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來是不想信的,可是玖茴給他們吃龍骨魚哎!
玉簡在玖茴掌心彈跳兩下,就徹底沒了動靜。
她看了看玉簡,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莫長老:“長老,這個怎麽辦?”
“我們望舒閣弟子好心撿起一個無故落下的玉簡,還幫人把玉簡送到當事人手裏,這叫好人好事。”莫長老點了點玉簡,玉簡浮現出一道光幕,光幕上浮現一串字。
【九天宗親啓】
五個字漸漸散去,被一段留影代替。
纏繞交織的各大宗門玉牌,玉牌散發的光芒纏繞在一起許久,最後浮現出幾個幾将消散的小字。
【地之北 犬惡起】
但不知道是不是玉牌光芒能量不足,還是有别的變故,這六個字還未完全成形,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交織的宗門玉牌也噼裏啪啦散落一地,變得黯淡無光。
光幕消失,玖茴連點好幾下,它也沒有别的反應。
“師父,這段留影是什麽?”落煙隐隐覺得,那六個字有不祥的預兆。
“鎮星樓的預言。”莫長老拿走玖茴掌心的玉簡:“這都是長輩們該操心的事,你們小孩不用管。”
“地之北?我們從問仙城一路過來,好像是在北面。”長河抖了抖:“幸好過了祈月城就是南邊地界,我們不用對付什麽惡犬。”
“北面範圍這麽大,就算有所謂的預言,又到何處去找這條不知何樣貌的惡犬?”莫長老伸手敲長河腦袋:“如果惡犬隻是一切厄運的開端,那麽就算有幸找到惡犬又能如何?早跟你說修仙修心,看看你這點出息!”莫長老掐訣拂去玉簡上的氣息,往空中一抛,玉簡再度化作流光消失在雲層中。
“這次的好人好事我們就不做了。”莫長老笑眯眯道:“其他的不用擔心,我們先早些回宗門。”
說完,他從袖中掏出一把靈石,心疼地摸了摸,然後把靈石全部塞進了葫蘆口:“長河,你給掌門傳訊,說我們兩個時辰後就到。”
“是,師父。”
玖茴忍不住再次看向遠處的鎮山鼎,天色已經黯淡下來,鎮山鼎的光芒更加耀眼了。
“你在想什麽?”祉猷問。
“在想這些年會不會有人試圖奪鼎。”玖茴看祉猷:“不知道鼎究竟長什麽模樣?”
“這可不興想。”落煙盤腿坐到玖茴另一邊:“每座鼎都有近千道防護結界,鼎的四周還有最強大的陣法以及守鼎人。更何況這十座鼎鎮守的是整個天下,受它們庇佑的不僅是人,還有魔與妖。誰若是敢動這些鼎,恐怕連魔界最邪惡的魔頭,都要跳出來主持正義扇他幾巴掌。”
“知道離我們望舒閣最近的鼎是哪個嗎?是鎮河鼎!”落煙自豪道:“從我們宗門到鎮河鼎不過三百裏,鎮河鼎的千道防護結界,有十道是我們曆代祖師結下的。”
“那剩下的九百九十道呢?”
落煙幹咳一聲:“隔壁的問星門長老以及隔壁的隔壁萬火宗長老在防護結界方面頗有造詣……”
“都坐穩了,咱們今天趕回宗門用晚飯。”莫長老打斷兩人的談話:“玖茴、祉猷,讓你們見識一下葫蘆真正的速度。”
遲則生變,他必須要把兩個金疙瘩帶回自家宗門!
“飛霞騰身,令我先行,起!”
