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她還敢問怎麽了。
蕭君湛疼的說不出話來,等緩過勁兒,就瞧見小姑娘鼓着眼睛看着自己,眼裏有着擔憂之色。
他捏了捏她的臉蛋,無奈極了:“以後不許這麽胡鬧。”
怎麽會有小姑娘膽子能大成這樣。
“……哦,”衛含章難得乖巧的應了聲,緊接着又猶猶豫豫,面露躊躇。
蕭君湛見狀,還以爲自己吓着她了,趕緊低頭親了親她:“别怕,我沒怪你。”
“不是的,……我就是想問,”衛含章摸了摸自己被親的額頭,小聲道:“你不會被我捏廢了吧?”
…………
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在她惴惴不安的神情裏,蕭君湛似笑非笑:“我應該不會這麽沒用,不過未免萬一,冉冉現在要試試嗎?”
衛含章瞪大眼,滿口答應:“可以啊,怎麽試?”
蕭君湛:“……”
他笑意慢慢收斂,認真看向自個兒懷裏歡欣雀躍的姑娘。
她半點不怕他。
對他的親近也不會抵觸,反而極爲……喜歡。
甚至聽見他故意激她的話,都膽大包天的躍躍欲試。
他甚至想不起這姑娘上一回在他懷裏目露厭棄是什麽時候了。
衛含章感覺自己肩頭的手在緩緩收緊,她動了動,就聽見男人的聲音。
“冉冉,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麽?”
“……?”衛含章挑眉:“你不是不想聽嗎?”
“乖,别逗我了,”蕭君湛捧住她的臉,額頭抵過去,問:“你剛剛想同我說的是什麽?”
他眼眶紅的厲害,給衛含章瞧的心尖一跳,有些心疼的攀上他的脖子:“你不會想哭吧,别啊,你是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哭鼻子不符合你身份。”
她的調侃很生硬,卻讓蕭君湛愛的不得了,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聲音透着顫意:“太子殿下也可以哭,我也有七情六欲,冉冉,其實你的心上人一直是我對不對?”
“……”衛含章沉默幾息,哼了聲,道:“不對,你不是斷定我移情了陳子戍嗎?”
“不許說氣話,我也有推斷錯的時候。”蕭君湛垂眼看着她,手撫向她的唇,哄道:“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誰?”
衛含章聽的笑了:“我說的你會信嗎?”
蕭君湛緩緩颔首。
衛含章便道:“你啊,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喜歡你的,隻是你非敏感多疑,總認爲我琵琶别抱,戀上旁人。”
想到這人莫名其妙發怒,摁着她在榻上輕薄的前科,她眉頭蹙的死緊,擡眼看向他的眉眼,疑惑道:“你爲什麽不願意相信我就是喜歡你呢?堂堂太子殿下,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蕭君湛沉默的将人抱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良久啓唇控訴:“是你總嫌我老。”
“!!!”衛含章眼睛睜的老大,“你少冤枉人,我何時嫌棄過你老!”
她快速回憶了一遍過往,難以置信:“就最開始那會兒,我随口說了兩句,你竟一直記在心裏?”
蕭君湛沒有答話,他低頭最後親她一口,然後坐起身開始穿衣。
穿好自己的,又取了她的來:“收拾一下,我們回宮。”
衛含章自然的伸手,叫他幫自己穿衣裳,口中道:“這麽突然,不是說這次秋獵舉辦一個月嗎?”
“咱們自己回去,”給她系上衣帶,蕭君湛捧着她的臉親了口,“行營這邊雖也有禦醫随行,但畢竟不如宮裏方便,你蠱毒解沒解,得讓所有禦醫會診,若是解了,母蠱那裏當有反應才對。”
現在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他的小姑娘是何時解的蠱,這兒離京城不遠,劉婉甯那兒若是出了事,看守她的人當快馬加鞭前來禀告才對。
衣裳是太子殿下幫忙穿的,又喚了綠珠綠蘭進來伺候洗漱,挽發。
收拾好後,禦攆已經準備妥當。
衛含章正要登上馬車,就見遠處有人打馬而來。
定睛一看,不是李越又是誰?
蕭君湛眉頭微蹙,喚他起身回話。
李越道:“禀殿下,天牢裏的劉婉甯昨兒晚上忽然口吐鮮血,昏厥過去,看守侍衛當即請了太醫……”
他頓了一頓,嘴唇因爲緊張而有些發白:“太醫道,她不知爲何傷及了心脈,藥石無醫,眼下靠老參吊着,最多可撐三日,三日過後,必死無疑。”
此話一落地,衛含章清晰感覺到身邊男人呼吸一滞,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這才想起,她跟劉婉甯之間除了歡情蠱外,還有同命蠱相連。
回宮的馬車上,蕭君湛手箍着她的腰,将人抱在腿上,一言不發。
目光沉沉,神情陰鸷可怖,瞧着很有幾分吓人。
可衛含章見了隻覺得心疼,他這個狀态分明就是恐懼極了。
他怕她會給劉婉甯陪葬。
衛含章吸了吸鼻子,伸手扯他的衣襟:“伯謙哥哥……”
蕭君湛握住她的後腦勺,将人摁進懷裏,道:“冉冉乖,别說話。”
嗓音是透骨的顫。
衛含章心疼的不行,仰着脖子親了親他的下巴:“别擔心好嗎,她可能就是騙人的,想活命故意騙你的,根本就沒有同命蠱,你不是說同命蠱需要天材地寶喂養嗎?安國公府根本養不起,早将蠱蟲餓死了。”
“冉冉…”一直都雍容有度的男人此刻失了所有從容,臉埋入懷中的的脖頸裏,聲音沉悶不已:“你不能丢下我,知道嗎?”
“好,我會陪着你身……”她的聲音頓住,清晰感覺到脖頸處的濕意,冰涼入骨,又叫人心下酸澀。
她抱緊他的腰,狠狠掐了把,哽咽道:“你還真哭啊,她都沒騙到我,怎麽就把你騙的深信不疑呢,我說劉婉甯絕對沒有同命蠱你信不信?”
“不信你等着,三日後她死了,我絕對活的好好的!”
“别哭了,我不會死的,我要在你身邊待一輩子,永遠陪着你,你别嫌我鬧騰就好。”
“喂!”她拍拍他的頭,“伯謙哥哥…你說話啊,太子殿下?……好郎君,你理理我行麽?”
“你倒是說話啊!”強忍着心疼,她故作不耐的吼:“沒完了是嗎?一個大男人别哭哭啼啼的行不行,我還沒死呢。”
可惜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毫無作用,埋首于她頸窩的男人紋絲不動。
隻有冰涼的水痕自脖頸滑入鎖骨,流入心間。
晚點還有兩章,對了,給各位寶子彙報一下,作者君發新書了,追到這兒的寶子們應該都對作者君的文風有一定的了解,新書主打一個‘追妻火葬場’,女主是十分果斷的人設,不會拖拖拉拉,不會藕斷絲連,拿得起放得下,可以點擊作者君主頁看看新書合不合胃口哈。
劇情人設都是很帶感的。
寶子們都去捧捧場呀,評論、收藏、追讀、小幼苗都是很需要的,養成系的快樂真的不想了解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