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他真的好主動!】系統倒是不害怕,隻是感慨。
就算容羨表現再兇,可話裏話外都透着對宿主非同尋常的占有。
原本系統還發愁如何攻略容羨,沒想到他莫名其妙就把自己攻略了。
系統竟産生了一種任務很簡單的錯覺。
面容俊美的男子死死盯着少女,但凡她要露出一絲抗拒,他絕對、不會讓她踏出東宮一步!
可是甯研很平靜,一雙黑亮的眼眸淡淡地回望,似夏夜的湖水,漂亮又安靜。
“容羨。”
?
男子眸光沉了沉。
甯研拉開他挑在自己下巴的手,然後低頭活動活動脖子。
雖然他的臉好看,可這個姿勢看久了脖子酸。
她雙手附上他脖子,将人往下拉,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的名字叫甯研,記住了。”
什麽?
容羨先是愣了好一會,那隻被拉開的手無措地垂在半空中,森冷的氣息褪去,顯得有些呆萌。
反應過來少女的意思,容羨心髒撲通撲通亂跳,像是被驚喜砸中,肌肉都顫抖。
耳尖染上一抹绯紅,他手上用力,把人扯進懷中。
另一隻手緊緊覆在甯研背上。
擁住她的一瞬間,容羨心情說不出的愉悅,心底深處某塊空缺已久的地方,終于填滿。
“甯研?”他聲音低沉。
她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小研兒……”他笑了笑,胸腔震動。
乍然聽見這個稱呼,甯研神情微頓,擡手回抱住容羨。
發絲拂在臉頰,皮膚升起點點癢意,少女頭動了動,試圖将那幾根發絲擠出去。
容羨猛然收緊臂彎力道,手掌上滑,輕輕摁住甯研的頭。
“太子妃,别動。”
她再亂拱,他會忍不住做過分的事。
這會他聲音低沉磁性,非常好聽,因爲貼得很近,頻率傳動到耳邊,甯研莫名覺得有些酥麻。
“殿下,屬下有事……”藍骁忽然從門口冒出來,望着相擁的兩人,逐漸噤聲。
不是,他才出去一會,怎麽兩人就好上了?
他錯過了什麽?
容羨涼涼的眼神落在藍骁身上,藍骁臉都僵了,默默後退,離開殿門口。
甯研推了推他,“去辦正事,我出去逛逛。”
容羨不依,緊緊抓住她肩膀,想要将人往懷裏帶。
“不行,讓孤再抱一會。”他的太子妃好軟,好好抱!
甯研往後伸了伸脖子,淡定威脅,“不聽話以後就别想抱我。”
【啧啧啧,還沒成婚呢,‘太子妃’就喊上了。】
容羨頓時不敢動了,薄唇緊抿,蒼白的臉上透露出幾分委屈。
“太子妃……”
甯研不爲所動,冷漠地揮開容羨的手,然後扭頭朝殿外走去。
藍骁好一會才進殿,低着頭,“殿下,藍骁有事要報。”
容羨恢複冷淡表情,端坐在椅子上,對于這個打攪了自己好事的人,容羨心裏有幾分不滿。
“說。”
嗓音幽暗,藍骁把頭壓得更低。
“剛才下人來報,說北苑死了兩個人,是公主身邊的丫鬟和嬷嬷。”
“屬下覺得事有蹊跷,要不要派人查。”
春雨和張嬷嬷死的時間大概是昨天晚上,而昨晚衛妍又剛好遇見殿下,藍骁心底懷疑。
容羨想起昨晚上的事,沉聲下令,“不用查,找人清理幹淨,這件事不許再提。”
那兩個人……估計是他家太子妃殺的。
藍骁應了一聲,然後把昨日晚上的事說出來。
“……殿下,屬下覺得衛妍她并不簡單,她是燕國之人,卻又并非皇室,說不定背後有人,圖謀不軌。”
“殿下三思。”
男子聲音堅定,最後幾個字甚至有回音。
“藍骁,你逾矩了。”
容羨聲音冷淡,手指曲起在桌上扣了扣。
大殿氣氛安靜,落針可聞。
容羨氣勢越來越冷,藍骁後背漸漸冒出冷汗。
“殿下,張侍郎說他全部都招,您現在要去沉華殿嗎?”
另外一名屬下過來禀報。
容羨手指停住扣打,他淡淡掃過地上跪着的男子,語氣毫無情緒。
“沒有下次。”
說話間,他朝門口走去,玄色的衣袍随着動作翻飛。
等人走開好一會後,藍骁才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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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老臣知錯了,臣再也不敢,求求您給臣一個彌補的機會,臣一定都殿下您的。”張侍郎跪地道。
主位上的男子靠在椅子上,一雙漂亮的瑞風眼狹長冷漠,他靜靜地睨着地上的人,一語不發。
明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氣勢凜冽,濃重的壓迫感充斥整座大殿。
張侍郎膽戰心驚,他怎麽都沒想到,明明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爲何太子還是看出來了,他不是隻知道殺戮嗎。
想起曾經看到的場景,他一陣腿軟,早知道就不接受二皇子的賄賂了,太子殿下實在可怕了些。
地上的人哭泣良久,容羨不爲所動。
“殿下,東西找到了。”
一名黑衣人進來禀報,他手裏拿着一份類似賬本的東西,封面泛黃。
正跪着的張侍郎看見,眼睛頓時瞪得如銅鈴一般。
這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殿下如何找到的?
張侍郎恐慌,他還指望這裏面的東西作爲條件救他一命,現在恐怕……
主位上的人側身斜靠,單手撐着臉,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林一,把他手指拔了。”
“是。”
張侍郎臉色蓦然慘白,如果說前幾秒他還心存僥幸,那麽現在就是滅頂的恐懼。
都說秦國太子嗜殺,手段殘忍,可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體驗。
穿着黑衣的暗衛大步過來,張侍郎連滾帶爬朝外跑去,但很快便被門口的侍衛拎了回來。
“别過來,我、我是朝廷重臣,你要是敢動我陛下一定會……”
張侍郎不停撲騰。
“好吵。”容羨不耐地皺眉,侍衛立即捂住張侍郎嘴巴。
“你要是不想你家人出事,就閉上嘴。”
“機靈點,安靜接受懲罰。”
容羨面上一派天真,但吐出的話讓人如墜冰窟,既然要算計殺他,那就做好被沒成功後,被他殺掉的準備。
張侍郎張了張嘴,最後癱坐在地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