔,旋即輕咬嘴唇,垂下了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姜律一向認爲,作肖像畫時隻顧着臨摹,便已經是落了下乘,因此一開始他就用【洞察】,認真觀察起碧霜來,試圖發現一些不一樣的點。
多虧了對方身上那種清純而風塵的矛盾反差感,以及雲煙樓這種清涼的裝束,讓他在【洞察】的幫助下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
她大腿上和其他皮膚難以發現的完全不同的濕潤感!
再結合她完好無損的膝蓋和手肘,以及根據水往低處流的原理和水漬出現部分作爲判斷依據,讓姜律一下子就猜到她并非是跪着或是躺着,而是坐着M腿。
這樣一來,畫中碧霜的姿态就水到渠成了。
“明明站在現在,卻能看到過去,這已經不是一般的頂級畫師能夠達到的境界了!”
聽完姜律的解釋,評委震驚道:
“如果他想!甚至可以根據一個人某一時刻的模樣,畫出他的一生!”
姜律眉頭一皺:“你裝逼别帶上我。”
說完,他坦然道:“短時間沒問題,時間長了還是不太現實的。”
可他的這句話并未讓人對他失望,反倒是對他更加欣賞了。
“明明有如此能力,竟然還如此謙遜,簡直是太難得了!”遠處的雲會長感慨道。
“這就是我們的聖子。”
盡管淩泠和紫竹同樣對姜律第一次展現出來的這種實力感到驚訝,但在外人面前,她們還是強行鎮定下來,作出了一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的表情。
“奴家甘拜下風。”碧霜神情複雜地對姜律道。
技不如人,也隻能心悅誠服。
二師兄則是捧着姜律的畫,死死地瞪着畫上的碧霜,頭也不擡地帶着一絲恐懼顫聲問道:“既然如此,你是不是也能看出我半個時辰前和富婆玩耍的場景?”
姜律愣了一下:“我倒也沒有這麽變态.”
二師兄緩緩擡起頭,直視姜律:“我夯烈認可你了!你就是這次的冠軍!”
“啊?哈哈,婉拒了哈。”
姜律聳聳肩,面對滿臉不解的衆人,不在乎地道:
“我就是來玩玩的,我可不想當冠軍下海,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就先撤咯!”
“什麽?”
“你爹走咯!嘿嘿。”
日常白天被拉出去幹活,晚上才回家,總算是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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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