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草顫聲問道。
方小草對于雙子的感情是複雜的。
雖然她和雙子的關系被定義成了敵人,但是說是亦敵亦友,或者亦師亦友也不過份。
随着方小草對催眠術的境界提升的越高,理解的越多。
方小草越是明白當初剛開始學習催眠術的自己,用催眠術去挑戰雙子是多麽的可笑。
當時方小草遭遇的雙子,實力絕對不是簡單的一流催眠師。
方小草猜測,當時的雙子很可能是半步頂級,甚至已經是頂級催眠師了。
方小草一個剛學催眠術,還不入流的催眠師,去挑戰一名頂級催眠師——
這是一種什麽概念呢?
就好像一隻小螞蟻作死去挑戰一個成人一般。
或許小螞蟻咬成年人,會讓成年人疼一下。
但也隻是疼一下,成年人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小螞蟻。
當時小螞蟻一般的方小草,催眠雙子?
現在想想方小草都覺得可笑。
雖然當時方小草就知道雙子對自己放水了。
但現在方小草回頭想想,雙子當初對她何止是放水了,簡直就是放了一整個太平洋。
但凡當初的雙子,稍微認真一點,方小草早就變成一具屍體或者傻姑了。
哪裏還會有現在在江湖上叱咤風雲的方小草?
所以對于雙子,方小草是有感恩的。
是雙子給了她成長的機會。
“雙子!”
秦廣王開口吐出兩個字。
方小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出所料之色。
方小草心中暗道:“果然是他!”
她心中早就料到了地藏王的這個徒弟就是雙子。
問秦廣王不過是确定一下罷了。
現在得到了秦廣王的确定,方小草絲毫不會覺得意外。
方小草沉思了片刻,開口問道:“雙子加入黑名單之後,和地藏王之間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麽?”
方小草這麽問,可不是無的放矢。
因爲方小草發現,在秦廣王的講述中地藏王的退隐時間,和雙子開始活躍的時間極其重合。
這不像是一個巧合。
更像是發生了什麽不爲人知的秘事。
“是的!”
“在雙子加入黑名單後的第三年,黑名單和典當行發生了一次大規模沖突。”
“那一次戰鬥中雙子和地藏王都參與了。”
“并且在戰鬥中兩人所在的隊伍發生了一場遭遇戰。”
“那一場戰鬥,打的十分慘烈。”
“黑名單一方兩百人,全部戰死,隻活下來了雙子一個人。”
“典當行這邊的一百多人,也全部犧牲,隻有地藏王一個人回到了典當行總部。”
“不過地藏王似乎受傷了,狀态很不好,還很狼狽。”
“也是自那一戰後,地藏王宣布徹底退隐轉居幕後。”
“而與此同時雙子卻開始在江湖上活躍,似乎在那次戰鬥中并沒有受傷。”
“反而帶着黑名單搶占了典當行好幾個分部的地盤。”
在秦廣王的講述中,方小草在腦海中腦補了一場主角爲雙子和地藏王師徒之間的大戰。
那是一場兩名當世絕頂催眠師之間,精彩絕倫的曠世之戰。
雙方剛一交手,精神力碰撞産生的精神風暴,就将黑名單和典當行參戰的那些高手全部抹殺。
最後的師徒對決的結果沒有人知道。
但隻有師徒二人活着走出了戰場。
可能是地藏王顧念舊情,又或者雙子技高一籌,
雙子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創傷,地藏王卻受了打擊,從此心灰意冷不再過問江湖之事。
呼——
方小草重重吐出一口氣。
她有一種預感,地藏王快來了。
雙子死亡的消息,并沒有傳揚出去。
就算是黑名單内部,除了那些高層,也隻有一小部分人知道這個消息。
或許地藏王還不知道雙子已經死了。
在秦廣王大腦中的精神種子被破時,地藏王可能覺得是他的愛徒雙子來了。
想到這裏,方小草開口問道:“典當行内部,知道雙子的消息嗎?”
秦廣王搖搖頭:“典當行的情報網已經好久沒有探知到關于雙子的情報了。”
“隻知道雙子所統屬的星座戰隊已經覆滅,雙子神秘消失。”
“曾經有人猜測,你的催眠術就是雙子教的,雙子就隐藏在你的鳳巢之中。”
秦廣王說出了一段讓方小草極其意外關于她的野史。
但偏偏這個野史,偏偏還野的有點真實。
她的催眠術,還真就能算是雙子教的。
而雙子本人雖然是死了,但是雙子在她的腦海中留下了一枚精神種子。
雖然在一次次幫她補充虧損的精神力中,已經被消耗的快要消失了。
但對于催眠師來說,隻要精神力還存在,人就不算是真正的死亡。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野史中說神秘消失的雙子就隐藏在方小草身邊,還就真的沒毛病。
畢竟雙子的精神力,就隐藏在方小草的腦海中。
可不就是隐藏在方小草身邊嘛。
不止是在她身邊,還如影随形呢。
“編野史的家夥,是個預言家吧?”
方小草心中暗暗咂舌,對編造野史的家夥很感興趣。
如果有可能,方小草還真的挺想見見這個人的。
同時方小草不禁有些神經質的懷疑,這個人不會也是個有預知未來金手指的家夥吧?
又或者是像左慈那樣,從未來通過某種方式回來的?
想要了解的情報,方小草已經全部知曉了。
秦廣王已經沒有什麽用了。
方小草看向秦廣王,目光開始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像秦廣王這種人,失去了利用價值後,對方小草來說跟垃圾沒有什麽區别。
方小草冷冷的盯着秦廣王,心念一動。
下一秒!
嘭——
秦廣王的頭,像被摔碎的西瓜一樣爆炸了。
紅的,白的,五顔六色的液體,濺射的到處都是。
還好方小草躲得夠快,不然就要被澆上靈魂之治了。
處理了秦廣王,方小草走到一面牆前,伸手按住一塊牆磚。
咔嚓——
在一聲輕響中,方小草頭頂的天花闆無聲的裂開,同時她腳下的地闆像是升降舞台一般開始緩緩上升。