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蕭本來在後面悠哉地騎着馬,看到前面白悠悠的動作,吓得差點從馬上跳起來!
剛才那聲小心是他喊的,他連忙打馬上前想要幫忙!
因爲白悠悠沒有落後多少,所以這一鞭子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秦舒念的後背上!
“嗯!”
勁風凜過,馬鞭重重地打在後背!
秦舒念猛的向前一撲,悶哼了一聲,抓緊了缰繩!
今天的賽服穿得厚,但她也能感覺到後背火辣辣地疼,她握着缰繩的手收緊,沒有降速的意思!
傅廷琛遠遠地,也已經看到馬上白悠悠的動作,立刻站了起來!
他去馬廄旁,解開一匹馬,什麽防護措施都沒穿,翻身上馬,駕馬就往秦舒念的方向去!
“等等等等……”
後面爲了傅廷琛安全的管家,追出去好一會兒,都沒能把人追回來,趕緊氣喘籲籲地往看台上去。
迎面正撞上匆匆跑下看台的齊聞璟和齊脩。
“大少爺二少爺!”
齊聞璟現在還哪裏有心情說别的,他們兩個都看到賽馬場上的事,着急的往賽馬場上趕!
秦舒念揚鞭打馬,速度越來越快,把後面的人甩得遠遠地。
原本白悠悠看見秦舒念被她重重的打了一鞭,竟然還能繼續比賽,還想擡起鞭子往她身上招呼!
可惜秦舒念騎的馬離她太遠,她故技重施也已然沒了辦法。
這個賤人竟然這麽好命!這樣打她居然都不落馬!
白悠悠還想用力催着馬,帶她前去追秦舒念!
恰好在這個時候,祁蕭騎馬追了上來,握住她揚起鞭子的手!
“你住手!趕緊從馬上下來!”
白悠悠往回扯着自己的手,看向祁蕭的眼神陰冷,“你别擋着我比賽!!”
祁蕭才不慣着她,擡手一扯白悠悠的缰繩,兩人的馬立刻在半路刹停。
“啊!!!”
突如其來的一晃,白悠悠沒坐穩,差點跌到馬下,還好有祁蕭扶了她一把,随後他嫌棄的松開了手。
而不遠處,秦舒念以勢不可當的優勢,獲得了第一。
秦舒念在終點處被人扶着下馬,放松之後,才覺得背後的皮肉像是被撕扯來一樣的疼!
她專屬的管家早就等在下面,一臉關切地看着她,“秦小姐,我現在就聯系緊急救護。”
“不用那麽麻煩。”
秦舒念把人攔住,“一點小傷……”
她話還沒說完,身旁忽然停下一匹馬!
秦舒念剛擡起頭,聲音前便出現一個人的身影,一個溫熱的外套披在了她肩膀上。
“打了電話叫了人,送你回去檢查。”
傅廷琛的聲音,冷得能結冰碴子,他扶着秦舒念向往回走。
秦舒念想掙紮,卻被他按住手,“這個時候了,能不能先聽我的!”
聽出傅廷琛語氣中的不耐,秦舒念又覺得後背實在是火辣辣地疼,最終還是沒有說話,任由他攙扶着自己往回走。
這個時候齊聞璟和齊脩也湊了過來,全然不顧賽馬場上的那些人。
齊聞璟的神情似乎是很緊張,他看見秦舒念蒼白的臉,立刻道:“趕緊讓私人醫生給我過來!馬上立刻!”
“不用。”傅廷琛冷着聲音,扶着秦舒念向主樓的方向去,“我的人馬上就到。”
因爲賽馬的事,是齊聞璟提起的,傅廷琛不滿也間接地波及他身上,“你先顧好那些人吧。”
看着傅廷琛把人扶走,齊聞璟這才咬牙擡手指着他的方向,“可顯得他能行了!他憑什麽把人帶走了!”
“行了哥,咱們兩個現在什麽身份?爸說了,在沒确定情況之前,我們的身份不能暴露!”
齊脩搖了搖頭,“咱們還是趕緊應付應付那群大老闆吧,否則他們估計要針對念念。”
“知道了,真夠麻煩的!”
秦舒念趴在房間的床上,私人醫生也匆匆到了。
“這傷有點深,而且滲出來的血把衣服和皮肉粘在一起,一會兒扯開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
來的是個年輕的女醫生,穿着白大褂,長發散在肩膀上,戴着一副無框眼鏡,聲音專業冷靜。
“我沒事。”
秦舒念趴在枕頭上,轉頭看向醫生,“我知道這種傷沒有必要打麻藥,醫生你直接上藥就好。”
餘秋若看了傅廷琛一眼,利落地把手套戴上,拿起剪刀和鑷子,“好,那我就直接給你上藥了。”
幫她把後背的衣服剪開,然後用清水給秦舒念洗傷口,引得趴在床上的人,微微有些發抖。
沖洗過傷口之後,才看清楚傷口處的猙獰!
雖然衣服夠厚,但是馬鞭揚起來,狠狠打在人身上的力度,足夠抽得皮開肉綻!
秦舒念背後縱橫着一道猙獰的傷痕,皮肉裂開粉色的肉,和紅色的血交織,顯得格外駭人。
傅廷琛越看眸子越沉,手指緩緩地攏起!
“我要上藥了,你忍着點。”
說完,秦舒念隻感覺背後一涼,然後就是劇烈的疼痛!
她悶哼一聲,擡手想要抓住什麽東西緩解疼痛,忽然在半空中,握住一隻柔軟冰涼的手。
秦舒念疼得額前盡是汗珠,她勉強擡頭看到傅廷琛,咬了咬唇瓣,卻沒有松開手。
餘秋若給她上着藥,又看了一眼兩個人緊緊交握的手,有些神情複雜。
大約5分鍾後,餘秋若才把手套摘下來,“上好藥了,傷口雖然不深,但是有點長,需要休息一個星期左右,不能劇烈運動,以防傷口崩開。”
“好的,謝謝醫生……”
秦舒念勉強支撐,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因爲上藥更加蒼白了些。
她想要松開握着傅廷琛的手,卻被他緊緊握着不肯松開。
傅廷琛看着秦舒念被包紮好的後背,向餘秋若問道:“還有沒有要注意的地方?”
“注意的可多了,你這個大少爺,能替人記得住這麽全嗎?”
傅廷琛皺了皺眉,看向餘秋若,“你說就是了,我自然會記得。”
感覺到兩個人十分熟稔,還有餘秋若那半開玩笑的語氣,秦舒念不自覺的想收回手。
她語氣淡淡地,“不用了,我也是醫生,知道要忌諱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