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出去自己找戲也沒用，導演看見他就直接拒絕。
季嘉澤體會到一種絕望無力。
在家裏酗酒半個月，酒精将他這些年僞裝出來的紳士漸漸磨滅，他忍受不了。
趁着酒意壯膽，回公司從樓梯爬到高層區域，中途還撬開幾道門。
季嘉澤指着衆人，語氣諷然，“以前你們恨不得上來巴結我，現在一出事就全都躲開，虛僞、惡心！”
那會原主稀罕他，有些高層爲了博得原主好感，所以會選擇找季嘉澤讓他幫忙說好話。
衆人皺眉，簡直懷疑對方腦子是不是進水，居然說出這種話。
“我看你才惡心，我們又不是你父母，跟你本來就沒關系，憑什麽出事後還要别人給你兜底？”小許不客氣回怼。
“在場沒有任何人欠你，甯總捧了你這麽多年，你依舊是這廢物模樣。”
哪怕換成公司另一個人，或許要比季嘉澤成就高，可惜甯總先前太傻。
“被慣得忘記自己幾斤幾兩，你這種人到哪都是不會成功的。”
這種人典型的隻想别人對自己好，卻又不想付出什麽，一旦别人不合他心意，就會斥責别人。
從來都是以最低底線放縱自己，最高道德要求别人。
季嘉澤被說得一陣氣血上湧，混沌的大腦卻又想不出思路反駁，隻能惡狠狠地看着小許。
可惡，當初他就該讓甯研開掉這個助理，說話太難聽了！
小許壓根不怕，眼神鄙視，“自私又虛僞，垃圾。”
怒火燒掉最後一絲理智，季嘉澤咆哮着摔毀周邊的物品，綠植推翻，花瓶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瓷響。
“住嘴，你有什麽資格評判我！”
“不過是甯研身邊一條狗腿，我分分鍾……”
發狂的人沒有理智可言，小許忍了忍。
圍着的人紛紛後退，讓出大片空地。
“他瘋了，叫保安上來把他帶走。”
“剛剛叫過，應該很快就到。”
甯研帶人過來的時候就見季嘉澤抓着東西一頓亂砸。
想也不想，她走過去，周圍紛紛讓出一條道。
有人竊竊私語。
“甯總今天不是不來嗎，怎麽會出現在公司。”
“不知道，應該是有人通知甯總。”
沈禦越過人群，站到甯研身後。
季嘉澤見到甯研，表情驚懼，下意識往後退去，但在看見女生背後模樣俊美的男子後，又變成扭曲的模樣。
“呵，原來不止葉隋一個小白臉，玩得挺……”
砰——
甯研懶得聽他放屁，直接一腳踹去。
力道不輕，季嘉澤被踹飛兩米，摔在鋪滿碎瓷片的地面。
“啊啊啊！”瓷器紮進肉裏，男子疼得扭曲。
就連圍觀的工作人員也抖了抖。
女生雙手插着兜，眉目冷淡，周身萦繞着一股冷意，眼神冰冷，讓人忍不住膽寒。
甯研邁步走近，又是一腳。
嘩啦——
季嘉澤撞到牆上，滾落在泥土和碎瓷片上，格外狼狽。
季嘉澤立馬求饒。
“别、别打我，對不起，我就是醉酒了，不是故意來鬧事……”
尖銳的疼痛刺激神經，有割傷的，也有腹部被踹痛的。
周圍人目瞪口呆。
不是，老闆力氣這麽大嗎！
這二話不說就踹人的架勢也太拽了吧。
保安正好從電梯下來，在看見這裏的情景時，不由停下腳步。
這種情況，他們該阻攔誰？
甯研掃了眼人群，“看什麽，回去。”
在這影響她發揮！
衆人多瞅兩眼躺地上的季嘉澤，雖然想看熱鬧，但還是回到各自崗位，場面瞬間空曠許多。
甯研揚下巴示意保安，“制住他。”
保安們回過神來，上前輕松壓制住男子，同時還貼心地捂住他嘴。
“唔唔唔……”你們想幹什麽。
甯研從櫃台上取出一隻手套戴上，走到男子面前一巴掌扇去。
啪！
一掌下去，季嘉澤半邊臉頓時浮腫起來。
他瞪大眼睛，嘴裏血腥味蔓延。
“膽子挺大嘛，敢跑這裏鬧事。”
前不久系統說季嘉澤在撬公司樓梯間的門，她就猜到對方肯定想搞事。
要不是這裏是公司，她肯定要狠狠痛毆他一頓。
該說不說季嘉澤是真的蠢，在這裏打砸東西不僅不會改變被封殺的事，還要面臨高額賠償金。
這麽鬧根本沒有意義。
她非常懷疑就這智商是怎麽勾搭上原主。
甯研抓着男子頭發，語氣殘忍。
“我說過，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怎麽就不長記性呢。”
光從畫面上看，甯研就像黑會老大，冷漠且殘忍。
【宿主，你好兇殘啊！】系統感慨。
宿主的作風一向很反派。
女生用勁大，季嘉澤差點以爲頭皮要被扯下來。
“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會了，你……甯總就饒過我這一次。”
可惡啊，她居然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對自己動手，等着，他回去就立即報警。
他不好過誰也别想好過！
季嘉澤自以爲隐藏極好，殊不知女生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麽。
甯研一點都不擔心，做事講究證據，員工隻要不蠢，就不會給他當人證，至于監控，系統自會處理。
不過也确實不好下手，萬一被其他媒體拍到，影響公司形象。
于是甯研松開手，吩咐保安。
“把他丢下去。”
“好的甯總。”
聽到能離開，季嘉澤仍由保安拖着他走。
甯研就是個瘋子，要是繼續待在這說不定還要被打成什麽樣。
保安把人帶走後環境終于安靜下來。
一直沒有出聲的沈禦忽然開口，“甯總，葉隋是誰啊？”
他有聽到對方說‘原來不止葉隋一個小白臉’，在陸地上生活了這麽久，沈禦知道小白臉是什麽意思。
甯研脫下手套扔在垃圾桶裏，聞言淡淡回答，“公司的藝人。”
“那甯總跟他關系好嗎？”
甯研挑眉，“我是老闆，他是員工，僅此而已。”
這樣啊，沈禦松了口氣，臉上恢複單純的笑容。
“甯總，我忽然想起練習室有東西沒拿，你在這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