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闆。”
電話挂斷,車内又陷入一片寂靜。
秦舒念靠着椅背,閉目養神,似乎睡着了,又似乎并未睡着。
夜臨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卻能感受到她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
不過這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他依舊冷着面色開車。
夜晚,齊家的莊園内。
客廳裏燈火輝煌,傭人都恭敬地站立着,唯獨沙發上坐着的女人慵懶地跷着二郎腿,指尖燃着煙蒂。
“家主呢?”
傭人必恭必敬地回答,“家主有事,下午就出了莊園,沒有回來。”
“嗯。”
女人淡漠地掃了一圈客廳,最終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女傭身上,“今天下午,有沒有人來過?”
女傭想了一陣,搖搖頭,“沒有的,小姐。”
“那就繼續守着吧。”
說完,女人起身離開,朝樓梯走去。
上了樓梯,女人突然轉過身來,看着站在原地的女傭,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對了,今天晚上廚房炖了湯,記得提醒夫人喝,她這幾天胃口不太好。”
“知、知道了。”女傭顫巍巍地回答,連頭也不敢擡。
女人滿意地收回視線,轉身上樓。
……
夜臨帶着秦舒念趕到帝宮附近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
“秦小姐要住在這裏?”夜臨把車停下,熟練地替她打開車門問道。
帝宮相當于這裏地标性的建築酒店很宏偉,占地廣闊,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從帝宮門口往裏望去,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宴會場所,每一個場合裏都有人在跳舞或者交際。
“先去訂房吧,待會兒跟我四處逛逛。”
秦舒念剛準備下車,餘光瞥見一輛紅色跑車停在了夜臨的旁邊。
車門被推開,穿着黑色緊身禮服的沈夢琳踩着高跟鞋下了車。
夜臨眉梢挑了一下,眼底閃過驚訝,随即恢複平靜冷漠。
沈夢琳的眼底閃過一絲嫉妒和怨恨,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秦舒念面前。
“呦,這不是傳說中的秦小姐嘛,久聞大名呀,我還以爲多美豔不可方物呢,沒想到也就這樣嘛,呵。”
夜臨看向從車内出來的秦舒念,解釋道:“她叫沈夢琳,是我們族裏的一員。”
秦舒念看向她,眼眸微眯,露出帶着冷意的笑容,“哦,是嗎。”
夜臨黑沉着眼眸,“别亂說話,我記得你今天沒有任務,趕緊走。”
“怎麽,耽誤你執行任務了?”
這陌生女人上來就釋放毫不掩飾的惡意,她故意做出輕蔑的模樣,上下打量着秦舒念,“真不知道,你這樣的齊……”
她的話沒說完,夜臨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力量很重,仿佛要捏碎她的骨骼!
沈夢琳的眼睛睜大,疼痛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來,“松、松手……”
“别忘了規矩!你是想回去受罰嗎?!”
他聲音冰涼,帶着濃烈的警告意味。
沈夢琳臉上浮現怒意,她死死地盯着他,“夜臨!你竟然敢威脅我?!”
夜臨冷臉看着她,“别給我擺架子,你是什麽貨色自己清楚!”
“這是老闆的吩咐,你是想讓我和老闆說說,你今天沒接任務,貿然來這兒的事?”
說着,夜臨松開她的肩膀。
他的态度讓沈夢琳憤怒至極,但礙于自己的身份,還有對齊衛仁的恐懼,她不敢繼續嚣張。
她才勉強維持着臉上的平靜,重重地咬了咬自己的唇瓣!
“既然你要執行任務,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祝你好運!”
撂下狠話,沈夢琳扭着腰肢離開,路過秦舒念的時候還特意瞪了她一眼,眼底盡顯厭惡。
夜臨的眉心擰成一團,“我先去給你check in。”
“不用。”秦舒念斷然拒絕他,“我自己可以。”
夜臨猶豫了一秒,沒再堅持,叮囑道:“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嗯。”
秦舒念走到大堂,正巧碰到迎面而來,帶着一群保镖的一個年輕帥氣的外國人。
那男人本來在和身邊的人說着話,看見秦舒念後,眼前頓時一亮,快步走到她面前。
“嗨,美麗的小姐,請問你需要幫助嗎?”
秦舒念看他一臉痞痞的樣子,心裏反感,面上卻沒表露出來,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不必了。”
那外國男人被她拒絕之後,也隻是紳士地一笑,帶着身後的人出去。
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秦舒念聽到他用英語說了句什麽。
這話她隻聽見了一半。
“多找一些人,務必把他找到……”
話聽到這裏,外國男人已經走到了門口,秦舒念再轉過頭去,他和那些保镖已經消失在了酒店外。
秦舒念沒有多想,走過去辦理酒店入住。
之所以住在這裏,她還是想再碰碰運氣,有可能會在這裏遇上傅廷琛也說不定。
翌日,秦舒念被半拉上的窗簾外,透露進來的陽光弄醒。
昨天夜深人靜,秦舒念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直到淩晨三點多才勉強睡着。
她懶懶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起床洗漱,換上一件新衣服,簡單化了一下妝。
她剛收拾完畢,酒店門口響起敲門聲。
秦舒念過去把門打開,夜臨推着餐車站在門口,“早飯。”
她皺起眉頭,側過身“你到酒店應聘服務生了?”
夜臨自然地把餐車推進去,“沒有,老闆說,要我除了睡覺,每時每刻都跟在你身邊。”
“我又不是犯人,而且你們答應了我會幫我找人,我又不會跑。”
夜臨臉上的表情,依舊冷淡,“這是老闆的吩咐,我隻是按照吩咐辦事。”
西式早餐被端上桌,秦舒念在桌邊坐下,拿起刀叉,邊吃早餐邊問道:“你們老闆到底是什麽人?”
“無可奉告。”
“那你們老闆查我,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消息?”
“無可奉告。”
秦舒念拿着刀叉的手一頓,擡眸看向站在一邊的夜臨,“你除了這句話,還會說點别的嗎?”
夜臨看向她,“你昨天也聽到我們老闆的吩咐了,我頂多算你身邊的保镖,其他的一概不知。”
還真是個死腦筋。
無奈他刀槍不入,秦舒念隻能問道:“那你總能告訴我,什麽時候帶我去找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