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滅族,這算好的了。
【邵瑾瑜對蘭于悠的感情也太淡了吧,他不是蘭于悠的後宮嗎?】
‘有些東西不能隻看表面,利益才是許多人願意合作的理由。’
邵家沉沉歎口氣,心中已有決定。
……
邵雪溟的母親在懷她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導緻邵雪溟天生體弱,并且丹田靈氣洩露。
打個比方,就像漏氣的氣球,你怎麽吹它都不會膨脹,因此邵雪溟修爲難以精進。
這種情況還伴随身體上的不适,邵家找了許多醫師,全都束手無策。
後來他們發現沐家有一種丹藥,可以減緩邵溟雪靈氣洩露的問題。
于是當蘭于悠找上邵瑾瑜時,他思慮一番後同意加入她的勢力。
她背後的各個家族給他們邵家帶來利益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妹妹有救了。
但是差不多半年前沐家轟然倒下,這種丹藥便銷聲匿迹。
她妹妹又回到以前虛弱的狀态,而邵瑾瑜也基本呆在家裏,極少再見蘭于悠。
“大人,我即刻通知邵家所有産業,禁止向萬玄宗等勢力提供任何武器,您看還有什麽需要補充嗎?”邵家主坐在首座下,态度恭敬。
甯研雙手環抱,靠在椅子上,她沒表态,邵家一衆人隻好安安靜靜。
“不用,太麻煩了,五日後萬玄宗劍靈大會屆時邀請各方勢力到場,我要求邵瑾瑜當着他們的面宣布與她恩斷義絕,并且邵家不再與他們合作。”
這是在明目張膽地打蘭于悠的臉,邵家主滿臉愁容,以蘭于悠的性子,隻怕是要徹底記恨他們家。
蘭于悠,可并非好人。
甯研看出他的糾結,輕笑一聲,“邵家主真是老了,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爲我會讓蘭于悠蹦哒吧。”
邵瑾瑜朝父親遞了個眼神。
少女與蘭于悠有仇,她一定不會放過她,蘭于悠能不能活還不一定呢,何必考慮太多。
邵家主點頭同意,“我等謹遵大人吩咐。”
甯研嘴角微勾,她掌心凝聚符文,然後擡手朝邵瑾瑜打去。
“記住你們的話,若敢搞其他動作,你兒子必定爆體身亡。”
金光劃過,邵瑾瑜隻覺得渾身一熱,像是被纖細的繩索禁锢,但這感覺很短暫,一個呼吸後他就恢複正常。
他望着少女,沉默不語。
邵家主敢怒不敢言,最後咬牙笑道:“大人放心,邵某說到做到。”
……
長平城,夏原商會内部。
夏廷之與女人面對面,整個房間隻有他們兩人,他眼神輕挑,“悠悠,一個月不見想我沒?”難得她主動約他,他很高興。
對面的女子緊身黑衣,勾勒誘人的身材,聞言她眼尾上挑,她紅唇鮮豔,“既然知道出去一個月,你還接這筆單子。”
是她重要還是錢重要!
“沒辦法,家裏有個漂亮又厲害的媳婦要養,我總得加把勁是不是。”夏廷之手指摩挲着女人的手,笑得邪肆。
“我給你帶了禮物,你肯定喜歡。”
女人嬌媚一笑,忽然越過桌子撲到男子懷裏,“廷之,你知道的,我太多身不由己,委屈你了。”
夏廷之表情隻是微微一滞,随後恢複正常。
“說什麽呢,我從來沒怪過你。”
是她太優秀了,所以才會吸引風聽崖他們,他不貪心,在她身邊有個位置就足夠了。
他的手逐漸向上,蘭于悠臉色酡紅,她伸出舌頭在夏廷之喉結處舔了舔。
暧昧不斷攀升。
“廷之,沐、風兩家的事與你有沒有關系?”蘭于悠忽然問。
這句話一出,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夏廷之猛地将人從懷中抽出,臉色難看,“你懷疑我!”
蘭于悠的後宮團中,就出身富商之家的夏廷之心眼最多,有時候蘭于悠解決不了的人或事都是交給他來解決。
再加上他是她第一個男人,蘭于悠很是喜歡他,所以願意放低高傲的姿态,可是他心思太深沉了,她也在忌憚他。
沐、風兩家鬥得莫名其妙,消失得也很匪夷所思。
蘭于悠更傾向于是有人背後推手。
可是有誰與這兩家有仇呢,她成名之後仇人基本都解決了,就連她那個曾經譽爲天才的嫡姐也死了。
所以她把懷疑的目光投向夏廷之。
萬一他想獨占她,或者出于嫉妒呢。
蘭于悠不确定。
所以此次會面除了交流感情,更多的是試探。
夏廷之臉上的憤怒不似作假,蘭于悠掩下心底的懷疑,仰頭親了過去。
“我随口問問,你别生氣。”
“你知道的,現在有很多人盯着我,恨不得我立馬出錯,然後從現在的位置摔下去。”
女子眼底染上哀愁,“廷之,我本來不該與你說這些。”她垂首,“失去沐、風兩家的支持後,我壓力實在太大,宗門的長老一天天就盯着我。”
說到後面,聲音越低,蘭于悠在外人前一貫強勢冷酷,如今這般無力帶着一種脆弱感,夏廷之哪還顧得上憤怒。
他滿臉心疼地把女子抱進懷裏。
“抱歉,都是我不好,悠悠,我、我不知道你在萬玄宗處境竟這般難。”
在男子看不見的角度,女子得意地笑了。
賣慘要适當,蘭于悠轉移話題,“隻要廷之你心裏有我就好,過幾天就是宗門劍靈大會,你可一定要來昂。”
夏家産業遍布大陸,說是修真界首富也不爲過,有他爲自己撐腰,臉面光彩。
夏廷之撫弄着女子秀發,他俊眉上揚,“悠悠的比賽,我怎會缺席。”
……
劍靈大會,萬玄宗開派以來流傳的一種賽事,以弘揚劍法爲主題,下到雜役弟子上到首席長老,都可以參加這場比賽。
與此同時萬玄宗還會邀請各個勢力前來,相互交流切磋。
能容納上萬人的會場上,彩旗迎風而動,萬玄宗的弟早早來到現場。
“哇,哥哥你看,好多人,好漂亮的布!”葉小萌驚喜地指着輕紗喊道,場地布置豪華,她以前從未見過。
少年葉州白身着樸素,他寵溺一笑,“嗯嗯,是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