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意侵襲的腦子反應很遲鈍,衛含章聽見問話,想了半晌,才記起了今日那位錢四郎好像是扯了一下她的裙擺。
憶起那位惡心人的錢四郎故意輕辱她的話,殘存的惱意頓時又起,衛含章扭頭氣道:“無關緊要的人罷了,不要同我提起他!”
蕭君湛盯着她雪白的細頸瞧了會兒,将此事先放作一邊。
他道:“……那陳子戍呢?也是無關緊要的人嗎?”
陳子戍……
察覺到女郎微僵的反應,蕭君湛眸光頓時一暗,掌心直接貼在她赤裸的肩上将她身子轉過來,垂眸淡淡道:“好姑娘,告訴我,你在想什麽?”
若衛含章還清醒,便能聽出他語氣不對,可她現在是個酒意上頭的醉鬼。
聞言,她非但不怵,反倒想起前事,那股一直被克制的酸澀,終于壓抑不住,同他對視:“你看到了吧?”
蕭君湛道:“什麽?”
喝醉酒的衛含章膽子要更上一層樓,伸手去掀他的眼皮,道:“就是這雙眼睛,是不是看到那個……”
她想不起劉婉甯的名字,但記得她行禮的動作,就用手在胸前比了比,“那位姑娘的這兒,你看到了吧?”
蕭君湛見她的比劃微微一愣,旋即也想起了後花園裏劉婉甯行禮的那幕。
……他無語的看着她。
房内一片靜默。
衛含章久等不到他的答話,不樂意的推了推他:“說啊!她是故意給你看的,就你那個角度,肯定也看的很清楚。”
“……冉冉乖,你喝醉了。”蕭君湛終于發現這姑娘還沒清醒。
他不想跟酒鬼細論,打算等她醒後再說,偏偏衛含章不是好惹的,本就不算多好的性子,在酒意的侵襲下,更是膽大包天。
一直等不到回答,衛含章忽然湊到他面前,伸手捧住他的臉,固執的追問:“看到了沒有?身材很好是不是?很喜歡是不是?”
“……”蕭君湛任由她捧着臉,微微垂眼瞧她:“不是。”
他的本意是回答後面那句,但醉鬼的理解能力卻是恍然大悟的點頭。
“果然看到了。”
衛含章的心突然就疼了起來,還是那種被醋淹了似的酸疼,說着,她的手就要退回去,被蕭君湛握住不許。
“沒看到。”
顧不上這是個酒鬼,或許酒醒後現在說的一切統統能忘記,他還是一字一句的解釋:“從前沒看别人,以後也不會看别人,我隻疼你一個,也隻要你一個。”
“冉冉…”他頓了頓,将面前醉醺醺的姑娘攬入懷中,輕聲道:“我從未對别人如此掏心掏肺過,一腔心思全數系在你身上,你可要好好對它。”
要是敢糟踐他的心意……
蕭君湛緊了緊臂彎,惹得懷裏的姑娘發出一聲抗議。
許是酒精作祟的緣故在,衛含章也沒覺得他們現在有多親近,反而極其自然的窩在他的懷裏瞅他,伸手點了點他的下巴:“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蕭君湛道:“你問。”
“你爲什麽這麽大了還不娶妻啊?”衛含章百思不得其解,眉頭微蹙道:“你都二十五了,若是成婚早些的,孩子過幾年都能成婚,你可以當爺爺了。”
“……衛冉冉!”蕭君湛深吸口氣,再三被心上人提醒自己年紀大,不可能不惱,可對上懷裏姑娘求知若渴的目光,他還是無奈道:“……你覺得呢?”
衛含章一臉理直氣壯:“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做什麽?”
酒鬼對答如流的模樣,叫蕭君湛愣了愣,這是醉沒醉?
他不由得認真了些,思忖片刻,反問:“冉冉認爲男子娶妻所爲何?”
衛含章繼續對答如流:“娶一佳婦進門打理後宅,綿延子嗣,成家立業,先把家成了,男子無需爲家裏操心,自然才能專心立業。”
蕭君湛微微颔首,又問:“何爲佳婦?”
“溫柔賢淑,寬容大度,管家有方。”
她說的是這個時代普遍的想法,蕭君湛垂眸深深的看了懷中姑娘一眼,道:“還有呢?既然需要綿延子嗣,那是不是也得讓我能瞧的入眼?”
衛含章眨了眨眼,又有些遲鈍了。
她呆怔的模樣煞是可愛,蕭君湛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溫聲道:“在遇見你之前,我沒有娶妻的打算。”
伸手捂住自己被親的額頭,衛含章驚道:“你家可有皇位要繼承的,不娶妻怎麽行?”
“……”又被她的話噎了噎,實在沒想到喝醉後的女郎是這般模樣。
蕭君湛心頭微顫,坦言道:“我有兩個弟弟,還有幾家血脈親近的宗室,不愁沒有子嗣繼承大統。”
聽這話,似乎連哪幾家宗室劃爲‘血脈親近’都想好了。
衛含章這回是真愣了,她再度想到了原著……
難道……她這些日子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要是她沒有穿書,衛家九姑娘這個人就不存在,蕭伯謙就不會娶妻……他會在宗室裏過繼一個孩子繼承皇位。
……那個孩子很大可能就是衛含蘇生的,這才圓上了爲什麽江氏非休不可。
因爲衛府不敢讓未來皇上的生母是庶出,所以江氏得給沈氏騰地方。
可是……真有正常男人會不要自己子嗣的嗎?
這可是皇位啊!
就這麽給了别人家孩子,不會覺得不甘心嗎?
除非……自己真的生不出。
酒意放大了膽子,擱清醒時絕對做不出來的事,酒鬼做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衛含章的視線順着他的側臉向下,路過脖頸、胸膛、勁腰……才發現自己坐人家懷裏呢。
她的眼神毫無遮掩,蕭君湛簡直一目了然,唇角忍不住微微一動,他笑道:“在看什麽?”
“你是不是……”才張口,忽然見反應過來,迅速閉了嘴,道:“沒什麽。”
說着,她就要下去,“蕭伯謙,你别抱着我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酒醒了沒,蕭君湛沒松手,反而低頭去瞧懷裏的人,伸手點了點她的紅潤的唇瓣,澀聲道:“冉冉酒品如何,酒醒後可還會記得現在發生的事?”
衛含章頗爲自豪道:“我酒品好着呢,自懂事起就開始飲酒,從未出過酒醉後人事不知的前例。”
蕭君湛低笑道:“确定記得?”
衛含章正欲點頭确定,頭還未動,下巴就被握住,男子的瞬間氣息逼近,唇瓣被覆上一抹溫熱。
新書榜從23名直接上升到了16名,足足前進了7名,真是在月底的修羅場裏殺出了一條血路呀……
卑微的作者君也不求再進一步了,能穩住這個名次就挺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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