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念沉默了一瞬,讓開身體讓傅廷琛進了房間。
傅廷琛到旁邊坐下,拿出手機調出視頻給她。
視頻裏是厲易辰凄慘兮兮住院的樣子,還有後面一段,秦韻薇自爆她給厲易辰送藥的事。
看了視頻,秦舒念心中情緒翻湧,閉了閉眼睛,忍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機還給傅廷琛。
“知道了。”
每次看見秦舒念這副隐忍不發的表情,傅廷琛都很想逗弄,“視頻要不要我作爲證據傳給你?”
傅廷琛的語氣讓秦舒念的眸子冷了冷,“不用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是嗎。”
傅廷琛站起身靠近秦舒念兩步。
秦舒念立刻警惕的後退,看着他的眼睛裏全是防備,“幹什麽!”
房内氣氛一度僵持,傅廷琛盯着秦舒念看了好一會兒,才語氣晦澀不明地開口。
“你躲我?”
秦舒念唇瓣咬得有些發白,盯着傅廷琛的表情仍舊倔強,“這不是很明顯嗎!”
“說說理由。”
?
秦舒念看他這一副樣子,就實在是不想理他!
在外人面前那張冷臉哪兒去了,到她這裏來就一副不要臉的模樣!
秦舒念擡眼看着面前的人,“你又不是我老闆,我憑什麽不能躲着你。”
“傅廷……傅廷澈!”
秦舒念嘴上叫得很不習慣,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别扭,“不用我再多說一次了吧,我跟你已經分手了!”
傅廷琛挑了挑眉,唇角帶出一個弧度,“和你分手的是傅廷琛,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你少在這裏給我裝起來了!!”
秦舒念被傅廷琛惹得直接惱怒起來,“我知道你有病,有病就去治病!能不能少來惹我!”
男人唇角的笑意褪去,黑眸中絲絲縷縷地泛着寒氣,“秦舒念,别把你心裏的怒氣,全發洩在我身上!”
“宴會那天晚上,是我不該救你了?”
傅廷琛嗤笑一聲,對着秦舒念的聲音都冷下來,“還是說,你怨恨那天晚上……”
“夠了!”
秦舒念揚聲打斷傅廷琛的話,她盯着眼前的人,“我告訴你,與這件事無關!”
“我和你分手,我不想見你,我躲着你!都和這件事沒有關系!”
她似乎是情緒爆發,聲音越發大起來,聲調也快了起來!
秦舒念的眼眶有些紅,看着面前的人,有些失去平時的理智,“你和我在一起之後有說過一句實話嗎!”
“你什麽都瞞着,生病的事情瞞着我,你的身份瞞着我,你在英國發生的事情也瞞着我!”
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全然迸發!
秦舒念覺得自己實在是累了,很不想糾纏在這團漩渦中,讓自己越陷越深!
“我恨的是你爲什麽要隐瞞身份,一直裝成廷琛的樣子!”
聲音裏帶着哽咽,秦舒念擡頭看向傅廷琛,“你是覺得耍我很好玩嗎?!”
“還是你覺得……看見我崩潰,你心裏很享受!我恭喜你,你做到了!所以你還想要我怎麽樣!”
傅廷琛站在原地,忽的擡手将秦舒念扯進懷中,牢牢抱住!
“傅廷澈!你放開我!”
任由秦舒念怎麽捶打,傅廷琛都沒有松開手。
他眸色漸深,扣住秦舒念的肩膀,低沉伴有壓抑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爲什麽不能是我!”
秦舒念卸了力氣,眼淚不自覺地啪嗒啪嗒地掉下來,她心口梗着一口氣,不自覺地憋的難受。
她賭氣地咬着唇瓣,“我不喜歡檀香!更不喜歡你!”
……
房内長久地沉默,傅廷琛倏地松開了手!
他退開兩步,眼眸中盡是嘲諷,傅廷琛對着秦舒念點了點頭,“好!”
砰!
房門被猛地關上,秦舒念身形一晃,差點跌坐在地上!
她扶着旁邊的桌子,坐回床邊渾身都在輕輕地顫抖着,好久都緩不過神來。
第二天早晨,白墨祯來找秦舒念的時候,發現她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姐,你怎麽了?昨晚沒睡好?”
秦舒念搖搖頭,揉了一下突突跳的太陽穴,“沒事,我們先去賽馬場吧。”
“行!”白墨祯跟在秦舒念身邊,倒是活力滿滿,“姐,你要是今天真不舒服,我就代替你去參加比賽。”
瞧了旁邊大男孩一眼,秦舒念總算擠出笑容來,“你賽馬有成績嗎?”
白墨祯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姐,我騎馬就是随便玩玩,沒參加過什麽正式的比賽。”
“那還是算了,他們這些人裏,有幾個是賽馬比賽的冠軍得主,還是我來吧。”
今天因爲是賽馬比賽,所有來參賽的,統一穿着賽馬服。
齊聞璟是個顯眼包,早就在看台上悠哉地喝着酒,看那些人在下面準備比賽。
“這個總那個總的,想在我這裏中标,還不是要來給我表演比賽。”
齊脩對着他翻了個白眼,“這也就是東城那塊地誘惑太大,要換個地方,哥你就等着被群毆吧!”
“你這和耍猴有什麽區别。”齊脩故意道:“你以後要出了什麽事,可千萬别聯系我,我可不想被戰火波及。”
齊聞璟晃着手中的酒杯,語氣悠哉道:“耍猴能得到東城的地?這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正說着話,齊聞璟目光掃到下面的人,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人來了。”
齊脩也跟着一起朝下看去。
秦舒念身上的賽馬服穿得利落,旁邊白墨祯幫她拿着帽子,她正将長發挽起。
管家将她帶到馬棚前,“秦小姐,您是5号馬,分在第3組比賽,您現在可以休息一下。”
“嗯,知道了。”
秦舒念過去拍了拍馬背,又摸了摸馬臉,馬尾巴在後面晃了兩下,“不錯,這馬性格溫順,不會出問題。”
那邊哨聲響起,一組四匹馬同時離弦而去,騎得都很快!
白墨祯在一邊感歎,然後看到遠處來的人,驚訝地啊了一聲,“我姐夫……不是前姐夫,今天不比賽嗎?”
聽到白墨祯的話,秦舒念下意識的往傅廷琛的方向看去,他的确沒有穿着賽馬的衣服。
遠處走過來的人,也沒有分給她一個眼神,隻是徑直地走到遠處看台區坐下。
秦舒念斂一下眼眸,摸了摸馬匹,“把頭盔給我,你也過去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