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厲害,來找茬的魔全部打趴下。
除了長相不像魔,他本性與魔無異,狠辣、兇殘、陰險、甚至破壞欲都比一般魔強烈。
他好鬥,力量一路突飛猛進,最後引得各方眼紅,聯合追殺他。
他身負重傷,逃到荒蕪之地,少年渾身是血,他不甘心就這樣敗在這群狡詐的魔族手中。
傳聞深淵之水可以修複肉體,甚至還能重塑經脈,但這都是傳聞,有魔族嘗試過,可無一例外,跳進去後就再也沒出來。
深淵之水是一頭兇獸,它會吞噬任何生命。
雲燼望着眼前的黑水,冷冷一笑,等那些魔族追過來,重傷的他絕對敵不過,與其苟延殘喘,還不如殊死一搏。
于是他跳進了深淵之水中。
很疼,疼到靈魂深處的那種,以往恐懼的一幕幕重複上演,直至最後他不再害怕這些場面。
不知過了多久,他實力得到突破,魔界突降異象,睜眼的一瞬間,他似乎能與這方天地共鳴。
他實力達到魔族巅峰!
讨伐他的魔族上萬,全部被他斬殺。
後來他坐上魔王位置,所有魔族對他畢恭畢敬,千年的時光像流水一樣淌過。
太平淡、太無聊!
他想不出要用什麽辦法來打發時光,于是随心所欲抓一些魔族來折磨。
他們痛苦又不敢講話的樣子,是他乏味的生活中一點點調味品。
楚謄來自奉淵州,他比其他魔要狡猾一些,也……比較抗揍。
于是他收下了這個跟班,有一天他跑過來跟他說,他在東沉大陸發現一種奇怪的符文。
他一看,不認識,有點興趣。
于是便随他來到遺落之痕。
然而當他跨進冰台上時,石洞的符文忽然亮起,他明白他是被算計了。
他發現腳下冰台一直冒黑氣,這種黑氣很特殊,楚謄不敢多待,給他設置了消耗魔力的陣法後就離開了。
他嘗試性地吸取黑氣,這種舉動很瘋狂!
然而事情出乎他意料,他身體似乎不排斥這種氣體,并且在陣法中修爲還能精進。
修煉到後面,雲燼隐約知道這種氣體叫混沌真氣。
符文流動,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困意。
雲燼被封印在冰台下。
直到一天,一個髒兮兮的少女闖入洞中破開封印,符文散開。
他醒了。
女孩眼睛很漂亮,明亮透徹,卻又莫名像兇悍的猛獸。
他有一刹那的心悸。
雲燼動了動手指,看少女幫了他的份上,他勉強善心大發,願意實現她一個願望。
誰曾想她以契約威脅他,他氣笑了。還未等他想好如何折磨她時,少女竟倒在他懷裏。
雲燼有潔癖,少女渾身都是血漬。
他破掉楚謄給他設的陣法,目光落到地上呼吸薄弱的少女,猶豫再三。
最後選擇先給她療傷。
嗯,等她清醒後再折磨一遍,他是這麽想的。
……她怎麽能這麽冷靜?!
哦,不光冷靜,還很聰明,竟然跟他談條件!
真以爲他害怕一道契約嗎。
女孩說等她做完一些事後,要殺要剮随他,他在她眼中看到了認真。
好吧……暫且留她一命。
他吸光崖底下的混沌真氣,女孩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她跑了出去,雲燼察覺到混沌真氣其實來自于冰台下,他打破冰面,果然有一顆黑石。
少女負氣坐在地上的背影莫名有些可愛,給他感覺似乎……有點熟悉!
他抱她上去,少女身形有點纖纖瘦,但是好軟。
他不太想放手。
小家夥總是疏離又冷漠,他給她一個儲物器,上面有他設置的術法,無論小家夥到哪,他都能找到。
他回到魔界,楚謄居然敢算計他,他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千年時光,奉淵州被瓜分,魔族說楚謄早就死了,他不信,命衡揚王把屍體挖出來。
黑骨陰森,惡臭的氣息是楚謄沒錯。
雲燼感到了迷茫,仇人死了,他接下來該做什麽呢?
是做回魔王像以前那樣折磨魔族?
沒意思。
他腦海中浮現一個人影,去找她吧。
得出這個結果的瞬間,心中劃過一道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暖流。
小家夥又受傷了,她真的好脆弱。
還好他趕來及時。
經脈損傷,如何修複呢?
正在他思考這個問題時,小家夥不見了。
暴虐的情緒湧上心頭,他找到她,小家夥态度冷淡,分明要與他劃清界限。
等等,他怎麽能讓一個人類左右自己的情緒?
雲燼視線落在少女纖細的脖頸,隻要他把手放在上面,輕輕一擰……
小家夥有點狠,居然拿刀捅他。
雲燼大腦越發清明,他還是舍不得殺掉,跟着她吧。
于是他開口威脅,小家夥聰明,絕對知道如何選擇才有利。
在北地的日子,他經常跑到魔界,讓衡揚王兄弟倆翻閱古籍,查找修複筋脈的法子。
有天晚上他翻入她屋内,少女呼吸平穩,皮膚白皙。
雲燼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她,視線一刻也不肯移開,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從心底劃過,就好像……他等了這天很久了!
回想以前漫長的時光,像是過去很久,又像是才過去一天。
安靜的環境下,他愈發看清自己的心思。
這個人……
他想要!!
天行客棧,少女又一次表明疏離的态度,他目光淡淡,心底卻在想要不幹脆将她綁回魔界,反正她也打不過他……
忽然間他聽到一個聲音。
‘宿主,後面有窗戶,以你的身手跳下去完全沒事’
嗯,小家夥大腦裏有個奇怪的東西。
但他來不及計較,因爲有人傷了她,血紅得刺眼,他撫平她臉上的傷口,然後出去殺死那兩名黑衣人。
小家夥要算計人,他順着北地的線索查了下,原來她真名叫甯研,玄玉宗曾經的大師姐,後來被逐出師門。
她師傅曾給她訂了一個婚約,雖然最後不作數,但雲燼還是很生氣。
他說幫她屠了萬玄宗和玄玉宗,小家夥竟然拒絕了,難不成對赫連城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