原本是老驢拉破車的葫蘆,瞬間風馳電掣般騰飛,玖茴低頭往下看,所有景物飛速後退,連模樣都來不及看清。
月華初上,月亮雖缺了一角,但月輝仍舊動人。
在葫蘆慢下來穿過雲層,玖茴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奇山綠水,花樹蔓蔓,好一幅山環水,水繞山的神仙畫卷。奇山之間,有一個巨大的清湖,湖中有一大四小呈環繞形的花島,望舒閣就建在五島之上。
飛檐玉柱在層層疊疊花樹半隐半現,唯有最大的島嶼中間,有個被花樹環繞的演武場。借着月色,玖茴看到演武場上好像站着一些人。
“望舒閣到了。”
葫蘆徐徐降落,莫長老跳下葫蘆:“玖茴、祉猷,掌門還有幾位長老在等你們。”
玖茴走下葫蘆,踩在地上時,才發現地上落了一層粉白相間的花瓣。四周彌漫着花香,清香好聞,她擡頭看着頭頂上方漂浮着的巨大玉匾,玉匾散發着幽幽皎光,上刻“望舒閣”三字。
在她愣神間,莫長老師徒三人已與宗門衆人見完禮,玖茴向他們行了一個晚輩禮。
爲首的女子身着紫色廣袖裙,五官明媚大氣,看起來不過三十歲的模樣,她朝玖茴與祉猷溫和一笑:“你們一路行來辛苦,自家人不講究虛禮,我們進内殿先用餐食。”
溫柔、體貼,連湖中的水都要遜色她三分。
落煙神情恍惚又複雜,對長河小聲道:“當年我們剛拜入宗門時,掌門師伯也是這麽溫柔。”
“如今新人勝舊人……”
掌門笑眯眯地看了兩人一眼:“落煙與長河也都餓了吧,等會用晚飯,再陪師弟師妹多說說話。”
“好的,師伯。”落煙與長河齊齊閉上了嘴。
掌門領着玖茴與祉猷拾階而上,她聲音輕柔,介紹起望舒閣的風光,也如泉水叮咚悅耳至極。
進了内殿,待玖茴與祉猷落座,掌門才開始介紹自己以及宗門幾位長老:“我名爲玉鏡,承在座四位長老鼎力相助,才勉強能擔任望舒閣掌門。”
“四位長老裏的莫長老已與你們相熟,剩下三位分别是常長老、林長老、息長老,其餘便是他們的弟子。”掌門介紹完四位長老:“咱們望舒閣向來清靜,招收的弟子并不多,你二人願拜誰爲師?”
“全憑掌門安排。”祉猷難得搶先在玖茴之前開口:“晚輩資質平庸,不敢挑剔。”
“修行若隻看資質,又怎談得上修行二字?”玉鏡掌門輕笑:“莫長老既帶你回來,便說明你與我望舒閣有緣。”
他們從未收過這麽有錢的徒弟,怎麽不算有緣呢?
“我倒是想收兩人爲徒。”常長老歎口氣,“隻是他們二人容貌都太過出衆,我怕收下他們以後,我多年清修的美名就保不住了。”
常長老發絲如雪,卻長了一張極好看的臉,連穿的衣服也比其他幾位長老講究。
玖茴茫然不解地看着常長老,她跟祉猷長得好看,怎麽就會壞常長老清名?
見他們不懂,常長老隻好解釋:“你們年紀小可能不了解,往日可曾聽過什麽清冷師尊俏徒弟的傳言?”
玖茴迷茫搖頭,祉猷更是滿臉茫然。
“近幾百年出現過好幾起師尊與徒弟的孽緣,以至于修仙界的人,看到相貌出衆的師尊收了有姿色的徒弟,便要揣測三分。”常長老從懷裏掏出一枚靈鏡,先是照了照自己的臉,又揮袖讓鏡子繞着玖茴與祉猷飛舞:“你們說說,以你我三人的容貌,豈能逃脫他人的造謠?”
祉猷:“……”
玖茴瞪大眼,雙眼煥發出奪目的光彩,什麽師徒孽緣?具體是怎麽孽緣的,多講點,她愛聽!
貌如老者的林長老主動開口:“玉鏡師姐,既然常長老與兩位弟子無緣,不如讓我……”
“不,你跟他們無緣!”玉鏡掌門與息長老齊齊開口打斷他的話。
因開口得太急,玉鏡掌門原本溫柔的嗓門都豪放了幾分,她清了清嗓子:“你跟息長老名下都有弟子,不如這次就由我來收他們爲徒吧。”
無視四位長老的灼灼視線,玉鏡繼續道:“這些年我一直忙于宗門庶務,沒機會收徒教導。幸而這些年師侄們都學有所成,可以幫着我們長輩處理一些事務,我也能閑下來一享教徒之樂。”
息長老也是女子,她容貌清秀,身上穿着張揚的紅色飛仙裙:“掌門師姐,我名下隻有一名弟子,可以幫着師姐教導……”
“這些年來,宗門隻剩下我們這幾個師兄妹互相支撐。”玉鏡掌門掏出手帕輕輕擦拭眼角:“我看到玖茴與祉猷的第一眼,便覺得他們與我有緣。我想師弟師妹你們也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息長老:“……”
“玖茴,祉猷。”玉鏡長老似笑還淚地看向玖茴與祉猷:“你們可願拜我爲師?”
作者有話要說:
玉鏡掌門——一個柔弱、溫柔,憑本事在各大宗門打秋風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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