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豐都大帝的年齡,能整整堅持半個小時,饕餮都不得不佩服。
根據戰鬥時間和強度推算,如果沒有今天這一戰。
豐都大帝保持原有的生活習慣,如果不和别人交手,少說還能再活十到二十年。
都說超級高手風光無限,矗立在江湖的最頂端。
有享不盡的特權與殊榮。
誰又能知道老年超級高手爲了活下去,過的有多小心翼翼。
就像豐都大帝,典當行的當代掌權者。
爲了保住典當行,一戰就i打光了自己十到二十年的壽命。
這難道不是屬于超級高手的悲哀嗎?
像饕餮和龍烈這種年輕的超級高手,在一定程度上确實可以爲所欲爲。
但年老的超級高手,每時每刻都活的小心翼翼。
生怕一激動就損耗了自己本就不富裕的壽命。
命運是公平的,你在突破了生命的極限,獲得了強大的能力後,必定要付出相等的代價來交互。
“老頭,你盡力了。”
饕餮沉聲對豐都大帝說道。
豐都大帝慘然一笑,虛弱的點了點頭:“典當行毀在你們手裏,敗的不冤枉。”
“尤其是你,你的實力在江湖上已經少有敵手了。”
“隻要不與夜家的龍烈展開生死戰,未來兩百年你都是江湖上名副其實的霸主。”
“就連夜家的龍烈都要讓你三分,但是你要小心非人類的超級存在。”
“那些仿生機械人,你已經領教過了它們的可怕。”
“不要以爲半步超級就是他們的極限了。”
“老夫可以告訴你,最少有兩尊超級仿生機械人的存在。”
“你們要小心那個叫齊宇的年輕人,他的身邊就有一尊超級仿生機械人,名叫迪迦。”
“如果不是齊宇當面展示了迪迦乃是仿生機械人的證據,老夫都沒能分辨出來它不是人。”
“在齊宇的背後,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對你們的敵意很大,我們與黑名單的合作就是他從中牽的線,他是個超級高手,身邊還跟着一尊超級仿生機械人。”
說完這句話,豐都大帝笑了笑:“老夫去也。”
話音未落,豐都大帝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心髒。
随着豐都大帝的屍體倒地,屹立江湖數百載不倒的典當行,也正式落幕,退出了曆史舞台。
戰後的事情方小草懶得管了,留下湯姆和螳螂等待千面,她帶着饕餮和重傷的不高興,返回了唐市。
——
唐市!
君悅别墅區,十一号别墅。
“大人,方小草回到唐市了。”
一名虬髯大漢,從别墅外走進别墅,語氣恭敬的對齊宇彙報着方小草的行蹤。
原本斜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齊宇,聽到方小草的名字頓時眼前一亮。
“在哪裏?”
齊宇沉聲問道。
眼中閃爍着病态的興奮。
“目前已經回到位于郊區的山腳别墅中。”
虬髯大漢沉聲回答。
“山腳别墅——”
“呵呵——”
“那就再等等吧,讓人盯着點方小草的動靜。”
齊宇有些失落的說道。
說完,齊宇再次斜靠回沙發上,恢複了昏昏欲睡。
五分鍾後!
齊宇再次睜開眼睛,看向虬髯大漢:“你怎麽還不走?”
齊宇表情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大人,還有一事。”
虬髯大漢恭聲回答。
齊宇微微皺眉:“說。”
“根據調查,覆滅典當行的正是方小草。”
“我們現在與方小草爲敵,是不是不太明智?”
虬髯大漢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
“你的廢話太多了。”
齊宇斜眼看了一眼虬髯大漢,冷冷的說道。
“大人恕罪。”
虬髯大漢頓時被吓得汗如雨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滾!”
齊宇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虬髯大漢如蒙大赦,轉身步履匆匆的跑出客廳。
齊宇盯着虬髯大漢的背影,目光陰冷的像是一條毒蛇。
“蠢貨。”
齊宇罵了聲,起身伸了個懶腰,朝着那間刑房走去。
推開房門,走進刑房。
原本綁着沈濤的十字架上,已經換了一個人。
這個人同樣是一個熟人。
正是當初将髒病傳染給韓雪的那個老頭。
當初韓雪報複過這個老頭,隻是這個老頭人老成精,被他逃過了一劫。
卻不想今天卻落在齊宇的手裏。
“你是誰?”
“爲什麽綁架我?”
看到有人走進刑房,老頭扯着嗓子喊道。
“呱噪!”
齊宇冷冷的盯着老頭。抄起一旁浸泡在鹽水中的皮鞭就抽了過去。
啪——
一鞭子下去,老頭瞬間爆發出一陣鬼哭狼嗥。
齊宇冷笑,鞭子連連揮舞。
一下重過一下的抽在老頭身上。
老頭一身髒病,身體早就被酒色掏空了。
不過十幾鞭子,就被齊宇抽的奄奄一息。
就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
齊宇頓感無趣,将鞭子扔回鹽水盆中,從一旁的刑具架上,拿起幾根米長的鋼釘。
一根一根的刺進老頭的身體,當最後一根鋼釘順着老頭的天靈蓋刺進老頭的大腦,老頭瞬間瞪大了眼睛。
看着死不瞑目的老頭,齊宇滿意的笑了。
“多麽傑出的作品,我真是個天才。”
齊宇喃喃自語。
——
就在齊宇感慨自己多麽有成爲變态的天賦時,方小草卻迎來了兩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唐市!
山腳别墅!
一輛紅色路虎沿着别墅前的小路緩緩駛來。
但還未靠近山腳别墅,就被三名大漢攔住了去路。
“前面的别墅和後面的山,都是私人莊園範圍,沒有預約謝絕參觀。”
一名大漢沉聲說道。
這三名大漢都是鳳巢訓練出來的戰士。
一名頂級,兩名一流。
職責就是給方小草看門,同時起到一個預警放哨的作用。
“麻煩聯系一下方小草女士,就說故人來換車了。”
紅色路虎的車窗緩緩落下,一個留着寸頭,戴着遮住半張臉墨鏡的男人探頭道。
鳳巢的三人,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男人。
好一會,領頭的才道:“就是這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