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羨剛登基,還有很多事要忙,顯然不适合與甯研一起過去。
皇宮。
“我不管,哪有人才剛成婚就要出遠門的,不許去。”
容羨拉着甯研不撒手。
甯研已經勸了好一會,可無果。
無奈下趁他不注意,擡掌将他劈暈。
面容俊的男子不可置信地看她一眼,然後暈過去。
系統:到時候有宿主哄的。
甯研将容羨打橫抱起,放到床上,然後拿着錢走出去。
“皇後娘娘!您這是要出去?”藍骁過來的時候剛好撞見甯研。
甯研嗯了聲,然後掏出一封信,“這封信送到雲頂山莊。”
七日之内她恐怕趕不回來,得通知邪醫一聲。
藍骁接下信封,少女幹脆利落地走出門,他望着甯研欲言又止。
娘娘她要出去,陛下他知道嗎?
想着,藍骁快步往重華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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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研帶了兩名暗衛,騎馬出城。
【宿主,你爲何非要去南疆?】系統問,爲了一個邪教,在它看來實在有些小題大做。
‘蚩流有作爲邪教,卻有上百年曆史,而且關于這個教派的信息幾乎沒有,不覺得很奇怪嗎。’
邪醫縱橫江湖多年,卻偏偏在蚩流這裏栽跟頭,說明這個教不簡單。
她懷疑原劇情中邪醫後期消失也與這個教有關。
奔波了整整七天,幾人終于來到了南疆。
南疆不小,到達目的地後暗衛打聽一圈,沒一個人知道蚩流具體位置在哪,有的人甚至沒聽說過這個門派。
好在甯研有所準備,拿出從江湖買到的圖紙,遞給林九,讓他照上面路線走。
經過半天的搜尋,終于找到蚩流入口。
整個門派建立在深山裏,四面環水,與世隔絕般,隻有一個木橋作爲進出的通道。
剛到橋口,守橋的人見到他們,二話不說拔起刀沖他們揮來。
林九招式利落,迅速将守橋人制服,守橋人張口謾罵,語速快得聽不清,表情憤恨扭曲。
過了一會,他停止掙紮,腮幫子蠕動,仿佛口中有什麽異物似的。
甯研忽然下令,“殺了他!”
林九反應最迅速,手中匕首朝他脖子一劃,血液噴灑間,守門人倒地不起,嘴巴大張,露出一條極細的長蟲,通體光滑。
長蟲躺在血裏,一動不動。
畫面格外詭異。
林九咽了咽口水,“夫人,這個地方實在太危險,要不先回去,後面再派人過來。”
不愧是邪教,僅僅一個照面就給了他們不小震撼,他們并不能保證皇後娘娘的安危。
甯研朝橋的另一邊看去,對面是敞開的大門,門牌上寫着看不懂的字符,巨大的木制牛頭挂在上面。
甯研邁步過去,“你們在這等我。”
林九兩人哪敢讓她一人過去,隻好握緊刀柄跟上。
“什麽人!”
跨過大門,一群穿着奇裝異服的人惡狠狠盯着幾人,眼裏流露殺意。
同時身後傳來一陣咔咔聲,木橋從中間斷開,朝邊上縮回。
沒有退路!
這些人的服裝和守橋人穿的一樣,頭飾是羽毛加裹巾,上身兩條布帶纏繞胸口上方,露出肚擠。
他們沒有武器,但大多肩上和腰間纏有毒蛇。
一群人慢慢圍過來,随之而行的還有地上的蜈蚣和蠍子。
系統頓時起了身雞皮疙瘩。
氣氛緊繃。
林九兩人想擋在甯研前面,但立刻被她阻止,隻見少女一雙黑眸幻化豎曈,對面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邊的蛇和蟲子忽然朝他們發起攻擊。
場面一片血腥,慘叫連連。
林九傻眼了,怎麽回事,他們内部鬧矛盾了?
很快兩人反應過來此時正是反擊時刻,剛要出手,甯研再次阻止了他們。
“他們的血有毒,别靠近。”
說着,甯研朝前走去,地上的蟲子拖着人讓出一條道。
林九兩人心中震撼,他們跟上去。
整個寨子隻有一條路,随處可見到處挂着各種動物屍體,有的是貓,有的是蛇。
充斥着難言的惡臭味,畫面非常恐怖。
越往裏走,遇到的人就厲害。
可惜沒有一個人能敵過甯研,單方面完虐,血浸染着這片土地。
林九他們跟在後面,眼神從震驚到麻木。
居然有武功這麽厲害的人,而且還是他們皇後娘娘。
“你們教主在哪裏?”甯研劍指着人。
對方在接觸到豎曈的瞬間,腦子一片混沌,指着前面道,“最裏面,高大的閣樓裏就是。”
得到答案,甯研手一揚。
然後繼續朝裏面走。
教徒所說的高大閣樓,大概有半個操場大,建築古樸,氣勢恢宏。
樓前站着守衛,甯研處理他們就像切豆腐一樣輕松。
踢開大門,裏面布置呈圓筒狀,中間頂上露天,光從上面打下來。
然而場景卻比外面恐怖,林九兩個暗衛,好歹也經曆許多,但此刻頭皮發麻。
系統也震驚了,【他們居然……用人做實驗!】
喪心病狂!
甯研朝頂上望了望,然後踏着樓梯走上去。
“不用跟來。”她阻止林九兩人。
最頂上沒有房間,是塊平地,放着密密麻麻的罐子。
有兩個人,較爲年輕的男子泡在木桶裏,一個是站在桶邊的老者。
老者背對着甯研,似乎沒察覺有人上來,他一手抱着罐子,一手撈起罐子裏的東西丢進桶裏。
“……這次我改良了配方,楚裴,你一定會成爲我們教最厲害的聖子,帶領蚩流揚名立萬!”
老者語氣激動,而正對他的男子,卻緊緊盯着少女。
楚裴?
甯研勾了勾唇,看來她沒白跑一趟。
楚裴這人不簡單,爲人陰狠,是傅廷軒最得力的将領,擅長領兵帶陣,很少敗績,甚至後面起義軍也被他打得潰散。
有本事,但人品太壞,傅廷軒用百姓煉陣,他用百姓做實驗。
她還在想哪裏能找到這個人,沒想到在蚩流。
甯研将手中的劍甩飛過去,劍刺入老者肩膀,巨大沖擊力将他釘在牆上。
她緩步走來,“下午好呀,各位。”
少女明明在笑,但卻沒有絲毫情緒,讓人膽寒。
楚裴在藥浴,不能說話,隻能用幾欲殺人的眼神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