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随劉家？
不是他當劉家姑爺的不厚道，還有比他媳婦祖父更蠢的人？禍害劉家兒孫已經足夠了，可别扯上他兒子。
“瞅啥？”
顧二柱眼含滿滿笑意，伸手摸了把媳婦的臉，“嗨，沒抹胭脂水粉呀，咋比當姑娘那會兒還俊了。”
“老不正經。”劉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孩子多大了，老喽，還俊啥，倒是你，越活越年輕了。
昨兒個咱虎妞還說你和兒子站一塊像哥倆，我尋思着呀，再過個十年，咱兩口子站一塊瞅着像娘倆喽。”
顧二柱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盡扯淡，早幾年不好比，如今你和大嫂站一塊就硬是她長了你十歲都不止。
你要知道大哥當初相中大嫂未曾不是大嫂那人雖說眼皮子淺，但長相還是可以的，不然哪來的她進門。
大哥那個人，他要不中意，不用他多說啥，老頭子聽大哥的，咱娘再想親上加親都不好使。
你們妯娌四個，其實你還沒有進門之前，論長相最好的年輕那會兒是大嫂，算是咱們老顧家獨一份。”
有這事兒？
劉氏不解得很。
畢竟她和小田氏前後進門并沒有相處多少年，也就從頭到尾算起來不到兩年，她進門的時候，小田氏才嫁進顧家一年多。
劉氏回想那個時候她也不曾見小田氏容貌有多好的，難不成男子和女子看人的眼光完全是兩碼事？
是了！
不提此事，劉氏差點又忘了一樁事，“你大嫂是哪來的臉說咱們家三丫遲遲沒懷上，她不是進門快兩年了才懷了頭胎。”
顧二柱這下子震驚了，“我沒跟你說她在生大郎之前好像還小産了？”
“有嗎？”劉氏極力回想，“沒。别說你，就是大伯娘她們都從沒提起過半個字，她自個也沒說過啊。”
顧二柱摸了下自己鼻梁，“大娘她們不知不奇怪，這事兒，不是啥好事，那時大哥大嫂剛成親還不到三月。
那會兒董大夫還沒來咱們村落戶，大嫂從娘家回來，請的還是鎮上大夫，我聽着是小産了，可咱娘說不是。
當時我還沒成親，再一個她雖說是表姐妹，可到底男女有别，何況我和她八字不合，也沒咋搭理她。
就是後來尋思有些不對頭，不是小産哪有婦道人家跟坐月子似的在屋裏待了大半多個才出來幹家務活。”
劉氏表示自己明白了，心想難怪打從自己進門起，孩子爹就讓自己少搭理這個大嫂，搞不好就是這個緣故。
就是和老太太懷疑她勾引孩子爹一樣的，孩子爹也懷疑這個大嫂不是剛成親還不到三月懷上的頭胎。
至于是不是懷了野種，應該不至于，應該是大伯子兩口子一個表兄一個表妹的玩得花，玩過頭了。
“大哥那人呢，早前老實，耳根子又軟，不然也幹不出這裏已經兩家約好兒女親事，又不攔爹上趙家求娶。
講良心話，我姥爺一家人一向拿大哥是當成了寶，連大嫂未出閣的時候一條心都放在大哥身上。
我還記得大哥和趙老大一起在鎮上讀書那會兒，論個子長相，趙老大是壓根沒法子跟大哥相提并論的。
那會兒還有鎮上人家姑娘相中大哥呢，大哥還沒有成親那會兒比老四還吃香，老四靠胡攪蠻纏，他不用。
就是後來傳出大哥已經和姥家表妹定親，還是有人家姑娘相中大哥。至于哪兩家姑娘，我就不提了。
如今一個個的都當祖母的人了，沒得壞了人家名聲，再說那會兒，我也嚴防死守着生怕他被人帶壞。”
唉，誰能想到老大年輕那會兒沒有出現荒唐事，臨老了還爲人不尊的和寡婦有了首尾，這糟心的兄弟！
田二狗子再混蛋，可沒有對不起大哥那個表兄和姐夫，反而爲了幾個外甥大把大把的出力。
顧二柱搖頭，“這應該也是爹覺得反正兩家還沒有下婚書，隻要瞞過去，趙家按理來說不會拒絕的想法。”
劉氏不由愣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自己錯覺，孩子爹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再瞅了瞅顧二柱，劉氏搖了搖頭，興許是自家兒子兒媳争氣，孩子爹才突然提到長兄有感而發吧。
不然，孩子爹不要幹嘛好好的說起孩子大伯還沒有成親那會兒比小叔子還吃香，不對，孩子爹這會兒挪開目光不敢和自己對視了。
“造化弄人。”劉氏一心二用的順着顧二柱的話給了一聲感概的，“今兒青嫂子上門就跟我提了一樁事。”
顧二柱的心當即拎起。
“她說啊，孩子田家表嬸今兒上孩子大伯鋪子鬧了，原本還想上咱們家找你，被她兩口子攔住了。”
顧二柱脫口而出，“找我幹啥，她爺們在外有人關我P事！”
劉氏呵呵一笑。
顧二柱哭笑不得的，“你都知道了？我猜我白天在趙家聽趙老二說了，青嫂子住城南來了不可能不跟你唠唠。
那沒出息的貨，丢死人了，田家也就出了這麽一個不知羞恥的玩意兒，聽說白天還鬧着要把那寡婦娶回家是吧？”
“不是娶，是納。”
“哈，當那寡婦夫家無人？我聽趙老二派人打聽說那寡婦小叔子都要遞狀子告他們合夥謀财害命害死他長兄了，他田二狗子膽子肥了，還想人财雙收不成！”
連這個都聽說了？
趙老二派人打聽得來的消息。
還是難道自己猜錯了，這樁醜事還當真和孩子大伯無牽扯？劉氏暗暗打量着顧二柱神情，有些懷疑自己可能想多了。
興許之前就是孩子爹話趕話的提起孩子大伯，并不是想在她這裏打伏筆啥的，好讓她相信孩子大伯爲人還算正派。
也罷。
不想了。
“孩子爹，你說孩子表叔出這種事，還被他媳婦進城在孩子大伯鋪子那邊鬧開，咱們家老爺子和老太太明兒會不會趕過來？”
“不會！”顧二柱語氣很肯定，“老頭子不會管，我娘丢不起這個臉，他們老倆口絕不會進城。”
“那孩子大伯會不會讓你出面？”
“他沒臉開口。”顧二柱差點咬定舌頭，“這不，連嶽家也比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